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陌生男子來到司宇的書房,虞子期才知道這個金髮男子是司徒公主的駙馬,向家家主,向坤,也是著名的心理學家。
「你們帶我到這裡做什麼?」虞子期問道,但是口氣卻不是完全的疑問,當知道向坤是心理學家的時候,他多多少少他對他們的目的有了一些答案。
「為了小白。」司宇用手扶額說道,與司宇的長時間接觸子期知道,只有當事情十分棘手的時候他才會做這樣的動作。
虞子期沒有說話,打量著司宇和向坤,向坤聳聳肩,無奈的想到,果真是父子,從來不肯首先服軟,看來服軟的這個必定是自己了。
「虞小姐的病情很棘手,因為她自己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病,所以在安全期間的任何治療都是沒有作用的,所以,我們打算強行將虞小姐安置在她害怕、恐懼的地方,讓病情暴漏在外的時候治療。」
「你的意思是讓她受到噪聲的刺激?」虞子期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向坤點了點頭,臉色大變:「你們瘋了,她會崩潰的,她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堅強,她一直很脆弱的。」她被欺負了會偷偷躲起來哭,她受傷了會在他睡著的時候將眼淚壞心眼的抹在他的小睡衣上,她寂寞的時候會偷偷的鑽進他的被窩將他當抱枕,她害怕的時候像個小孩子躲在他的身後,她的脆弱,他都看得到。
「所以,只有你,能給她勇氣。」司宇挫敗的說,一股酸氣湧上頭,他竟然吃自己兒子的醋,但是,誰讓他沒能讓她完全信任的地步。
「我?」虞子期奇怪的指著自己。
「對……這次請殿下回來也是這個目的,所有的治療都由你來,你要一直待在虞小姐身邊,這樣,她不至於崩潰,因為從我對虞小姐的瞭解,她一直講保護你當做首要任務的。」向坤之前對虞小白已經做了不少的調查。
「可是……」虞子期第一次有了不確定,沒了自信,一向平靜的小臉上也有了慌亂。
司宇蹙了下眉:「哼,你不是說要保護她嗎?但是當她最需要你的時候卻臨陣退宿。」直覺告訴司宇,激將法或許對虞子期有用。
果然,虞子期有些憤慨的看向司宇:「可是現在,她都不願意見我,我怎麼辦?」
「是這樣嗎?」司宇反問道,虞子期垂下了頭。
的確,如果他想和虞小白和好有成千上萬的辦法,所有的借口,都只是自卑的理由而已,想到這裡,虞子期略帶挑釁的看向司宇。
「你放心,小白有我一直守護她的。」
一旁的向坤驚歎的看著兩人,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基因竟然可以創造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啊——
虞小白心不在焉的看著門口,外面聽不到任何笑鬧的聲音,也不見虞子期走進來,好幾次她都有衝動去看看子期,但是,一想到他此時可能不想見到自己,虞小白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突然敲門聲響了起來,虞小白大喜,以為是虞子期,但是司徒卻將腦袋探了進來。
「嫂子……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虞小白愉快的招呼司徒進來,看著司徒的笑容,虞小白就知道,自己怎麼可能拒絕得了她,她刻薄的時候自己都拒絕不了,更何況現在,雖然態度的轉變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但她又不自虐,沒事找不痛快啊。
司徒羞怯的走了進來,搓著手不好意思的坐到虞小白身邊:「那個,嫂子啊……昨天的那個雞湯,到底是怎麼做的呢?好好喝啊,為什麼那些廚師都做不出來那麼味道呢?」自從昨天喝到虞小白親手做的雞湯司徒就迷上了那個味道,除了那雞湯,什麼都入不了她的眼。
「啊咧……你喜歡喝?」虞小白詫異的問:「那湯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除了一些基本的不要我只是加了一些川椒油,份量不多,很提味道的。」虞小白的秘密武器就是川椒油。
「真的?」司徒好似眼裡放光的問道。
「對啊……」
「那嫂子再做給我吃吧。」說著司徒舔了一下嘴唇,彷彿已經喝到了那湯,虞小白冷汗直流,這才是她的目的吧。
「我給嫂子打下手。」為了喝到湯,司徒寧願放低身價給虞小白打打下手,也順帶偷偷師,不然回家了可就喝不到了。
「那……好吧。」
「哎呦……啪啪啪……」一陣響聲又從廚房傳了出來。
「哈哈……嫂子……你好笨啊……」抱著盆子,司徒嘲笑著虞小白竟然笨到將盆子掉到地下。
「砰……」但是,剛說完,司徒手裡的盆子彷彿像是有了靈魂,從司徒的手裡掙脫了出來,掉在了地上,與虞小白掉的盆子正好碰到一起。
「呵呵……嫂子……原來,他們是一對。」司徒有些尷尬的說。
「對啊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兩人一拍即合,立刻將這一頁翻了過去,又一起討論起了雞。
而此時幾位大廚皆義憤填膺的向著總督辦公室走去,傅勉大驚,立刻攔了下來。
「哎哎哎……幾位師傅,這是要做什麼?」
「我們要見總督,我們要辭職。」為首的大廚說道。
「為什麼?」
「副官,您說,一個夫人我們也就忍了,好歹還沒有達到原子彈侵略過的地步,但是現在又加上一個司徒小姐,現在的廚房已經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了。」大廚越說越不淡定,聲音飄進了房間內,向坤正在給虞子期講解如何給虞小白治療,聽到關於司徒的消息立刻停住,認真的聽著,而司宇虞子期也聽到了關於虞小白的消息。
「內個……您是說,現在夫人和司徒小姐都在廚房?」傅勉的聲音也不免提高了幾分。
「對啊……」
「砰……」緊接著,門被推開,向坤驚慌失措的向著廚房跑去,而虞子期和司宇也沒有拉下的向著廚房跑去。
「司徒……」向坤推開門,看到那個頭髮燒焦了幾縷,臉黑黑的,衣服全濕了的司徒魂魄差點丟掉了七分,立刻跑過去:「誰容許你進廚房了,跟我走。」說著,抱起司徒就往出走。
「內個……我只是在燉雞湯,雞湯……嫂子……記得給我送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