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妄想!」一拳把一隻活死人轟飛,谷雨怒喝道,旋即也不戀戰,調用火屬性靈力,寸移猛踏,向著著通道竄出去。
「你跑不掉的!」猛地一刀橫掃掉面前十米的活死人,陳絕獰笑從衣襟裡掏出一個白玉瓶子,旋即有些心疼地往嘴裡灌去,隨著藥劑入口,他頓時感覺雙腳似乎輕了很多。
「這瓶木元提縱散果然不同凡響,難怪吳彪那廝藏得那麼隱秘。」感受到雙腿變得更加輕盈,陳絕獰笑著向著谷雨追了上去,同時手上不住地往刀裡灌注靈力,積蓄刀罡來給谷雨補上一刀。
「那傢伙來了,好像速度也快了不少,趕緊撤!」君邪有些焦慮地說道。
「別催我!」谷雨一邊跑一邊用力把腳下的活死人往後踹,想以此來拖延陳絕的動作。
可惜他失算了,陳絕不像普通的成罡強者那樣,他是懂得刀技的,這些活死人還沒靠近他身前,就被刀罡分屍了,一點都阻礙不了他。
「把金晶幣留下,我饒你不死,你再耗下去,我可就不跟你客氣了。」眼看自己的速度已經到了極限,但是離谷雨還是有著那麼一丁點的差距,陳絕旋即聲色俱厲地說道。
「做夢吧,你追得上就追,追不上就怪你自己腿短!」谷雨咧嘴一笑,立刻就出口傷人。
「馬勒戈壁!」陳絕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為免夜長夢多,旋即便猛地調動身上的靈力,隨著絲絲聲的空氣波動傳出,長刀中的力量似乎已經積蓄到了一個極限,陳絕不再猶豫,高高地舉起長刀,對著谷雨的後背驟然劈下!
「光!」
一陣鼓動耳膜的渾厚刀吟從身後傳來,谷雨自知逃也逃不過,剎時間腦海一片空白,雙腿仍然只顧著跑,不斷調動靈力寸移,而君邪此時卻十分坦然,一點都沒有驚慌。
「哼!」
眼看刀罡就要把谷雨一刀兩斷,一陣蒼老的冷哼不知從何處傳出,直接把刀罡震得粉碎,同時陳絕也臉色一白,駭然地吐血拋飛。
「在暗室裡沒看見他,我就知道這老傢伙肯定是在附近的。」君邪鬆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
「呼,馬勒戈壁,要是你沒猜對,我就橫陳在這了。」谷雨停下腳步,狠狠地說道,旋即轉過身,兩拳把兩隻靠近的活死人轟飛。
這附近已經逐漸靠近通道了,由於廣場那邊血腥味濃厚,所以大多數的活死人都朝那邊去了,這邊的數量不多,只有寥寥幾個。
陳絕被剛才的冷哼震傷,此時嘴邊仍然掛著一抹血絲,驚疑不定地揮刀砍倒接近他的活死人,沒敢再向谷雨進攻。
在一旁的岔道裡,戴連橫突兀飛了出了,站在了谷雨面前,從兜帽裡看見戴連橫蒼老的面容充滿了凝重,谷雨連忙躬身說道:「師傅。」
戴連橫揮揮手道:「我剛才探查了下,這裡牽扯著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不是你這種小傢伙可以應付的,趕緊出去,一刻都不要耽擱。」
「啊?」谷雨一頭霧水,還沒弄清楚狀況就被師傅趕出去了,這也太苦逼了點。
「別愣著,趕緊。」戴連橫交代完,便一揮袖袍,無視陳絕,向著存放金錢的廣場方向趕去,但凡敢靠近他的活死人,無不在彭的一聲悶響之後,遠遠拋飛,然後撞碎在牆上。
陳絕看見戴連橫不理會他,心裡立刻鬆了一口氣,然而就在陳絕暗自慶幸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膝蓋處無故傳出劇痛,不知何時,膝蓋上已經受了極重的傷勢。
谷雨遠遠看著,就知道是戴連橫幫了自己的忙,旋即雙拳一握,火屬性靈力猛然爆發,雙腳一踏,寸移啟動,向著陳絕暴躍而去,臉色獰笑著:「到我了!」
被戴連橫所傷,此時又行動不便,陳絕哪裡還有先前的氣焰,臉色一變,連忙調動靈力,勉強舉起手中的長刀格擋。
「乒」
排瀾印狠狠地打在了長刀之上,強大的巨力直接把陳絕壓倒在地,痛吟立刻傳出,谷雨一掌剛落,腿上的毒龍雙噬繼而踏下,朝著陳絕的肚子猛踹了兩腳,直踹得陳絕鮮血猛吐,一陣氣短。
「饒……」陳絕一臉驚駭,忍著疼得驚呼出聲,然而還沒把話說完,谷雨的拳頭已經猛地打在了陳絕的腦袋上,強大的衝力甚至把地面都震得龜裂。
谷雨喘著粗氣,瞥了一眼已經失去氣息的陳絕,順手牽走陳絕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便起身往出口躍去。
「越來越利索了。」君邪笑道。
「對敵人就要狠。」谷雨面無表情地答道。
風馳電掣,眨眼時間,坑口已經舉目可見,然而週遭卻不見杜謙與慕容秀秀的影子。
「人呢?」谷雨環顧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
「該不會是被活死人被吞了吧?」君邪說道。
「以杜謙的實力,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先出去看看,沒準是在外面了。」說罷,谷雨便調動靈力,雙腳猛踏,就要施展寸移約上坑壁。
一股壓力從坑頂上忽而傳來,剛躍上坑壁的谷雨還沒來得及反映,便被壓得狠狠地砸下地面,然後從高坡上一路滾落,猛地撞在一處尖石之上,劇痛從脊背後傳出,谷雨噗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鮮血。
只見一個身穿灰袍的人影從天而降,那一股龐大的壓力正是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這人身穿的灰袍與藏劍組織的一模一樣,不過卻戴上了兜帽,谷雨看不清他的容貌。
灰袍人落地後,那股壓力變得更加強大,谷雨只感覺到身上如同被不斷擠壓一般,全身都感覺到劇痛,骨骼也咯吱咯吱地作響,像是快受不了那股壓力一樣。
「啊!」終於忍不住忍受不住,谷雨吼了出來,頭頂上的兜帽也垂到了背後,灰袍人原本毫不在意地向前走著,然而在看見谷雨的容貌之後,腳步卻戛然而止。
同時停止的,還有那股龐大的壓力,感覺到身體週遭的壓力一鬆,谷雨掙扎著爬起,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液,謹慎地連連退了幾步。
君邪此時也一臉肅穆,拳頭緊緊地攥在了一起,對方,太強了!
灰袍人並沒有其餘的舉動,但是從漆黑的兜帽陰影裡,谷雨隱隱察覺到灰袍人正在打量自己,旋即也不敢有任何會把平衡打破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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