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艾娜聲音冰冷的說道,連她進來都沒有察覺到,看來她的訓練效果不是很明顯。
「是一個小孩的照片,感覺挺熟悉的,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君冷然對於艾娜的到來沒有一點意外,反而很自然的將電腦轉到艾娜的面前,又說道:「你在外面已經站了三分鐘了,我沒有請你進來坐,沒有介意吧。」
艾娜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然後唇微微勾起,笑了笑。
艾娜回過神去看那照片,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又看了君冷然一眼。這個小男孩,是m國的皇長孫殿下,她怎麼會認識的?
「只是湊巧吧。」艾娜說道。「有這個時間,不如去選一把自己喜歡的槍,沒有開始訓練射擊。」說完就站直身子,往外面走去。
君冷然對著艾娜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將那張照片截圖下來,準備打印成照片,這種熟悉的感覺來的很強烈,讓她無法忽視。
——
司宇病情突然加重,被及時送往醫院,直接住進icu加護病房。
虞子期紅著眼睛站在加護病房窗戶前,看著,皇上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皇上。」一直守在虞子期旁邊的侍衛立刻走上去行禮,虞子期也緩緩的轉過身子,撲到了皇上身上。
「皇爺爺。爸爸,爸爸會不會死,我不要他死,我不要剛沒有了媽媽,又沒有了爸爸。」虞子期的哭聲讓在場的所有人動容,皇上看著玻璃窗後,全身插滿管子的司宇,臉上的難過之情顯露無疑。
先是自己的妻子,再是自己的兒子,就算沒有多少的感情,但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而且,這麼多年來,是自己先對不起他們的。
將虞子期抱起來,抹乾他眼睛上的眼淚,皇上這才開口:「你爸爸會沒事的。」
「嗚嗚……到底是誰要殺爸爸?難道是子期不乖,他們才這樣對爸爸的嗎?」
子期越哭越是肝腸寸斷,皇上的眉頭越蹙越深,卻又無計可施。
「這不是你的錯,別哭了,乖。」
歐陽趕來,也被虞子期的哭聲嚇了一跳。
「皇上,把司期交給我吧,他已經哭了好幾天,再這樣哭下去我怕他身體受不了。」
皇上點了點頭,將虞子期轉遞給歐陽。
歐陽將虞子期抱到旁邊的病房,他才抽抽搭搭的停止了哭聲,但是眼睛還是腫成了一雙小桃子。
站離虞子期幾步,歐陽的眉頭緊蹙著,打量著他。
「子期寶貝,你,很傷心?」就算是演戲,也不可能演的如此的逼真,更何況,他還只是個孩子。
「沒有。」虞子期倔強的偏過頭,不與歐陽直視。
「你說謊,你很傷心,對不對。」歐陽將虞子期板正,讓他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放開我。」與歐陽直視沒有兩秒,虞子期變得格外煩躁,掙扎了起來。
「夠了,小白的失蹤不怪任何人,誰都無可奈何,和你沒有關係的。」對於虞子期的變化歐陽還是有所察覺,但是他將自己封閉的太緊,他根本沒有突破的機會,但是現在,藉著這出所謂的『戲』,沒想到讓他將壓抑下去的情緒爆發了出來,說到底,他都還只是個孩子,即使他多麼的聰明,也只是個孩子。
歐陽大聲的說道,虞子期卻突然安靜了下來,一時間病房裡格外的靜。歐陽只是觀察著虞子期,並沒有率先開口。
「可是,小白不見了,怎麼找也找不到了,小白不見了……找不到了。」虞子期喃喃自語道,第二次,他就任由虞小白不見了,找不到了,但是這一次,卻讓他如此的恐慌。
歐陽心也是一顫,將他攬在懷裡,輕聲安慰。
「不會的,她一定會回來的,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放心吧。」
各個國家的人都回饋來消息,沒有虞小白的蹤影,他甚至動用了一些不能動的組織,也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虞小白就像是從地球上蒸發了,除了他們的記憶,竟然沒有了這個人的存在。
「小白,你到底在哪裡啊。」歐陽歎了口氣,眉頭緊蹙。
而病房外,皇上透過玻璃看著司宇許久,突然轉身,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
「皇上……」因為事出突然,一干侍衛急忙跟上。
皇上隻身出現,引起了記者的集體騷動,侍衛沒來得及趕上來,他便被記者圍了起來。
「皇上,據說二皇子殿下也是太子所為,此事您知道嗎?這次難道還要一味的放縱下去?」
「眾人皆知太子並非皇后的親生子,難道這是這次事件的導火線?」
「陛下,太子的辯護詞是說在您受到二皇子的威脅的時候出於保護才會誤殺了皇后,此事真相是如何,請您給我們解釋一下。」
侍衛趕上來,將記者推開,將皇上圍在最中間,就在此時,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對於皇上的突然反應,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腳步,屏息等待。
「對於此事,我絕不姑息。」
說完,便在侍衛的護送下離開了現場。
司宇站在房間的窗戶前,看著皇上的疾步離開,表情卻沒有絲毫的鬆動,又看了看天色,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