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佈置典雅的房間裡,谷雨深呼吸一下,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雙眼,感受著體內多了一倍有餘的靈力和更加強橫了**力量,嘴角輕揚,手腕略一用力,靈力就在掌中爆破。
「我感覺,晉級護體五重之後,身體的強度有了顯著的提升。」谷雨對靈魂空間裡的君邪說道。
「每一階段晉陞到第五重,身體強度都會飛躍提升的,所以你有這種感覺也很正常。」君邪的聲音從腦海中淡淡的響起。
谷雨點點頭,隨即又想起了些事情,問道:「那個瓷瓶是什麼玩意,你看出來了嗎?」
聞言,君邪隨手就撿起扔在旮旯裡頭的瓷瓶,左右擺動了下,這玩意明顯已經損壞了,上面爬著一道道不規則的裂痕,瓶身外刻畫著許多符文。君邪看了片刻,皺著眉說道:「這玩意有點邪門,有點像是養人蠱用的。」
「人蠱?是什麼東西,這名字聽得我都起雞皮疙瘩了。」谷雨輕撫雙臂說道。
「是一種古老的偽血脈。你也知道,有些武技是需要特定的血脈才能施展的,這種偽血脈就是在人體內種下存下血脈種子,使其能施展血脈武技的同時,可以用來進行各種試驗。」說著,君子便把瓷瓶一擲,在碰撞到靈魂壁壘的時候紅芒一閃,瓷瓶便消失了。
紅芒閃爍,谷雨翻來手掌,瓷瓶出現在手中,谷雨劍眉一蹙,說道:「用人來做試驗嗎?」
「沒錯,不過這些是以我的記憶分析出來的,實情是怎樣卻難以考究。」君邪抱胸說道。
谷雨拿著瓷器端看了下,隨手扔到一旁,說道:「不管這些了。我在想,我們是不是該離開這了?」
「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君邪嘴角揚起了谷雨的招牌笑容,抱胸說道。
「我們終究是不屬於這種平靜的氛圍。」谷雨點點頭。
就當谷雨準備起身向戴連橫請辭的時候,蒼老的聲音卻飄蕩而來:「徒兒,你到密室裡來一下。」
谷雨一怔,麻利的往塔樓上層趕去,塔樓頂層裡,戴連橫的外孫女依然在正中的石柱中沉睡著,臉上還掛著甜美的笑容,就像在做著美夢一般。
谷雨呆呆地看了幾眼,在君邪不耐煩的催促下,踏下機關,向著密室滑下去,眨眼之間便到了底部的密室,谷雨這次有了心裡準備,落地時總算沒有摔倒。
看著在漆黑的環境中閉目盤膝的戴連橫,谷雨向前恭身道:「徒兒拜見師傅。」
「唔,不錯,幾天不見,修為精進如斯。」戴連橫淡淡地說道。
「嘿嘿,徒兒厚積薄發,才能有如此造化。」擔心被戴連橫看出底細,谷雨連忙撒了個謊。
戴連橫不置可否的搖搖頭,但卻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說道:「你知道為師為何收你為徒嗎?」
聞言後,谷雨愕然片刻,才恭敬地說道:「是因為弟子的靈魂力量足夠強大嗎?」
「沒錯,你的靈魂力量異常強大。最起碼,在你這個年齡段,基本上無人能出你左右。」戴連橫睜開雙眼,混濁的眼眸充滿智慧的目光。
「師傅過獎了。」谷雨點點頭說道。
「若是從前,縱然你的靈魂力量再強大,為師也不會太過在意。為師之所以收你為徒,全是為了一個賭約。」戴連橫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之中。
「賭約?」谷雨好奇,為了一個賭約而收徒,這個賭約究竟有多大。
「在藥師聯盟,甚至是要整個藥師群體裡,為師也算得上是個人物。當年從一個小學徒爬到如今這個地位,個中苦難難以盡述。無數的對手在我成長的路上,都成了踏腳石。唯獨有一人,與我鬥到如今亦難分難解。」戴連橫眼眸一凝,凝重地說道。
谷雨沒有開口說話,靜靜的聽著,戴連橫接著說道:「既然在自己身上得不到勝負,我和他便立下賭約,以十年時間為期,十年之後,由弟子之間的對決來分出勝負。」
「所以師傅就收了我為徒弟,打算讓我與你赴約嗎?」谷雨恍然大悟。
戴連橫點點頭,苦笑道:「原本,為師是打算讓外孫女應約的,可惜她在接受聚靈陣的灌輸後,陷入了沉睡,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醒轉過來。以防萬一,為師才收了你為徒,代她赴約。」
「……」戴連橫的這一番話讓谷雨始料未及,聽聞自己只是個後備,谷雨心裡滋味難言。
「你也不必氣憤難過,為師知道你也是有故事的人,畢竟谷姓早就不存於世了。只要你肯與為師赴約,為師便全力輔助你提升修為,把所有的武技與煉藥術都傳授予你,怎樣?」戴連橫苦笑著,誠懇地說道。
聽聞戴連橫已經洞察了自己的身份是假的,心裡頓時大驚,但見他說道甚為誠懇,心裡思慮片刻,說道:「那如果我赴約輸了,師傅你還會不會輔助我提升修為啊?」
「你這小子,把為師說得像勢利小人一樣。為師絕不會虧待你就是了,放心吧。」戴連橫哭笑不得地說道。
「嘿嘿,徒兒只不過是隨便問問而已。」谷雨撓撓頭,訕笑道。
「就這樣吧,從明天開始,你就跟著慕容葉那老小子學習一些煉藥的知識。兩個月後,城中要舉行一次藥師年檢。說是年檢,其實也是一種比賽,若能奪得冠軍,除了得到獎勵,也可以側面驗證一下你在赴約時能有幾成勝率。」戴連橫再次閉上眼睛,淡淡的說道。
「徒兒明白。」谷雨點點頭,藥師年檢麼,好像挺有趣的樣子。
此時,青丘城城門處,一名身穿藥師袍的男子騎著一頭巨狼大搖大擺地進入城中,擋路的行人在感受到巨狼粗喘的氣息後,全部都臉色大駭地遠遠躲開。
巨狼,三階的妖獸,實力可比成罡級武者。而這只巨狼明顯是已經馴化過的,價值不菲,所有人都能料想到持有者非富則貴,所以男子一進入城中,立刻就吸引了不少羨慕的眼光。
環視了一下附近的建築和行人,黑袍男子低聲呢喃道:「晦氣,被派遣到這麼一個窮鄉僻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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