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旬看看徐語蝶,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
接著他轉身對中年捕頭說道:「柳捕頭,今天多虧有柳捕頭的幫助,歐陽旬才有沉冤昭雪之日,大恩不言謝,若是日後有差遣之事,歐陽旬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今日有事,歐陽旬便告退了。」
「哈哈哈!歐陽兄不必如此客氣,若非歐陽兄早年的幫助,我神捕司卻是沒有如今這般多的人手,歐陽兄有事儘管去辦,若是案情有了新的動向,柳某必定知會一聲,柳某便先去查案了,這個案情問題很嚴重,如若真是因為玄門大戰的緣由導致心魔向各大門派弟子下手,那我天龍王朝折於玄門大戰如此多的前輩好手,是否都有關聯,還需要進一步調查,諸位,柳某便先去查案了,再會。」中年捕頭爽朗一笑,便將三副棺材重新密閉,對身邊五名捕頭一揮手,向神捕司深處行去。
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跑到我面前:「小子,可還記得我啊?」
我眉頭一皺,道:「前輩是?」
乞丐笑著拿出一個酒壺,喝了一口酒,道:「你是明白人,我也是明白人,明白人碰到明白人,一切的話都是多餘的。今夜子時,京城北郊,不見不散!」
我看到乞丐拿酒的手少了一隻手指。
我立刻就知道了他是誰,他就是那個發絕學的乞丐,不過這貨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而且還一眼就看破了我的身份,認出了我的本尊。
我呵呵一笑,從包裹裡翻出一壺追憶,拋給了他,口中道:「前輩且嘗嘗我這好酒。」
乞丐拔開了壺塞,聞了聞,也看不清面上表情,仰頭就喝了一大口,淚腺頓時運作起來,眼淚嘩嘩的沖刷了他臉上的泥垢,卻只聽這乞丐大叫一聲:「什麼怪味!啊!好酒!小子!記住我剛才的話!」
說完,這乞丐就消失的沒蹤影了。
這乞丐消失之後,旁邊行過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和尚,疑惑的打量了我一眼,道:「這位施主好面善,看來是有緣人,貧僧觀施主筋骨奇佳,卻是練習我少林《易筋經》的不二人選,貧僧便與施主結個善緣,將這門絕學傳授給施主!」
說完,這年輕和尚便從兜中摸出了一部秘籍,遞交到了我的手裡,宣讀了一聲佛號,便向神捕司之外行去。
有沒有搞錯?我一臉愕然的看著手中的秘籍,半天沒回過神來。
就因為我「面善」,就這麼把相當於少林不傳絕學的《易筋經》送給我了?
我忍住一掌拍上去的衝動,將《易筋經》揣入了包裹。
有了這部秘籍,什麼吸星**、化功**、北冥神功,可以說我都不用畏懼了,吸不到我的真氣,這些人也只能兩眼一抓瞎,更何況這還只是這部絕學的附帶作用,這絕學練至大成境界,能讓一個九流高手直接成為大神,牛逼著呢。
現在的問題是,剛才那個和尚,是誰?
我想了半天,最後只能作罷。
神捕司內的武林名宿紛紛離開,有幾個人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都用類似那和尚的眼神仔細打量過我,不過卻沒有送秘籍之類的舉動,只是點頭微笑。
這讓我更加納悶了,待人都走光,只剩下我、歐陽詢和徐語蝶的時候,我支了支胳膊,搗鼓了一下歐陽旬,擠眉弄眼的問他:「師父,剛才那和尚是誰呀?」
歐陽旬面色嚴肅的說道:「那是達摩祖師!」
啥?????
達摩祖師怎麼可能是個光頭和尚?而且這個達摩祖師也未免太年輕了點吧!??
「那他為什麼送我《易筋經》?師父。」我又問道。
「你的氣運屬性是不是超過80點了?」歐陽旬兩眼冒出一道神光,在我身上掃了一眼,道。
「是啊!」我大點我頭。
歐陽旬從包裹裡摸出沒喝完的獨醉,灌了一口,道:「氣運屬性夠高,會對於玄門中人有致命的吸引力,那麼他傳授給你衣缽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更何況你練了那洪七公和林中怪傑共創的《基本功》,屬性嚇人,達摩祖師將《易筋經》傳授給你,無非是想讓你練成這門絕學,成就無上武道罷了。」
我哦了一聲,道:「那其他人為什麼不傳我秘籍?」
「你小子,貪多嚼不爛,有***學就足夠了,所學駁雜未必是件好事。」歐陽旬笑罵一聲,道:「走,為師帶你去見一位前輩。」
我老實的跟在了歐陽旬的身後。
歐陽旬在神捕司附近的一條巷道裡七拐八繞了一番,立於一個木屋前,含著一口真氣說道:「蓬萊仙派歐陽旬,懇請真魔老祖現身一見。」
「真魔老祖不在,這裡只有紫竹老耆。」一道慵懶的聲音從木屋裡傳了出來。
「嗯?」那聲音似乎很驚訝,接著我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將我週身探了個遍,《無上真魔心經》被未知力量牽引,自主的運轉了起來。
「哈哈!難得難得!」那道慵懶的聲音語氣一變,興奮起來,一個顫顫巍巍的老頭從木屋裡走了出來,接著,我眼前一花,這老頭探出手在我身上摸啊,捏啊……
「資質,根骨,心性,都不錯,卻是個好傳人。」這乾瘦老頭眼中射出興奮的神色,轉頭向歐陽旬看去:「你倒是好福氣,我輩分比你大二十九輩,我做他大師父,你沒意見吧?歐陽家的小子。」
「自然沒有意見。我這徒弟修習的是魔功,同我蓬萊仙派卻是無緣,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介紹給老祖以傳承衣缽,且我歐陽家也能照拂一二,豈不妙哉?」歐陽旬恭敬的立於一旁,笑道。
「嗯!」乾瘦老頭滿意的拖了個鼻音:「小子,你可願拜老祖為師?老祖將傳授你無上魔功,相比而言,絕學,道學,不過是渣渣。」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我心中大喜,拜了下去。
「嗯!你修煉的《無上真魔心經》本來就是我的法門,只不過是最初的入門篇,練到大成,也無非成就個真魔,在築基期以下稱王稱霸,我這裡有《無上魔尊心經》,一共有上中下三部,分別是真魔篇,天魔篇和魔尊篇。你且拿去,好生修煉,什麼時候突破了真魔篇之後,再來尋我。」真魔老祖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簡,遞交到我的手裡:「這個玉簡之內無所不包,包含了煉器,煉丹,制符,煉甲,魔僕等等法門,我魔門只講究隨心所欲,盡所能為,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盡情的放縱自己的心性,隨性修煉,即可魔功大成。還有三日就是玄門大戰,你就代替我門中弟子前去參加。好了,去吧,老祖我正在完善奇功《一夢千年》,還要回去睡覺。你走吧。」
說完,老頭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歐陽旬見狀,一把拉住我,扭頭就走,連謝都不謝。
「師父,什麼情況?」來到京城大道上,我納悶的問。
「真魔老祖早年練功出了點差錯,脾氣暴躁,喜怒無常,想殺人就殺了,殺完人也不記得。他一露出那個表情就有人會死,這次算你我命大,要是他發起瘋來,這整個京城起碼要被他拆掉一半。真是驚險。」歐陽旬撫了下胸口,長長出了一口氣。
啊?
我立刻緊張起來:「那我練他的功,不是也會變成他那樣?」
歐陽旬面目逐漸嚴肅起來:「那是因為他犯了魔門的大忌,做不到六親不認,傷了神智,一身魔功也廢掉了一半,不然也輪不到你來做他的弟子了,這功法絕對沒有問題,但是你要記住,練魔功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六親不認,無情無義!做不到的話,就不要練了,傷人傷己。」
我看著玉簡,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將意識探了進去,頓時一股龐大的信息湧入了我的腦海,整個腦袋都針扎一般的疼痛,這種感覺持續了一刻鐘,玉簡中的信息方才全部被我所接收,隨後玉簡便自己粉碎了。
我回過神的時候,歐陽旬正和徐語蝶眉目傳情,情意濃濃,兩人彷彿都要化掉了一樣。我只好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卻不想兩人十分投入,都是癡癡的望著對方。
我只好做了個惡客,問道:「師父你們打算到什麼地方隱居?」
歐陽旬這才回過神來,略微有些尷尬,道:「四海為家,做一對神仙俠侶!」
好吧,我點點頭,每個武者都有一個遊俠夢,便讓他們去吧。
「不知怎麼聯絡師父?」儘管如此,我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歐陽旬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符,笑道:「這是傳音符,你有什麼事情直接對著它說話即可,師父自會收到。」
我恭敬的接過傳音符,擠眉弄眼的說道:「師父,徒兒告退~!」
「你這臭小子!」歐陽旬笑罵道,便拉著徐語蝶的手,向城外行去。
好了,歐陽旬的劇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不過玄門大戰的劇情還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