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發現一尊古樸丹鼎橫空而過時,東方青青一雙美眸就再沒捨得眨一下,甚至連櫻唇微張,露出分外誘人的媚態都未察覺。
沒辦法,頭髮長見識短啊。
她長這麼大,見過各種模樣怪異的御空靈禽,乘過品階不同大小不一的飛空行舟,卻從沒見過有丹鼎造型的飛行器。
無他,無論從流體學空氣阻力學還是從風之規則空間法則而言,這等造型都大異常識。她很想見識見識到底是哪位貳b煉器師打造的丹鼎飛舟,鼎中又是何人。當然,她更期待那玩意會不會飛著飛著就掉下來……自然捨不得眨眼,更不要說分神。
天從人願,下一刻,那丹鼎憑空不見,冒出一條人影,然後ziyou落體……
美眸微瞇,東方青青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譏笑,這下傻眼了吧?摔不死你……
剛一分神關注周邊動靜,眼神還沒來得及收回來,東方青青忽覺不對——怎麼那身影後面還跟著一條模糊的影子,看著還挺眼熟?
然後,東方青青雙眸瞪大,倒吸一口涼氣,輕絲一聲,心道那,那不是風魔王麼?
繼而,就覺前面加速求墜地的身影也熟悉起來,不就是先前那頗有些張狂的少年方恆?
心念微動,所有一切便都聯繫起來。
果然,風魔王還是偷偷摸摸鑽進了錦城,並找到方恆,將其帶上天空,現在又想活生生摔死他……這般殘忍古怪的行徑可不就是魔神王宮一直以來的風格,何況那小子跟風魔王還是殺子之仇。
一念至此,東方青青心中不由冒出一絲惋惜同情,還有幾許悲哀。
區區凡俗修士,怎可能是在王道中戰力都算出眾的風魔王對手,就算摔不死,也難逃那無盡風刀。
她深知,那小子死定了,就算現在她飛到天上去救也來不及。何況,她只是個強力奶牛,戰力委實不咋樣,單獨對上風魔王,九成也是送菜的貨……
搖搖頭,深吸一口氣,東方青青有些不忍目睹那小子的慘狀,打算不再關注時,變故再生。
那小子身形微微一頓,身上忽然爆出一團金光;然後就見風魔王飄忽不定的身子似乎止不住,要撲上去抱住他,卻在接近瞬間,消散無蹤……
呃,又化風了……蔣清風就這招厲害,非但來去如風,連人都能化風而遁,屬於怎樣都打不死的存在,可謂魔神王宮最難纏的王道修士。
咦,不對,怎麼會有百千萬黑點墜落?
東方青青神識掃過,血肉?骨頭?血腥氣?哪裡來的?
某女心念電轉,恍然一震,這,這不會是風魔王的吧?那廝突兀消散時似與以往有些不一樣,太快了,莫非是在瞬間被斬成萬千碎塊?
此念一起,又不禁搖頭,自嘲一笑:這麼可能?風魔王要怎麼好殺,早死千百回了,還輪到那小子撿便宜……
還沒來得及探究那些血肉到底是怎麼回事,耳邊忽然傳來接連兩聲異乎尋常的動靜:
「彭……啊……」
美目遠眺,就見百丈外那小子悠然而立,臉上還有些吃驚的樣子。他腳下,赫然踩著一具已成肉餅的魔獸屍體;他身邊,紫魅王衛紫衣更是一臉匪夷所思驚駭莫名的神色。
看看,魔王兄,你若有靈,這下見識到慣性的厲害吧?就算王道九轉器靈再控制再控制,也只能稍稍一頓,依然難擋墜地大勢。這不,史無前例的空難就此發生,就不知下面這位雄偉彪悍的魔獸兄到底是何角色,非得呆下面找死……
方恆神識掃過魔獸屍體,尚未來得及消散的澎湃強悍氣血氣息讓他不由一怔——品階貌似不低,還是狠角色?怎麼這麼容易死?
不過再看抱樸鼎一足從勉強保持原貌的魔獸巨口直插腦後,深嵌地面,一切也便不足為奇,他甚至都能還原當時場面。估計這牲口見他憑空墜落,大嘴一張,就等著天上掉餡餅。誰料餡餅沒等到,先等到一根雖然透明但確實存在的尖尖鼎足,想不死都難……
臉上卻是一笑,看著風情依舊紅暈染頰的紫魅王衛紫衣抱拳道:
「美女,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眨巴眨巴眼睛,紫魅王似難置信,半晌方道: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聽青青說有美女找,我就從天而降,迫不及待赴美女約了了。怎麼樣,出場方式是不是前所未見,拉風無比?」方恆微笑,續道:
「就是副作用有點大……沒辦法,初學乍練,難免失手。對了,下面這倒霉傢伙哪裡來的?」
衛紫衣恍然,花枝亂顫,笑語嫣然:
「確實很拉風啊,生生砸死一個王道二轉魔獸三眼魔猿,我還正愁沒辦法擺脫這牲口呢……」
「王道魔獸?好東西啊……」方恆一怔,繼而大喜:「據說獸類一旦進階王道,便會生有獸丹,如同人之丹田,是其一身精華所聚,無論煉丹煉器還是修行都有大用。這東西我還從未見過,佔個便宜見識一下,美女沒意見吧?」
衛紫衣抿嘴輕笑:「我當然沒意見,這本就是你的戰利品。不過別人有沒意見,我就不清楚了……」
別人是誰,不用衛紫衣提醒,方恆已經看到了。
一個裹著獸皮的乾瘦老頭已經怒吼衝來,恨不得一口將他吞下去的模樣……
方恆神識掃過,忙不迭將三眼魔猿軀體收入戒中,說道: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魔獸王?果然有點類人猿的風格……咦,倪美女,又見面了,日久未見,美女風姿更勝往昔啊。」
跟在類人猿身後,自是赤霞王倪紅玉。遠遠看見,方恆連忙揮手,笑著招呼。
倪紅玉古怪地瞄了方恆一眼,似乎也很詫異這小子怎麼出現此地。
不過沒等她說話,一道銀影已經後發先至——
「彭……嗷嗚……」
一條四肢鋪開的四尾銀狐倏忽冒出,呈一個大字型展現在方恆眼前,分毫畢現,私密處都有些變形,像餅一樣貼在透明鼎蓋上。眼神痛苦之極,更兼仇恨無比,隨即慢慢滑落,半晌動彈不得。
方恆一歎:「狐兄,這須怪不得我,你也不知道悠著點,這下扯著蛋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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