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人抬著青銅鼎向著北域高原最高的地方走去。
在一座隱蔽的山洞內,這個山洞外面沒有一點的人跡,許多枯樹幹草橫在地上,還有一些魔獸的骸骨,明顯沒有人來過,就算來過,也算是極少。
這個山洞,只是一條通道而已。
山洞的對岸,是一個雪白色的世界。
這裡的氣溫比外面至少冷上五倍左右,氣溫至少在零下三十度。
這裡同樣人跡稀少,但是,如果再雪地上仔細的看,雪地上有許多還未徹底擦去的腳印。
穿過一片雪白的樹林,地面上的積雪厚厚一層,向前方看去,雪地上有對著許多火堆,那火焰的顏色,藍色中帶著黃色,黃色中又帶著紅色,看上去極為絢麗。
那片範圍中,有十來個帳篷,每個帳篷外都有一個人守護。
其中一個帳篷比其餘幾個帳篷要大的多,在這個帳篷外,有五個人在守護,他們臉上的神色無比凝重,目光不停在四周警戒掃視。
帳篷裡面,一個無比詭異的場面,帳篷中間,擺放著一個青銅鼎,這個青銅鼎上閃現一個血色光屏。
透過光屏,只見裡面躺著一個渾身毫無遮掩之物的男子,這個男子躺在紫黑色的液體中,緊閉雙眼一動不動。
他,正是陳川。
在青銅鼎旁,那個頭領臉色無比難看,至今後背依然涼颼颼的,讓他難以接受。
此時陳川依然沒有擺脫性命之憂,但是與之前相比的話,陳川體內已經恢復了一線生機,只是一線生機而已。
看著青銅鼎內的陳川,那頭領心中無比苦澀,又無比恭敬。
在魔族,低位分部的很嚴謹,以下犯上者,死!
而他差點將魔族皇室的成員殺死,如此大罪,他必死無疑,他現在等待的是陳川醒來對自己的判決。
三天過去,陳川在那紫黑色的液體中侵泡了三天,全身的骨頭全粉碎,在這液體的浸泡下,骨頭全部軟化,與骨髓黏在一起,在液體之下開始成型。
十天後,陳川全身的骨頭已經成型,腹部被長箭射穿的傷口,也早已癒合。
至現在,陳川已經擺脫了性命之憂,正在癒合中。
半個月後,青銅鼎內的液體已經乾枯,而陳川,光著身子,全身的肌膚如同嬰兒般粉嫩,本來身上無數的傷疤也全部消失。
陳川緊閉的雙眼,已經沉睡了近一個月時間。他整個人也發生了極大的改變,氣質,一個皇室尊貴的氣息從陳川身上散發出來,讓守在一旁的那個頭領心中無比敬畏。
突然,青銅鼎上的血光消失,沉睡中的陳川突然睜開雙眼,他的雙眼散發妖異的紅光,他的眼神很深邃,又很迷惘。
頭領見狀,連忙單膝跪地,「罪臣嘯風,見過皇子!」嘯風無比恭敬的道,低著頭,不敢看陳川。
他的心也無比緊張,接下來,等的便是陳川的裁決。
陳川揉了揉太陽穴,他大腦中無比混亂,但是,在他這一動之下,他全身的骨骼發出辟辟啪啪的響聲。
腦海中,閃過伊寒雪那驚世絕俗,美的讓他窒息的女子,那讓他無比癡迷的體香味……
這一刻,記憶用來,記憶中,他已經死了,但是為何現在活著?難道傳說是真的?一個人死之後,會有一股意識去另外一個世界?
他滿眼苦澀,懷念著伊寒雪的懷抱,雖然只是瞬間,他知足,但是很不捨。
死之前,聽到伊寒雪的告白,也了了他一樁心事,只是沒有尋找到父母,非常遺憾。
但事情已發生,他再怎麼無奈也於事無補。
歎了一口氣,陳川從青銅鼎內坐了起來。
當看到地上對著自己單膝而跪的嘯風時,陳川雙瞳一陣收縮。
「你,你,你怎麼也在這裡?」陳川驚呼到,他不敢相信,難道嘯風也死了?
嘯風聞言,不敢抬頭,對著陳川恭敬的道:「皇子,罪臣有罪,還請皇子發落。」
陳川聽到後,腦中又一陣迷糊,皇子?他一個小家族的人,怎麼會是嘯風口中的皇子?
「你說什麼?什麼皇子?」陳川心中無比驚疑,他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他有感覺,他有活著的感覺,難道自己沒有死?
想到這裡,陳川暗掐自己的大腿,的確有疼痛的感覺,這是真的,自己並沒有死。
「皇子,嘯風將您擊成重傷,嘯風有罪,請皇子發落。」嘯風任然不敢抬頭,低著頭說道。
陳川來不及喜悅,聽到嘯風的話後,心中佈滿許多疑問,自己明明是陳族的弟子,怎麼會是他的皇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心中非常不解。
從青銅鼎內跳了下來,陳川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暴漲的許多,暗運元力查探,陳川震驚了,此時的他,實力在武士境界!
之前他在武者五級境界,一覺醒來,全身的傷癒合了,實力也暴增,或許,這就是那液體的功效。
陳川小心翼翼的看著嘯風,「或許我長得和他一個皇子很像,所以他將我誤以為是他的皇子。」陳川心中如此想,如果是真的,陳川的處境仍然很危險,一旦被他們看穿後,自己依然難逃一死。
想到這裡,陳川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陳川假裝鎮定的道。
嘯風聞言,連忙恭敬的回道:「罪臣嘯風。」
陳川點了點頭,既然他認為自己是他們的皇子,陳川便擺出一副皇子的模樣,聲音變冷,對著嘯風喝道:「你知道你犯的罪?說來我聽聽,你這是犯的什麼罪,要接受什麼樣的處罰!」陳川說道這裡,一股尊貴的氣質散發出來,嚴厲的眼神盯著嘯風。
嘯風額頭冷汗淋淋,驚恐的開口道:「皇子,罪臣犯的最是以下犯上,暗魔族第一條第一點,如對皇室不敬,將處斬處罰,如出手傷害皇室之人,則誅滅九族!」
「罪臣懇請皇子,一人做事一人當,懇請皇族放過其餘的人,我的親人是無辜的,我懇請您放過他們。」嘯風滿眼的祈求,就如當初陳川祈求的看著他那個眼神一樣。
陳川眉頭深皺,他從不曾聽說過魔族,也不知道魔族是什麼種族,表面看上去,他與修武者一樣,沒有一點的不同。
「既然你知道我皇子,為何當初還對我下死手?你這是何意?」陳川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