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窗戶打在床邊小人兒的臉上,但是此時的他並沒有因為月光有一絲的恬靜,反而一臉的痛苦,看起來像是在經歷什麼巨大的痛苦,冷汗漸漸的從他的額頭上滲出。
虞子期疑惑的看著眼前,這是一個黑色的世界,只有眼前那個穿著一身白色長裙的女子在跳舞,那女子他十分的熟悉,她跳的那樣澄淨,那樣美,比她任何時候都美,她對他笑著,卻漸漸的留下了淚。
然後,那淚變成了血。
再然後,一股血順著她的身體流到地上,向著自己的方向蔓延來,但是她卻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直跳舞。
虞子期想站起來阻止她,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動,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女子血流的越來越多,血淚也越來越多,已經泣不成聲,他想觸摸到她,可是沒用。
而睡在小床上的虞子期也開始流淚,越來越多。
突然,那個白衣的女子消失不見了,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小白……不要啊……」猛然坐起來,撕心裂肺的喊道。
「皇長孫殿下,你怎麼了?」雨晴推開門焦急的喊道,打開燈,見虞子期一臉的淚不自覺的愣住了。
虞子期從床上爬了起來,連鞋都沒穿就向著司宇的書房跑去。
因為夜深,沒有人來阻止他,所以虞子期很順利的到了門口,剛想推門進去,書房內傳出歐陽和司宇的聲音。
「這件事情,很明顯是太子做的,現在只是苦於證據。」歐陽說。
司宇沒說話,站了起來,依舊看著窗外。歐陽也站了起來,站在司宇的旁邊。
「還是沒有小白的消息,所以,還是不能確定她是不是已經遇害了。我再次去檢查過現場,雖然血量十分的大,但是,也不能排除奇跡的發生。小白……一定不會有事的。」
歐陽說著,給自己心理暗示,這不但是給司宇的安慰,更多的是給自己信心。小白絕對會回來的。
「卡嚓……」聽到門響的聲音,司宇和歐陽齊齊轉過身去,看到站在門口的像是丟了魂的虞子期不覺一愣。
「小白呢?我媽咪呢?」虞子期向前走了兩步,像是一個懵懂的孩子等待著答案,但是緊緊的攥住手,怕得到的答案是絕望的消息。
「子期寶貝……你……」歐陽沒想到,這麼快,他便什麼都知道了,心疼的難受。
司宇冷著臉看著虞子期,看著虞子期的表情,他突然一窒。繞過書桌,站在虞子期面前。
「你知道你是誰嗎?」司宇冷冷的問著。
虞子期抬起頭,一臉的迷茫的看著他,司宇皺了皺眉,別開眼:「你是m國皇長孫殿下,所以,全世界都可以軟弱,只有你不可以。」還有我不可以。司宇在心裡補上一句。
「小白呢,我媽咪呢?」虞子期彷彿沒有聽到司宇的話,依舊問到,此時的他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沉靜的彷彿不會跳動了。
司宇閉上眼,卻很清楚,這是虞子期必須要親自面對的,這個痛苦,沒有人能代替他。
「小白……有可能遇難了。」司宇陰沉的說道,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顫抖。但是在別人聽來,卻感覺沒有絲毫感情的波動。
虞子期面無表情的看著司宇,忘記怎麼表示自己此時的悲傷,只是覺得連呼吸都是痛的,悲痛到深處,哭都哭不出來了。
突然,虞子期拍打著自己的胸口,臉被憋得通紅。司宇剛開始沒在意,但是見他瞪大眼睛,沒有任何的焦距,才感覺到不對勁。
「歐陽……快,叫醫生。」
司宇立刻將虞子期抱起來,歐陽隨後跟了出來。
虞子期的病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卻如猛虎般襲來,高燒一直不退,臉頰時刻都是通紅的,不管是多麼有效的藥,都沒有絲毫的作用。
此時溫家主擺弄著藥瓶,觀察著虞子期的狀況,一臉的凝重,司宇換好一身的軍裝走了進來。原本冷漠的臉上在看到虞子期的時候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但是眉頭還是蹙著。
「溫家主,怎麼樣?」
溫家主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這個孩子的體制從小就不是很好,抵抗力很薄弱,很容易生病的,除了春夏和秋冬換季的時候抵抗力最為薄弱的感冒來勢洶洶,其餘的一些小病,都是他自己堅持和硬抗下來的,雖然說,人通過自身免疫系統殺死感冒病毒可以更新自己的免疫系統,但是,也要分體質的,他太亂來了。」
聽著溫家主的話司宇有些意外的看著虞子期,難道,這麼多年,都是他自己硬抗過來的嗎?
「這次的病是一次性爆發,所以更為嚴重,一般的感冒藥沒什麼作用,而且,他心理也起很大的左右,如果他自己不想好起來,他也不會好起來的。心理學有的時候很微妙的。」溫家主說到一半,停住,但是司宇已經知道什麼原因了。
「我知道了,溫家主,今天依舊拜託你。」
「總督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著轉身走出虞子期的房間,而在會客室,所有的記者已經聚在了一起。司宇的表情又換上了原本的冷漠和陰沉。
所有傷害了她和他的,他會一件一件向他們討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