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的回來,壓在陳川心底的大石頭消失,他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看著懷中依然那麼胖的小東西,陳川心中充滿欣慰。
此時天色已經快進入深夜,陳川抱著小東西,將元力灌輸在雞血石上,向五樓飛去。
陳川頭腦已經非常清醒,但是對那些魔族弟子心有餘悸,個個的酒量讓他無比汗顏,照這麼下去,陳川絕對會被他們給灌趴下。
站在廂房門外,陳川一陣猶豫,是否現在進去?
嘎吱——
就在陳川猶豫之時,大門被打開,嘯風見到陳川站在門外,頓時疑惑的道:「皇……少爺,您在這裡站著幹嗎?大伙等你很久了…」嘯風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哦,我知道,咱這就進去。」陳川心中苦笑,和嘯風走進廂房內。
那些魔族弟子見陳川進來後,嘴角都掛著一絲怪異的笑容。
陳川見狀,背後頓時發寒,「看樣子今晚我得躺下了。」陳川心中暗道,走到桌子前,將小東西放在地上,對那些魔族弟子淡淡的道:「喝吧,今晚沒有喝十壇的酒水,誰都不能離去!」陳川嘴角同樣掛著一絲得意的微笑。
果然,經陳川這麼一說,那些魔族弟子臉上表情全都凝固,十罈酒水……一壇至少有五斤重,十壇就是五十斤,五十斤的酒水,這還不得喝死人……
有些聰明的弟子心中暗笑,五十斤的酒水小意思,運轉元力,將喝進肚子裡的酒水可以驅散。
陳川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那些想耍聰明的人頓時難受。
「我相信你們都是真正男兒,不屑玩那些花樣,是吧。」陳川詢問的眼神看著那些弟子,心中暗道:「敢跟我玩,看我不玩死你們。」
「皇子,這樣不好吧,到位就可以,不必那麼拚命吧……」邪二開口道,緊張的盯著陳川,如果真的要喝十壇,他也就超標了,今晚不用抱著美女睡了。
「是啊,皇子,適量的喝,有益於血液循環,過度的喝酒,對身體有害啊。」另個弟子接道。
陳川撇了那些魔族一眼,看他們的桌子前,剛剛開封的酒罈,明顯是在等著自己。
「沒事沒事,反正這頓酒錢我請,你們放量的喝。」陳川笑道。
那些魔族弟子向嘯風求助,都是嘯風出的餿主意。
嘯風看到那些人求助的眼神,尷尬的躲閃他們的眼神。
「咳咳……少爺,到位即可,到位即可……」嘯風尷尬的說道。
陳川聞言,正如所願,見到大家的眼神都哀求的看著自己,陳川假裝猶豫,然後開口道:「好吧,大家隨意吧。」陳川裝作一副低落的語氣,其實心中狠狠的吐了一口氣。
如果他知道,魔族弟子喝酒都是用壇喝,但不是一口乾,陳川一定會懊惱無比。
陳川坐下了下來,夾起一個雞腿給小東西,小東西頓時興奮,抱著雞腿狂啃。
經過這次喝酒後,那些魔族弟子和陳川之間不再有隔膜。
陳川在於眾人相處中,大概知道了魔族之人的一些性格。
魔族之人都是非常直接的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性格豪爽,也非常講義氣。
「能有這批勢力,對現在的我一定大有幫助……」陳川心中暗道。
從陳族出來已經有大半年了,離成年還有兩個月時間不到,接下來,陳川便要去摩天嶺,擊殺三眼魔狼王,完成任務後,便回去交成年任務,要讓那些族人看看,自己是如何讓他們震驚!
大半年時間,陳川從一個武徒一級突破至武士一級,整整兩大階,半年的時間,突破兩大階,在聖元大陸非常少,少的幾乎沒有。
…………
一個無數山峰環抱的地方,從遠處望去,這裡的山峰如同浪花一般,一層疊著一層,一片峰海。
其中一座山峰聳立雲霄,只留出下半截山腰。
在這半山腰,有幾座府邸,其中一座看上去充滿氣勢,氣勢中帶著古樸。
近看,那座府邸充滿歡喜的氣息。
府邸大廳內,一個面貌精瘦的老者對著一個中年大漢笑道:「伊瘋子,本來還有一個月你雪兒和我秋兒成婚,今日我特意前來將彩禮送來了,哈哈……」
那老者的聲音無比渾厚,根本不像是一個老者所發出來的聲音。
在那個老者的身後,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姬族少主,姬明秋。
一旁,一些身穿紅色衣袍的弟子站在彩禮旁,恭敬的站在那裡。
那個稱之伊瘋子的老者,真名伊姜淮,是伊寒雪的父親。
伊姜淮眉頭微皺,一副不怒自威。
見到那個老者這麼說,伊姜淮無奈的開口道:「雪兒正在耍小性子,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屋裡,一個月來,她什麼也不吃,在房屋內不停的修煉,誒,真是急死我了。」伊姜淮開口道,從他的雙眼中,眼珠上出現許多血絲,明顯休息不足。
姬明秋聞言,心裡一陣悲意襲來,他知道伊寒雪對喜歡陳川,這些時日來,他已經打聽清楚了陳川的身份,陳川只是一個小家族的弟子而已,而且還是一個不被家族待見的廢物。
踩了狗屎運,血脈解開,才達到武徒一級,他將陳川所有的信息都打聽了清楚。
從伊寒雪和陳川分開後,姬明秋到處派人尋找陳川,派了很多家族弟子在周圍的大城或者荒山野嶺中尋找,不過這些時日來都沒有陳川的消息,彷彿人間蒸發一般。
想到自己在伊寒雪的心中,連一個小家族的廢物都不如,他心中就極為壓抑,很想將陳川親手捏死。
那個老者則是他的爺爺,姬南!
姬南聽倒伊姜淮的話,開口道:「瘋子,不如讓秋兒去看看,或許秋兒能哄好她。」
伊姜淮搖了搖頭,伊寒雪對姬明秋極為討厭,尤其是這次回來,他明顯感覺到他的女兒非常低沉,雙眸中沒有意外的清明,這麼久,除了一句讓他心疼的話便沒有過多的話。
當時伊姜淮和伊寒雪談他倆的婚事,結果伊寒雪說出了一句這樣的話。
『父親,您若將我嫁給姬明秋,可以,女兒聽從您的,但是,嫁給姬明秋的只是我一具屍體。』
更讓伊姜淮吃驚的是,伊寒雪說出這句話的表情,彷彿對姬明秋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姬明秋的圍殺,她和陳川不可能會逃到北域高原,陳川也不可能會為她擋那一箭,也就不會死。
而伊寒雪,彷彿經歷了極大的打擊,不是彷彿,絕對經歷了難以承受的打擊!
這次回來,伊寒雪整個人都變了,他能感覺到,伊寒雪變了,變得讓他這個父親陌生了,他女兒的心,已經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