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霸臉色鐵青,雙眼內毫無掩飾的透露出殺機,冰冷的盯著陳川,一道無比強大的威壓向陳川襲去。
「你簡直是找死!」黃天霸說完,伸出右拳,向陳川攻擊去。
陳川臉色發白,背後頓時冒出冷汗,他本來是想以強勢的口吻威懾住黃天霸,沒想到把他逼急了。
面對那如同狂浪捲來的威壓,陳川心神一陣震盪,眼看黃天霸的拳頭就要攻擊過來,陳川不敢有絲毫猶豫,抬起無淚神槍準備於黃天霸拚命,雖然他知道勝利的幾率連千分之一、萬分之一、哪怕是奇跡出現都沒有用,哪怕是死,他也要鬥上一鬥。
但面對大武師境界的強者,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抗衡。
但是,陳川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將元力灌輸在無淚神槍中,啟動無淚神槍中的第一式,力戰群雄!一道槍罡向黃天霸掃去。
黃天霸見狀,冷笑一聲,右拳向槍罡擊去。
轟——
當拳頭擊在槍罡上時,陳川身體一晃,嘴角溢出鮮血,向後退去幾步。
「哥哥!」蘭馨嚇的臉色慘白,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如果陳川不是為了救她,不可能引來如此大的災難。
黃天霸冰冷的盯著陳川,對著陳川喝道:「如果你再不報師門,冤死可怨不得我!」黃天霸滿臉的威怒。
陳川擦去嘴角的鮮血,向蘭馨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事情;隨後將臉色陰寒的看向黃天霸,雙眸中透露著濃濃的不屑。
「想知道我的師門?哈哈……那我就告訴你!我的師門是天陽宗!」陳川傲笑的瞥了黃天霸一眼,一股睥睨的眼神,使得陳川看起來高高在上。
黃天霸心底一沉,目光凝重,「你是天陽宗的人?」
「沒錯!」陳川冷聲答道。
黃天霸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眼中的殺氣也散去不少,盯著陳川的眼睛。
陳川絲毫不懼,冰冷的與之對視。
此時,整個房間內瀰漫著一種極為寂靜的氣氛,靜的可怕,那些人呼吸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而那個倒在地上的學員也早已昏迷過去。
良久,陳川收回視線,走到被驚嚇的蘭馨身前,摸著蘭馨的頭,對著蘭馨笑道:「馨兒,你爺爺的仇,我會讓你親自報。」陳川的聲音清晰的落在眾人的耳朵裡。
蘭馨無比感動的看著陳川,雙眸頓時紅潤,抱著陳川的腰間哭泣出聲。
陳川眼中閃過一絲柔色,看到黃天霸沒有離去,陳川抬起頭,對著黃天霸冷喝道:「如果沒有其它事請速速離去!」
那些學員驚慌的看著黃天霸,自從他們得知陳川是天陽宗的人,他們就退卻了,天陽宗,聖元大陸十大勢力之首,哪怕是天陽宗的一個普通弟子,在聖元大陸遊走都沒有敢輕易得罪。
黃天霸深吸一口氣,凝聲道:「少俠竟然是天陽宗的人,在下多有得罪,還請少俠莫怪。」
「莫怪?哈哈,如果我不是天陽宗的人,你會不會是這種態度?你之所以不敢把我怎麼樣,是怕給自己引來滅頂之災對吧!」陳川冷嘲道。
黃天霸眉頭緊鎖,見到陳川每一句話都說的自己無以反駁,有心想要殺他,但害怕陳川真的是天陽宗的人。
如果陳川真的是天陽宗的人話,自己帶著這麼人前來擊殺陳川,一旦陳川被殺,天陽宗的人一定會知曉,以天陽宗的勢力,很容易查到自己的頭上,到那個時候,搞不好自己家人都受到牽連。
但是,他也不確定陳川是不是天陽宗的人,他決定試探一番。
「哈哈,少俠說哪裡話,我有幾個老友正是天陽宗的人,不知少俠的師尊是何人?或許我與你師尊有點交情。」黃天霸笑道。
陳川心中冷笑,豈會不知黃天霸的企圖?
「你不要給自己戴高帽子,你一個大武師會與我師尊有交情?哈哈,可笑。我告訴你吧,我的師尊乃天陽宗大長老——方天勝!」陳川滿眼嘲笑不屑的看著黃天霸。
果然,黃天霸臉色微變,「方天勝前輩?」黃天霸驚呼出聲。
方天勝,天陽宗的大長老,在天陽宗的威望比天陽宗的掌門都要高。
方文軒給陳川的那信封,信封上面正好是天陽宗大長老方天勝收!
陳川戲謔的看著黃天霸,不過他的心裡緊張無比,一但讓黃天霸知道自己騙他,後果只有一個,自己必死無疑。
看著黃天霸陰沉的臉,陳川繼續開口道:「你應該認識這枚儲物戒指吧!」陳川說完,將左手抬起,在食指上,一枚古樸的戒指緊緊的套在上面。
這枚戒指上刻著一個『天』字,這個字彷彿能夠影響人的心智一般,一看這戒指絕非凡物。
黃天霸凝神看去,頓時雙目大瞪,雙腿一陣猛縮,無比震驚的大叫出聲:「天山一老的儲物戒指!」黃天霸震驚無比,雙眼閃過一絲貪婪之色。
陳川一臉的傲然,「沒錯!世人都認為天山一老已經離開人世,哈哈,其實他正在天陽宗修煉,正準備突破武皇。」陳川說到這裡,雙眼內閃過一絲崇拜的眼神。
「天山前輩的儲物戒指怎麼會在你手上?」黃天霸鎮靜之後,對著陳川沉聲道。
「天山一老乃天陽宗的太上長老,我接受天山師叔祖的指導,他老人家將儲物戒指贈送與我。」陳川淡淡的回道。
黃天霸此時已經確信,陳川是天陽宗之人。
倒吸一口涼氣,黃天霸無比羨慕嫉妒的看著陳川手中的儲物戒指和手中的長槍,他腦中升起一種殺人奪寶的衝動,但是想到天陽宗的強大,他生生將這個念頭抹去。
「沒想到少俠是天陽宗核心弟子,在下多有得罪,日後定會登門謝罪。」
「不送。」陳川淡淡的說道。
黃天霸狠狠的瞪了黃一虎一眼,他暗暗發誓,十年之內,一定不能讓黃一虎踏出武館半步!
「我們走!」黃天霸對著那些學員冷聲道,向陳川行禮之後,帶頭向著房屋外走去。
幾個學員將那個昏迷中的學員和一隻斷臂抬走,驚恐的看了陳川一眼,他們狼狽的向房屋外跑去。
當那些人離去後,陳川重重的吁了一口氣,全身的汗水迅速冒了出來,他整個人彷彿虛脫一般,重重的坐在床上。
「哥哥,你怎麼了?」蘭馨連忙扶住陳川,一臉的焦急,已不知,粉嫩的肌膚早已春光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