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艾娜站在窗前品嚐著紅酒,但是思緒卻不停的在運轉,今天君冷然的事情,超乎所有人的醫療,對於不聽話的玩具,他只會不擇手段的毀滅,但是這次,君冷然偏偏成了意外,不光是被完好無損的帶了回來,而且還沒有再被關水牢,難道?不,不會的。艾娜搖搖頭,不會的,他不會愛上任何人,否則,她也不會等這麼多年。
砰砰砰——
突然敲門聲傳來。
這麼晚誰回來找她?艾娜疑惑的想到,然後拉開了門。
「是你?」艾娜驚訝的說,竟然是君冷然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頭髮還顯得有些凌亂,應該是才醒。
君冷然直直的看著艾娜,堅定的說:「明天開始訓練我吧。」今天的一切都是因為她過於無能,如果,她可以再努力一些,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了,這場噩夢,她不想自己再有任何的機會遇到。
艾娜明顯很詫異君冷然的決定,但是她卻沒有拒絕的理由:「你確定你能堅持下去?那些訓練,不是讓你長跑一下就可以的。」
「沒關係,只要能讓我強大起來,怎麼樣都無所謂。」
艾娜一愣,明顯為君冷然的斬釘截鐵所驚詫,隱隱的,她相信她可以堅持下來。
「那好吧,明天早晨四點,訓練場等我。」
說完,艾娜就將門關住,但是她知道,君冷然並沒有走,她的聽覺總是比一般人好很多。
兩人一個站在屋內,一個站在屋外。
過了一會,一道非常輕微的啜泣聲傳來,艾娜站直身子,卻沒有打開門,那是君冷然在哭?
但是很快哭泣聲就消失了。腳步聲越走越遠,艾娜才打開門,卻發現,在原本君冷然佔著地方有一小灘血跡。
她受傷了?艾娜有些意外,但是為什麼不包紮呢?還是,因為剛才的壓抑傷口破裂了?
她只是個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輕歎口氣,艾娜退回房間,將門關住。
天色微涼,艾娜再一次看了看鬧鐘,三點半,這個時候,她還在睡覺吧。算了,早點去準備一下吧。
起身,換好衣服,雖然一夜未眠,但是艾娜的精神還是非常的不錯。
剛靠近訓練場,便聽到有喘息聲,艾娜有些詫異的看著圍著訓練場跑得君冷然,此時的她正在氣喘嘻嘻的跑步。
「你這樣跑是無用功。」艾娜冷冷的說道。
君冷然聽到艾娜的聲音停住,轉過身,喘著氣說道:「我……我體制不行,所以,想提前跑會,希望可以好起來。」對自己的身體君冷然還是很清楚的,這個身體雖然不像千金小姐嬌弱,但也明顯很少運動,只是跑了一小會,便覺得很吃力了。
「你這樣不過是將自己的體力早日消耗完而已,沒有任何的意義。」
「啊……那怎麼辦?」
艾娜無語的白眼一翻,走近君冷然,為她講解。
而書房裡的君冷翊得到侍衛的通報,嘴角劃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
畢竟皇后是皇室貴胄,在眾人的堅持下,還是被安置在了皇陵的靈堂,悼念的人,各國元首,還有平民百姓,一批批的來,又一批批的走,本來迎送都是由太子司晗所做,但是司晗現在還在監察期,司宇帶著虞子期站在人群最前面,兩人皆面露悲傷。
虞子期打量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這些人中,真正難過的有幾個?更多的,都是迫於形勢,但越是這樣的悼念,越顯得虛偽,不如一個真心的人來的安慰。
最後一撥人離開,夜色也已經降臨了下來,司宇看著虞子期一臉的疲憊,忍不住關切道:「累嗎?」
「嗯,還好。」虞子期難得的沒有反駁,而是乖巧的回答。失去媽媽的痛,他很清楚,所以,出於同病相憐,他覺得自己現在沒必要對他這麼大的敵意。
坐在車裡,因為站了一天,疲憊至極的虞子期靠著後面進入夢鄉,司宇小心翼翼的將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沒有絲毫的反抗。
看著熟睡的小人兒,司宇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歐陽等候在司宇在首府的家裡,卻見他抱著熟睡的虞子期走了進來,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微微一笑。一個傭人走過來,打算從司宇的懷裡接過虞子期,卻被拒絕了。
直到安置好虞子期,司宇才走了出來。
「怎麼樣?」
「皇上有心保太子,我們要盡快行動了。」
「嗯。」
司宇冷冷一笑,現在,該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