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源大酒店二樓咖啡廳內,只有最中間的桌子上坐著一個男子,那人彷彿週身覆蓋著一層寒冰,讓人不寒而慄,有種生人勿進的脅迫之感,那人便是司宇,司宇看著窗外,一道身影從樓下的勞斯萊斯轎車跨出,他的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皺。
歐陽走進咖啡館第一眼便看到了司宇,依舊保持著唇角的笑向著他走去。
在走到靠近司宇的桌邊,一個侍衛突然攔住歐陽。
「抱歉歐家主,靠近總督殿下必須先檢查。」那侍衛冷冷的說道,歐陽聳聳肩舉高手,那侍衛拿著儀器掃過了一遍沒有任何的可以,才收起了槍。
這時,服務員端著兩杯精緻的紅酒走來,在走到歐陽身邊不經意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步伐,一個沒有站穩向一旁倒了下去。
「小心。」歐陽立刻伸出手,將那服務員扶住,但是酒杯還是向著傾斜了去,便見那服務員紅著臉,支支吾吾的道歉:「對……對不起先生……對不起……」
「沒事。」歐陽絲毫不在意的拿出手絹擦拭著身上的紅酒污漬,對著那服務員微微一笑,又引來了新一輪的臉紅心跳。
「哼……歐陽先生還真是懂得憐香惜玉。」司宇這才收回視線看向歐陽,打量著他。那服務員聽到司宇的話,欠了欠身紅著臉走了下去。
「對女士溫柔是每個紳士必備的素質。」歐陽對著司宇微微欠身,彬彬有禮的說道。
「哼。」司宇冷笑一聲:「只是,沒有必要對每個女士都如此的憐香惜玉吧。」
「比如說呢?」歐陽毫不畏懼的對上司宇的視線,沒有絲毫的躲閃。
「比如說……別人的女人?」
「別人的女人?不知道殿下所謂何人?」歐陽一邊說,一邊坐到了司宇的對面。
「歐家主也是明白人,為何要在此裝傻呢?對於虞小白的身份,想必歐家主也是知道了吧,既然如此,那就請歐家主懂得避嫌,我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太多的牽扯。」歐陽冷聲說道。語氣中只有命令,卻聽不出絲毫的希望。
「我想,殿下是誤會了吧,據我所知,小白和殿下並沒有什麼關係,殿下的目的不是一直都是皇長孫殿下嗎?」
「沒想到歐家主的消息竟然如此的閉塞,關於我與小白身份的公開想必幾天前都人盡皆知了吧。」司宇靠在後背上,有些輕蔑的看著歐陽。
歐陽垂著頭笑了笑,才抬起頭:「我覺得,我完全有必要懷疑這是殿下私自的行為,並不代表小白的。」
司宇愣了愣,眼睛危險了瞇了瞇:「歐家主,您可以為您的話負責嗎?」
「自然……不過,如果是別人的女人,為什麼受傷的第一時間找到她的,在她受傷害的第一時間站出來的會是我?」歐陽自然暗指上次的事情還有這次的記者事件。
司宇勾起一抹笑,心卻一冷,這是他發怒的徵兆:「多謝歐家主代我照顧小白,從現在開始,歐家主就不必如此費心了。」
歐陽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後隨即又溫柔的笑開了:「殿下何出此言,我關心自己所愛的女人天經地義。」
所愛的女人,司宇刷的站了起來,蔑視的看著歐陽:「歐家主,我想,您也該知道,我並沒有什麼多大的興趣來和您談判吧,請你不要再纏著我的未婚妻,我孩子的母親。」
歐陽也刷的站了起來,與司宇對視著:「殿下,我只是知道,愛一個人就是付出一切的保護她,愛護她溫柔的對她,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委屈,不捨的她獨自傷心,但是很明顯,這些,殿下一個都給不了她,正因為如此,我才更加的不會放棄。」
「哼,你覺得你贏得了她的心嗎?我們的緣分在六年前就結下,也將一輩子不會隔斷。」此刻,司宇是多麼慶幸,他和她之間還有個虞子期。
「那也未必,小白的心很小,卻也很窄,住進去的人不多,但是受不了的人自然會被擠出來,尤其是那種一次次傷害她的人。」歐陽若有所指的說著。
司宇嘴角勾起一個笑:「沒想到歐家主這麼瞭解她,不過同時也謝謝你的提醒,她的心我不會容許再容下其他的人。」
「既然這樣,殿下,我想我麼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吧。」歐陽整理了一下衣服,微微欠身轉身往外走去。
司宇看著歐陽的背影,緩緩的坐下,雙手合十搭在額頭上,雖然是一場不成功的會面,但是歐陽的從容卻很得他的欣賞,如果沒有虞小白的出現,他或許會是為好幫手。
得知司宇和歐陽談判,虞小白便趕了來,剛從車上下來,準備往裡跑去,竟然見到歐陽往出走,虞小白立刻向著歐陽跑去。
「歐陽,你沒事吧?」虞小白擔心的問,潛意識她認為司宇會對歐陽做些什麼,但是看到歐陽此時完好無損的走出來,又生出一種愧疚之感,自己誤會司宇了。
而從虞小白跑出轎車的第一時間司宇便透過窗戶看到了,眉頭蹙起站了起來,侍衛立刻上前拉開椅子,司宇走了出去。
歐陽看到虞小白嘴角的笑更深了幾分,伸出手將虞小白額前的碎發劃開,因為偶爾習慣了歐陽的親密虞小白也並沒有躲開。
「小白,沒想到你最擔心的人竟然是我,你知道知道聽到你這麼說我是有多歡快嗎?」歐陽語氣中介是喜悅。
虞小白疑惑的看著歐陽,突然,歐陽嘴角露出算計的笑,伸出手將虞小白抱在了懷裡。
虞小白一驚,不知道歐陽是什麼意思,抬起頭看向歐陽背後,一張冷漠的臉出現在不遠處,虞小白極力的掙扎,慘了慘了。
「內個……歐陽,放開我。」司宇冷著一張臉依舊冷冷的打量著相擁著的兩個人,當看到虞小白極力掙扎的時候司宇竟然感覺到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