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美髯公王君可(下)
看著在他眼前被綁的像個粽子一樣的蕭巖,張繼十分後悔。
就在張繼看著蕭巖的時候,蕭巖也是一臉憤怒的看著張繼,只聽老四這時突然說道:「老舅,幹什麼呢?快搬啊,待會兒還要出城呢」
張繼聽到老四的話,心裡那個急啊,但是這時候的他已經沒有辦法了,先不說自己收了王君可的錢,再說著蕭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面目,若這個蕭巖逃跑了,那麼自己肯定是第一個被收拾的。
這時,只見王君可突然對著蕭巖頸部重重的一下,蕭巖馬上昏了過去,只聽王君可笑著說道:「張老闆,這事情還要麻煩你了,條件依舊,若我們真的能逃出去,我再給你三千兩,這之後我們便不再聯繫。」
他們是故意的,是故意讓蕭巖看到自己,張繼心中馬上明白了過了,臉上更是一臉憤怒的看向老四。
老四看到張繼的目光,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忙著手上的貨。
「若我不幫忙呢?」張繼看到老四的樣子,一股怒氣從心中升起,嘴上說道。
「嘿嘿,那就對不起了,只能我們自己來了,不過為了防止你們把通風報信,就只好委屈你們了。」只聽鐵杖將手中的大刀往火車上一扔。
張繼看到那把大刀,心跳了一下,又嚥了嚥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真的沒辦法回來嗎?」。
「當然沒辦法回來,相信我。」王君可笑著說道。
信你才怪,張繼聽到王君可的話心中馬上嘟囔了一句,但是很快眼珠子在眼睛內轉悠了一圈說道:「我要五千兩,不然我不幹。」
聽到張繼的話,王君可愣了一下,笑著說道:「五千兩,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張繼一聽,猶豫了一下,嘴上問道:「我只是把你們送出去就好了,對吧。」
王君可點了點頭,說道:「你只需要把我們送出去。」
「我現在就要錢。」張繼馬上回答道。
「你大爺的,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張繼剛說完那話,只見老四拔出本來藏在貨車上的刀,朝著張繼衝了過去。
好在在他身邊的老六一把將他抱住,說道:「四哥。」
張繼看到老四的摸樣,嚇得一屁股坐了下來,他剛剛也是提心吊膽的坐地起價。
但是畢竟是是商人做任何事情都要將利益最大化,而且走私這種事情他也幹過不少,只是這一次是送人出去。
「你大爺的,給你錢是王大哥心好,換做老子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看你幹不幹,就他三千兩,幹不幹?」老四一臉怒色的對著張繼罵道。
「老四」王君可沉聲說道。
說完,走到張繼身邊,將他扶了起來說道:「張老闆只要安然送我們出去,我保證將錢給你,不過現在是不可能把錢給你的。」
張繼嚥了嚥口水,恐懼的看了眼老四,點著頭說道:「好,好。」
剛剛他之所以敢坐地起價不僅僅是因為那顆貪婪的心,而且他認為現在這群人是有所與自己,自己有資格坐地起價,但是看到老四剛剛就要劈了自己的時候,他馬上明白了自己沒資格。
「那就這樣吧,至於這段時間內,還請張老闆不要做出多餘的事情,而你的家人我們也會綁起來,等你回家後幫他們鬆綁,你看可以嗎?」。王君可笑著說道。
「行,行。」張繼這時候哪裡再敢說不行,一個勁兒點著頭回答著行。
「軟骨頭,我咋有你這樣的親戚。」老四看到張繼的慫樣,罵道。
貨物很快就裝好了,至於蕭巖,王君可他們本來是打算放到貨物堆裡,若那些官兵檢查貨物,他們便動手,但是沒想到張繼很配合他們,直接說出自己的貨車是有個夾層的,而且還好歹不歹的正好裝得下一個成年人,也就這樣,老四,老五,老六以及鐵杖他們幾人裝作是張繼身邊的夥計,而王君可他們則是張繼的朋友,一起朝著城門口走去。
張繼的店舖在城南這邊,但是張繼帶著王君可他們朝著東城門走去,說那裡的守將他關係比較好,王君可等人自然不會多說。
來到北城門,看著出城百姓們排著的隊伍,以及上百個士兵站在城門口。眾人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卻說不出哪裡不對。
鐵杖低聲對著王君可說道:「王大哥,等一會兒如果被查出來,你們帶著這狗官先走,我留下。」
「要走一起走。」王君可看著前面的官兵,小聲回答道。
「是啊,老大。」
眾人紛紛表示不同意。但是鐵杖卻沒有在說話。
終於輪到了王君可一干人,只見一個將領打扮的男子走到張繼身邊,說道:「老張,這些人是?」
張繼臉上一笑說道:「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那些人。」剛說完,朝著後面快步跑了過去。
「給我將這些人拿下。」只聽那將領也向後退了幾步,大聲喊道。
而此時,只見剛剛還排著隊的百姓們紛紛從身邊拔出武器朝著王君可等人衝了過來,那些官兵更是不必說,而且在四周突然出現很多士兵,包圍在外面。
一時之間,王君可等人被團團的包圍住了。
「,上當了。」老四罵道,說著,從火車上抽出刀,看向四周。
王君可等人也自然明白中了埋伏,但是已經來不及怪張繼了,紛紛從貨車上拔出武器,冷冷的看著周圍的人。
「小七,將蕭巖給我拉出來。」鐵杖大聲吼道。
小七馬上蹲下身子,但是卻怎麼也打不開裡面放著蕭巖的暗匣。
「你們這群宵小,還不快束手就擒。」只聽剛剛那將領高聲對著王君可等人喊道。
王君可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腦中已經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大聲喊道:「弟兄們,衝出去,保住性命要緊。」
「哼,冥頑不靈,給我上。」那將領聽到王君可的話,冷冷的說道。
「小七怎麼回事兒?」鐵杖高聲喊道。
「大哥,這匣子好像被那姓張的動了手腳,打不開啊。」小七一臉焦急的說道。
「別忙活了。」那將領哈哈大笑。
而此時,那些士兵們也衝了上來,王君可再一次大聲吼道:「弟兄們,散開逃命,能跑一個是一個。」
說完,舉起刀朝著衝向他的士兵們劈去。
而其餘的人也知道這時候只有殺出一條血路才能活下去,紛紛拿起大刀,衝了過去。
唯有小七還在想辦法打開那個被張繼悄悄動了手腳的匣子,因為他知道這裡面放著的人能幫他們活下去。
一時之間,北城門口殺聲一片,血流成河。
「老五。」鐵杖看著自己的一個弟兄被那些手拿長槍的士兵夾了起來,大聲吼道,身子朝著那地兒衝了過去。
而王君可此時也看到了這一幕,但是他的目標是那個將領。
只見王君可手中大刀,不斷地揮舞著,一步一步朝著那個將領所在的地方衝去,而那個將領好像也知道王君可的目標是自己,但是卻不敢衝上去跟王君可拼一下。
只見此時的王君可,渾身是血,有自己的還有敵人的。
「給我將他拿下,快。」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王君可,那個將領卻是忘記自己還長著兩條腿,嘴上慌忙的吼叫著。
「啊。老子要殺光你們。」就在這時,只聽在一邊的鐵杖怒吼道。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找到一根三米長的巨型鐵棍,手中不斷地揮舞著,在他身邊的士兵們一個個被打的頭破血流,而在他腳底下,剛剛還被長槍夾起來的老五,已經閉上了眼,在他的身上還差這幾把長槍。
老四自然也看到了鐵杖腳下的老五,眼中滿是怒色的看著身前的士兵們,大聲吼道:「老子跟你們拼了。」
老六,老2也是如此。
但是在這戰場之上,卻有一處很怪異的地方,一個青年蹲在一輛貨車底下,不知道在擺弄什麼,但是沒有一個人對著他衝上去。
那將領看到剛剛那幾人變得異常勇猛了,趕忙吼道:「快,給老子上,將他們全部殺了。」
王君可看到鐵杖手中的巨棒,馬上喊道:「鐵杖,快去將那個瞎子砸開。」
這句話,不止鐵杖聽到了,剛剛那個將領也聽到了,只聽那個將領臉色一變,雖然他知道那個瞎子很堅固,但是如果被人奮力砸開的話,還是能砸開的,馬上吼道:「快,將貨車搶過來。」
士兵們聽到這話,馬上朝著火車跑去。
而鐵杖也是明白過來,大聲吼道:「給老子讓開。」說著,一鐵棒揮舞下去,將擋在他身前的士兵砸飛。
小七也是聽到了剛剛王君可的話,忙從車下爬了出來,看清鐵杖的位置,推著車衝了過去。
鐵杖看到小七推車過來了,咆哮一聲,手中長棍高高舉起,朝著車砸了過去。
但是一擊沒有很大的效果,又接連砸了幾下。
只聽匡噹一聲,火車被砸的稀巴爛,下面的匣子自然也被砸爛了。
只見蕭巖從匣子中滾了出來,小七馬上走到蕭巖身邊,刀架到蕭巖脖子上大聲吼道:「都給老子住手。」
王君可冷笑一聲,但是他卻沒打算住手,將身前的幾個士兵砍倒,直接朝著那將領,衝了過去,那將領馬上反應過來,大聲吼道:「給我住手。」但是剛說完,只見眼前王君可已經朝著自己衝了過來,忙向後退去。
王君可看到他要跑了,一蹬腿,奮力朝著他衝了上去,與此同時,手中刀奮力劈去。
那將領背後被生生劈了一道口子,疼得他大聲吼了出來。
而此時,王君可喘著氣,將刀架到他脖子上,說道:「讓你的人快住手。」
那將領感受到刀刃的冰涼氣息,儘管身後火辣辣的疼,但還是忍著疼大聲吼道:「快住手,快住手。」
士兵們也注意到了將領這邊的事情,又聽到將領的話,馬上止住了手。
王君可看到眾人住手了,說道:「鐵杖,你們快過來。」
鐵杖幾人聽到,馬上跑到王君可身邊,而小七還有老四則是將刀架在蕭巖脖子上夾著他警惕的看著四周,走到王君可身邊。
看了眼鐵杖幾人,王君可冷冷的說道:「給我們準備幾匹馬。」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後將目光落到了那將領的身上,這將領心中很是不願,但是卻沒辦法,只能大聲吼道:「快去準備。」
而此時,只聽原處傳來士兵們的腳步聲,聽聲音,人數絕對超過現在的這些士兵人數。
王君可冷冷的一笑說道:「鐵杖看來今天我們九死一生了。」
「怕個球,我們本來就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活著的人,只是死也要多拉幾個,祭奠老五。」鐵杖手中鐵棍握得緊緊的罵道。
「大哥說的對。」老2跟老六還有小七異口同聲的說道。
只有老四冷冷的看著那些士兵,過了一會兒才說道:「老子就是死也要把那個老王八蛋殺了。」
眾人自然明白他話中意思,但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只能說他們倒霉,信錯了那個張繼。
「吳將軍,你倒是好生英勇啊。」只見一個穿著將領服侍的男子手中拿著把朴刀,冷冷的看著王君可等人,最後冷冷的對著王君可懷中的那人說道。
但是這人剛說完,只見他舉起手,嘴上喊道:「放箭。」
而在他身後的那些士兵們沒有半分迷茫,彎弓搭箭,只聽一聲聲嗖的聲音傳來,那些剪枝朝著王君可等人射了過去。
「蕭意,你奶奶的,沒看到刺史大人也在這裡嗎?你竟然敢下令射箭」吳將軍看到那些士兵們射箭了,嘴上罵道。
而此時的鐵杖他們卻無暇罵人,紛紛舞動著手中的兵器阻擋著飛射過來的剪枝。
「我得到的命令是殺了這些人,至於保護蕭大人,是你的任務,繼續放箭。」只見這個青年將軍臉上冷冷的說道,目中露出一絲凶殘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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