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除了牢房後,便跟高飄等人來到了會議室,也就是韓擒虎的書房,並一字不落的將蕭摩訶說的那些事兒全部告訴了所有人。
當然期間增點了一些個人英雄色彩,比如蕭摩訶不說任何事情,他就開始利誘,哄騙等等事情,最後成功的從蕭摩訶嘴中挖出了那些事情,理所當然的,蕭美娘等幾個妹子的事情也是沒說出來。
高飄等人一個個都是老狐狸,自然不會相信蘇晨後面誇獎自己的那邪,但是蕭摩訶所講的那些事情,讓他們一個個臉色凝重起來。
「殿下,下官需要親自回長安一趟,面見聖上。」高飄突然說道。
蘇晨一愣,高飄可是現在他身邊的首席策士,如果他回去了這仗還怎麼打。
「殿下,下官只是要將此事親自告訴皇上,在大軍開拔之前一定回來。」高飄看到蘇晨臉上的表情,馬上明白了蘇晨心中擔憂的事情,便說道。
蘇晨聽完,點了點頭說道:「一切隨高大人。」既然你還要回來,那就沒事兒,反正自己的傷勢也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好。
「那下官這就去收拾行李。」高飄立馬說道。
蘇晨一聽,馬上說道:「闊海,你隨高大人一起,記住務必要保護好高大人的安全。」
雄闊海在一邊聽到蘇晨的話,馬上抱拳說道:「是。」
因為宇文成都跟雄闊海都是自己人,所以蘇晨並沒有打算瞞著他們,因此這次會議兩人也在場。
高飄聽完,猶豫了下,也點了點頭說道:「那下官這就去收拾行李了,各位達人,我部在的日子裡還要勞煩你們了。」
李淵等人紛紛抱拳,回應高飄。
高飄走後,這個會議就開著沒啥意思了,畢竟本來就是商議蕭摩訶說的那些事兒。現在高飄要直接回長安了,也就是說要跟楊堅去商量了,這個會議自然沒啥意思了。
最後蘇晨又隨便說了幾句。便說了聲身體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了,要回去休息一下,這個會議就這麼散了。
回自己住的院子的時候,蘇晨突然想到蕭摩訶是被誰抓住的這個問題。便問了宇文成都,結果宇文成都告訴他,是被一個叫張須陀的人抓的。
張須陀,隋煬帝的時候被稱為隋朝的柱石,可想而知此人的牛逼之處。一手刀法更是使得出神入化,但是五十二歲的時候出兵瓦崗寨,戰敗而亡。
蘇晨聽到張須陀的名字,腦中馬上回憶著關於他的事情,但是想來想去就想到一點點。
「殿下,此人能接我兩招。」宇文成都突然說道。
「帶我去看看他,能得到你的好評,想來肯定不弱。」蘇晨想了想。說道。
他知道宇文成都的脾氣。能得到他的舉薦,怕是真的有過人之處,所以蘇晨決定現在就見見,上一次因為楊勇的突然離開,導致讓他還沒跟裴世基交流一下,培養一下感情是蘇晨到現在為止一直後悔的事情。現在既然發現了一個猛將。那麼必須乘早下手,免得造成悲劇。
宇文成都遲疑了一下。說道:「殿下還未吃飯。」
「沒事兒,一頓不吃又不會死。先去看看那個張須陀再說。」蘇晨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宇文成都聽到蘇晨的話,只好點點頭,推著輪椅朝著韓服外走去。
蘇晨已經是整個廬州城的英雄了,而且被很多百姓們所記住,當他出了韓府的時候,自然會被百姓們認出。
「殿下,您的傷好了點嗎?」
「殿下這裡有新鮮的包子,吃幾個吧。」
「殿下,我家中還有個女兒,是整個廬州城有名的美女。」
「得了吧,你家那個連你們家隔壁的啞巴都看不上,還要給殿下,殿下,我家的女兒…」
….
百姓們也知道蘇晨心情隨和,而且更是願意跟他們打成一片,隨意說話之間完全沒有任何身份的拘謹,而且看到蘇晨身子越來越好了,也是由衷的高興。
蘇晨對這些跟他開玩笑的百姓們,也是隨意的擺著手,嘴上更是胡謅的說著,逗得他們一樂一樂的,倒是宇文成都面無表情的樣子,惹得那些小姑娘們不敢上前,讓蘇晨有些不開心,不知不覺中想起了孫明。
「殿下,前面就是軍營了。」宇文成都指了指前方,對著正在吃包子的蘇晨說道。
蘇晨點了點頭說道:「嗯,看到了,不過那些商人們還真的在幾天時間內弄到了這麼多帳篷,看來自己跟他們要的東西還真要少了。」
宇文成都自然也知道蘇晨敲漲中那些商人們的事情,而他一向最瞧不起的就是這些唯利是圖的商人們,便笑著說道:「嗯,想來是要少了,要不我什麼時候帶著人再去一次?」
蘇晨一聽宇文成都這個玩笑,正要說這貨覺悟了,但是一轉頭看到宇文成都一臉認真摸樣,無奈的說道:「我還正要說你也學會開玩笑了。」隨後又接著說道:「我當初能敲詐他們,什麼敲詐,是他們自己送上的禮物,我當初之所以要他們的禮物,是因為是他們自己送上門的,你說你要是帶著一群士兵去他們家中,這算什麼,這就是搶了,我們不能這樣。」
「是,末將愚鈍了。」宇文成都馬上回答道。
「成都啊,你哪裡都好,就是沒有幽默細胞。」蘇晨轉過頭看向前方越來越近的軍營,說道。
「幽默細胞?那是什麼?」宇文成都聽到蘇晨的話,疑惑的問道。
蘇晨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就是讓你以後多笑笑,別老繃著臉,你剛剛沒看到因為你的存在那些小姑娘們都不敢過來了嗎?以後要多笑笑。」
宇文成都皺了皺眉頭,嘴上說道:「是」
「對了,那個張須陀是誰的手下。」蘇晨問道。
「楊素,楊大人的手下,末將見他勇猛異常,便讓他過來了,不過楊大人好像還不知道張須陀的勇武。」宇文成都如實回答道。他也是好心,不忍心看到這麼勇猛的將士就這麼一直埋沒,便打算帶到蘇晨身邊。或許能送他一場造化也算是好的。
但是這話聽到蘇晨耳中,卻被蘇晨曲解了,他理解成了宇文成都是在幫自己挖牆角,於是。臉上淫蕩的笑著,嘴上說道:「成都啊,挖牆腳這種事情,以後要多干知道了嗎?發現這種人才就要弄過來。」
宇文成都沒明白蘇晨說的是什麼意思,愣了一下。滿臉的疑惑。
蘇晨笑了笑說道:「就是讓你以後多注意下將士們之中的人才,說不定想張須陀這樣的還有很多。」
「是。」宇文成都馬上明白過來,心中鬱悶為什麼殿下說話越來越高深了,難道是自己書讀少了?
這時候,兩人已經到了軍營門口,只見在軍營門口的守兵們看到蘇晨,馬上上前對著他跟宇文成都行禮。
「張校尉呢?」宇文成都直接問道。
「在校場練兵。」守兵馬上回答道。
宇文成都本想再說,但是只聽蘇晨搶先說道:「帶我們過去看看吧。」
「是。」守兵馬上回答道。
張須陀的大名。已經在軍營之內傳開了。所以這些守兵才會知道張須陀。
當蘇晨跟宇文成都跟著守兵來到校場的時候,只見場上一個大漢手中正拿著一把大刀,在眾士兵們前方不斷地揮舞著,好像是在教士兵們一些使刀的技巧還是什麼。
只見守衛,匆忙跑上前,跑到這個漢子身邊對著他說了幾句。這漢子看向蘇晨這邊,馬上將大刀插入地上。跑向蘇晨這邊。
蘇晨也知道了,這個漢子就是張須陀。
「末將張須陀。敗將晉王殿下,拜見宇文將軍。」張須陀在離蘇晨兩米遠的時候,單膝跪下抱拳行禮道。
蘇晨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吧。」
張須陀聽到蘇晨的話,站起身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蘇晨,體內有些熱血澎湃,十分想跟蘇晨打一場,畢竟在不久前的那場戰役之上,他也看到了蘇晨獨自一人於萬軍之中,這種膽氣,這種勇武正是他想挑戰的。
而在張須陀打量著蘇晨的時候,蘇晨也在打量著張須陀,只見這個漢子圓臉,臉上的鬍鬚刮的很乾淨,倒不像雄闊海他們那樣亂糟糟的,身高跟蘇晨差不多,但是兩隻臂膀卻跟蘇晨的大腿有的一比,一看便知道又是個猛將兄,但是讓蘇晨有些不舒服的是此時張須陀的眼神。
色瞇瞇的看著自己,讓蘇晨感覺自己正在被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用眼神強姦一樣。
宇文成都卻是知道張須陀露出這樣的眼神意味著什麼,因為張須陀在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時候就是這個眼神,輕聲咳嗽了一下說道:「殿下身子還未康復。」
張須陀聽到,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之處,尷尬的笑了笑。
「你很會用刀?」蘇晨好奇的問道,眼神看向他剛剛插在地上的那把大刀。
「嗯,家傳的刀法。」張須陀也不隱瞞,如實的回答道。
蘇晨點了點頭,想到自己手上正好有了那把太刀,便突然有了學習刀法的想法,便說道:「你教我刀法如何?」
聽到蘇晨的話,不止是宇文成都驚訝了,就連張須陀也是驚訝了。
他們可是知道蘇晨敢獨自闖入萬軍中的人,還需要學習刀法?
蘇晨也知道他們會這樣,便說道:「最近得到了一把刀,但是我對刀法卻是一竅不通,只是會一些戟法而已,便有了學習刀法的想法。」
「殿下,不是末將不願意教您,而是末將祖傳的這套刀法,非一年兩年就能學會的。」張須陀聽完,豁然大悟,但還是如實的說道。
宇文成都保持著沉默,他知道自己如果光說刀法,真的不行,所以便乾脆閉嘴,不說話。
蘇晨一聽,問道:「細說。」
「殿下,末將祖傳的這套刀法需要從小連續擊打木樁一千下,用來築基,然後開始學習刀法,一個動作每日練習一萬遍,知道所有動作聯繫完畢為止,而在這期間還需要每日擊打木樁。」張須陀老實的回答道。
蘇晨一聽,便明白了,說道:「也就是說你的刀法是需要速度跟力氣的對吧。」
張須陀一聽,覺得就是這個理兒,便點了點頭。
蘇晨笑了笑說道:「這你倒是不用擔心,力氣我有的是。」心中暗自說著,開了狂魔狀態後,力氣大的想那啥一樣。
說完,馬上說道:「你教我刀法,我讓你做將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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