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許多人恭敬的與她問安。
向晚晚充耳不聞。
不知多久,她來到一片清幽的竹林內,耳邊是風刮過竹葉時發出的沙沙聲響,簡單而單調的音律令她稍稍放鬆的面部的表情,輕吁了一口氣。
「你以為躲開,就能避過本王嗎?。」一道聲音在不遠處揚起,從容而篤定,三殿下追了上來。
那個男人氣定神閒的立在晚晚,巨大的身形化為陰影籠罩下來,遮蓋住了僅餘的光線,陰惻惻的冷意瀰漫在四周。
那雙冰冷無情的眸子充滿了疑惑,上下打量不停,其中隱藏的凌厲幾乎要撕碎掉一切。
拍掉裙角沾染的塵灰,向晚晚挺胸抬頭,迎向他的眼,「未見你之前,我就不贊同那樁婚事,見了你之後嘛,更覺的決不能答應,所以,如果你也不想成婚的話,我們的立場應是一致的。」
厭惡的瞥了她一眼,三殿下冷酷道,「本王不會再上當,你是個滿口謊言的女人,不值得相信。」
「你信不信,跟我有何關係?」向晚晚轉身,往林子的深處而去,她的腳步不急不緩,很快就拉開了一段距離。
「喂——」搞不清楚狀況的三殿下咬牙切齒,連續兩次,都被他放在心裡許久的假想敵給打斷,那種感覺十分怪異,彷彿是奮力的擊出一圈,卻不小心打到了棉花上,輕而易舉的被卸去了力道,渾身上下的不自在。
「你回去吧,我保證!不會有婚禮,雖然,你或許並不會相信這個保證。」向晚晚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林中。
纖細的身形,透出一股強勢的意味。
三殿下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有比萬年冰山更加寒冷的音調裹著冷風冰雪傳過來……
「這又是你的新把戲麼?苗疆大聖者,什麼時候你能顧及身份,自重一些?苗疆還有許多有意義的事等你去做,你現在發花癡使手段娶男人的做法真令聖域蒙羞。」三殿下跳腳,怒吼著追上去。
他想,就算是奈何不得向晚晚,至少也不能讓她好過。
最好能讓她是悲憤欲絕,難過落淚,心痛的快要死掉,方能獲得一絲報復的快意。
等了好久,向晚晚的聲音,再不曾傳來。
三殿下惱怒已極,奮力追上去,「我的名字叫做厲無悔,你給我記住,牢牢的銘刻在心底。」
「厲無悔嗎?真可惜,我已經忘記了。」宛如這世界上最最美好的天籟之音從竹林的四面八方傳來,以向晚晚的耳力,自然聽到了他的話,本不想答的,哪知他加了那麼一句,登時把晚晚逗笑了,臨時起意,回敬了一句。
「我是男人,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我絕不會嫁給一個女人,即使你是苗疆最有權勢的女子,也絕不可以,喂,如果你真的想要我,費勁心思也要得到我,看在你長了一副好皮囊,本王會考慮娶你回去,怎麼樣?」一時衝動,厲無悔不知怎地,突然脫口而出這樣一番話。
話一說完,紅暈便蔓延爬上了耳梢,火辣辣的熱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