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默從包袱裡拿出創傷藥與針線、紗布條、剪刀、小刀、火柴之類的東西,這些都是每次打獵必備的生存物品,言默將它們一一擺放在一張鋪在地上的乾淨布上。
言明、言虎都看著言默,直到言默將一瓶酒拿出來放到地上,言明才說話了。
「爹,這酒噴到傷口上很痛的,言虎會不會受不了啊。」
「受不了也得受,放心動物的耐受力比人強,只不過人可以用意識去控制而已。」言默沒有抬頭,只顧著準備。
「好了,開始了,先把它腿上的傷口縫起來,這傷口太大了。你得抱住它,別讓它動。」顯然言默這句話也是沒有經過考慮的,別說讓言明抱住它了,就是再來三個也未必能抱得住老虎。
「爹,它塊頭比我大,我抱不住。怕它一痛會咬你,怎麼辦。」言明有點沮喪。
「那,要不我們先把它綁起來。」言默聽了兒子的話覺得有道理,必竟對動物的心態他不瞭解。
「不行,爹我跟他說說,然後我抱著它的頭,它就不會咬你了。」言明說完移到言虎頭邊,摸著它的頭上光鮮耀眼的毛髮。
「言虎,一會爹給你治傷,會有些痛的,但是你不要動,也不能咬爹,如果太痛的話,你就咬我好了。」言明伸出胳膊指了指。
但是言虎看著言明卻沒有做任何動作,不知道他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爹,開始,沒事的。」言默蹲著抱著言虎的頭,言虎也沒有拒絕,好像還挺喜歡這種示愛的方式,尾巴一擺一擺的,可以看出來它的心情不錯。
言默看著老虎的傷腿,傷的的確不輕,傷口有六、七寸長,中前端還比較深,肉都翻開來,腿上的毛皮被血沾滿了,有些已經凝成褐色。言默用一塊紗布浸滿烈酒,剛碰到言虎的傷口,言虎全身一抖,頭猛一用力差點把言明帶倒,它低吼了一聲想站起身來,言明慌了,忙抱緊虎頭,手在它的頭上不停的加大了力撫摸,同時嘴裡還不停的在念道。
「言虎,我爹在給你治傷,別動,沒事的,你的傷不治好不了的,你知道嗎?傷好不了,你以後在林子裡就追不到野獸吃的了……」
言默在一邊聽著直想笑,可這言虎真的還蠻聽言明的話的,漸漸安靜下來,將頭靠在言明懷裡,任憑言默在它的傷口上清洗,縫合上藥,最多是痛的抽動二下,不再有其它大的動作了,它的忍耐力還是極強的。
言默同時也感覺很奇怪,為什麼老虎會跟兒子成為朋友,而且那麼聽他的話,他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眼裡言明雖然二十出頭了,可是還是像個孩子似的,整天無憂無慮的,也沒什麼想法,自已這麼大的時候都在戰火裡滾練了二年了。
言默很熟練的將言虎的腿傷縫合好,上好藥,同時也處理好言虎背上的箭傷和眉骨的傷口,再來看兒子的傷口,他心疼了,言明胳膊上的傷是抓痕,但是有十來條,而且有幾條很深,雖然不需要縫合,但是整個看起來血乎乎的。
「痛嗎?」言默邊幫兒子清理傷口邊關切的問道。
「痛啊,爹,你倒酒上去能不痛嗎?怪不得連言虎都受不了呢,跟燒一樣的痛啊!」言明一邊嗖嗖的大口吸著冷氣,一邊叫嚷著。
「看來言虎比你強啊,它都沒吱聲呢,而且它的傷口比你嚴重還縫了十來針呢。」
「哈哈,爹,其實我不痛,言虎那能比我強呢,不然他怎麼會聽我的呢。」言明忍著痛笑著說道。
「明兒,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這老虎剛才還跟我們搏命呢,怎麼一會沒見,它就聽你的話了呢?」
「爹,他叫言虎不叫老虎,他為什麼會聽我的話,我也弄不清楚,可能是他想我饒了他一命,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他也饒了我一命,這應該叫緣分,對,爹。」言明的話語間非常得意,言默聽的出來但是只是笑了笑,或許兒子說的對,他天生就有親近動物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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