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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九章替罪的義理狂 文 / 板磚軍師

    白澤原合戰隨著佐治為景被討取落下帷幕。佐治家士兵被滿山遍野的追殺,鮮血一直從翼丘蔓延十里,水野忠良大名響徹尾張,三河。

    「主公,首級已經檢點遲來,總共討取四百八十六人,包括佐治為景以下三十一名武士」。平巖親吉拿著一本賬本向忠良報告。

    大戰後在忠良命令下水野軍前移到金澤原,把佐治家最後兩個據點分割開。白澤原合戰也需要一段時間讓它發酵。如果此時進軍,說不定會讓佐治家殘餘抱成一團,在攻略上造成沒必要的損失。

    忠良在在軍議上道出這個決定時,命泉和尚只說一句「忠良殿已得兵法三味,貧僧佩服。」便不再言語。其餘諸人也以忠良馬首是瞻。此戰為忠良建立起不小的威望。

    水野軍在等待這段時間中,隨軍奉行沒有閒著,就地開始檢點首級,給眾將敘功。不過以首級論功只在徵召足輕中使用。忠良手下的備軍不以首級論功,而是破陣為上,首級為下,人人都有不小的賞賜。

    忠良聽完後平靜地說到:「把首級在金澤邊上築起京觀,威嚇敵人。佐治為景及那些武士的屍體首,安排人送去木田城。」。他已經在這裡等待了七天,情況正在向他希望的方向發展。佐治家在佐治為景死去後,分裂成兩派。一派主張死守報仇,一派主張投降求生,兩派幾乎到了要火拚的地步。

    忠良冷笑,因為無論哪派分出勝負都會向他投降。此時的立場只不過是爭權奪利的借口,真心想為佐治家報仇的沒幾人。這一切早早就被決定投降的人用書信送給他知道。忠良手上已經收到十多封這樣的書信,兩派的人都有。表示只要打敗另一派就向忠良投降。

    「一朝失勢,便隨風消散,日本戰國還真是殘酷至極的世界啊」觀覽完這些書信忠良心如止水,抽出長刀在軍帳中演武。

    「不來不去,無生無死,今夜無雲萬里晴,月上中天格外明。」月光和刀光遙相呼應,身披盔甲的少年每一步都如祭舞,透露出一絲韻律,平靜卻堅毅的面龐顯現出內心的堅定。

    忠良等到第十天,佐治家的使者來到金澤原拜見忠良,還送上號稱是罪魁禍首的俘虜。使者叫做荒尾善次是佐治家的家老,這次合戰時負債留守木田城,才倖免於難。

    「罪臣荒尾善次叩見水野大人。一切都是奸人挑唆才釀此悲劇。佐治家願意降服,只求保留家名。」這個老人表現得極為恭敬,以頭磕地,一絲不苟。慘白的鬍子隨著話語一抖一抖。

    「這個提議恕在下不能答應」對於佐治家的處理早就有了決定。

    荒次善尾退而求次:「請饒恕木田城和宮山城的人們,佐治一族願意退出尾張」。

    這算是流放了,和忠良想要的結果一樣:「如此可以同意,具體細節就和在下叔父水野忠重商量,你可以下去了。」

    荒尾善次再次叩首,才顫巍巍地退下,看向送上的俘虜,一臉歉意。

    「主公這個人如何處理。」渡邊守綱把俘虜抓到忠良面前。俘虜一臉坦然地看著忠良,雙眼中無悲無喜,衣服也是極其乾淨,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忠良知道這個人肯定是合戰中佐治軍的實際指揮者,被佐治家綁出來是想要他頂罪,以求保命。俘虜坦然的態度更加讓忠良想要說降他。

    「你為何要帶人受罪呢?」忠良惋惜到。

    「皆因我的自大才造成死亡無數,我願身死贖去罪過,就算墮入阿鼻地獄也再說不惜」俘虜說著閉上雙眼,準備慷慨就義。

    「螻蟻尚且有求生之意,何況是人,為何有活路卻不選擇?」忠良勸道

    「咦呀!你不殺我?」俘虜睜開眼睛。

    「我為何要殺你」忠良笑道。

    「因為我指揮佐治軍對水野軍造成大量殺傷。戰後勝利者水野軍難道不應該殺掉敵方大將洩憤嗎?而我一死還能挽救佐治家無數性命。難道不是這樣嗎?」

    忠良心中無語,原來這人是個極端追求自我滿足感的義理狂,以自己的幻想來評估現實,擁有自我毀滅的傾向。妄想以一人犧牲來拯救多數人。這樣的人無法用語言區說服,只能引導他,讓他覺得是自己的意思才這樣做的。

    「無論你死不死,我都會饒過佐治家人的性命。」忠良說道:「水野家的目的不是殺人,所以你的生死和結果都無關緊要。」

    「啊!怎麼會這樣?難道我死得無足輕重。我到底算是什麼~~」俘虜如壞掉的娃娃般雙目無神,吶吶自語。

    這個狀態正是灌輸勸誘的好時候,忠良誘惑到:「現在你的確是無關緊要,但以後一定能得到聞名天下的死亡!你想要嗎?」

    「想要!只是我要怎麼做?」

    「與我效力吧,你自然會得到的」

    「找到,效力,找到,效力~~~啊!」俘虜突然狂叫一聲,拜倒在地:「島勝猛願意為主公效力。」

    原來是這個人,難怪指揮出色,那一夜之間改變敵我態勢的行軍也是出自他的手比吧。若是死守翼丘,不急於求戰,現在只怕還處於對峙中。現在卻成全了我。

    收下一員大將,忠良心情高心:『鍋之助,給勝猛點鬆綁。」

    島勝猛這才能完全起身,他向忠良一拜然後自己走到最末尾一席坐下。這時的島勝猛還是一個大齡中二青年。據他自己說,這次東行的目的是去甲斐武田家學習甲流兵法。路過佐治家的時候得知水野家要來討伐。以前受過佐治為景恩情的他主動請纓擔當軍師。

    可惜他用以前的目光,評價水野軍的戰力,結果被打得滿地找牙。他本人的話是:「估計中,水野軍戰力比佐治家的戰力要高一點,但是佐治家全力進攻的話,水野家也必須投入全部隊伍。這時就可以用伏兵突擊敵人本陣,一舉獲勝。只是想不到水野備如此強力,佐治軍正面一敗塗地。」

    最後還說:「見識了水野備,也就沒有必要再去甲斐,初始的目的基本達到。」(ps)

    這些話自然全部傳入忠良耳裡,忠良只是笑笑,打算在知立給他劃出三百石知行,享受侍大將的待遇。

    接下來的事情異常順利,佐治一族在水野軍前來接收前一天,全部搭乘船舶往尾張投靠織田信長,期望有一天能收復故土。水野軍和平接收木田城和宮山城。知多郡就只剩下戶田家和千秋家還沒降服。

    忠良正要起兵,戶田繁光帶著女兒來到木田城向忠良請降。

    ps:歷史上島勝猛確實有一段時間曾前往甲斐武田處,在信玄的部將山縣昌景手下供職。期間參與了1568年遠江袋井的作戰,並追擊了德川家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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