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雯和趙信兩人對視,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笑容,這是略微扭曲又帶著瘋狂的笑容,這表情趙信並不陌生,因為他偶爾也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這笑容是不由自主,心情亢奮時的特徵。
當一個平時溫和安靜的男人和一個軟到不行的巨、乳眼鏡妹同時出現這種表情時,就預示著兩人已經卸下往日的偽裝,將最真實的自己暴露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宰了你。」瑞雯開口率先說道,聽到她的話趙信並沒有驚訝,反而點點頭回應瑞雯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也有這種感覺。」
就在他的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和瑞雯同時行動,兩人以極快的速度向對方衝去,在這個過程中趙信手中出現一把蛇骨槍,而瑞雯的手中則出現與其說是長刀,不如說是鐵塊,上面閃動著紅色光芒的武器。
這把武器怎麼看都不像砍人的道具,說是鈍器也不為過。
瑞雯的長刀撞進在蛇骨槍的槍身上,這一刻趙信感覺自己就像被全速行駛的列車撞上,強大的衝擊讓他直接被撞飛數十米後才落地。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發現我這個秘密,說道偽裝我還是有點心得。」瑞雯並沒有對趙信窮追猛打,而是將巨大的長刀插在地面這樣問道。
「就是因為你太會偽裝。」趙信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剛才的衝擊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傷害,基本上全部力量都被自己身上這件由黑泥變來的風衣給吸收,否則瑞雯的攻擊就算殺不了他,也會讓他全身癱瘓。
「剛才就說過,我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在這個世界,還記得我們在第一次見面時你的表現嗎?你哭了,帶著恐懼和無助,充滿絕望的眼淚…」
趙信同樣將自己的武器插在地面,他拿出蘋果糖扔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說道:「在我的思維中不管是什麼人,在來到這個世界後都會發生改變,眼淚這東西早在最初就已經流乾了,如果是在最一開始我也許不會多想,但在那個時候你還有如此表現,不得不讓人覺得有些違和。」
「一個經歷過無數生死,而且並活下來的人,在接到那種任務時的確會絕望,畢竟是一個看上去必死的任務,但眼淚這東西不會出現吧,對嗎?」趙信反問瑞雯,瑞雯沉默沒有說話。
「第二,我曾經跟李然單獨詢問過你們兩人的情況,他說你們是在後來才加入隊伍,也就是說你們並非一開始就跟著李然,既然如此在遇上李然之前你們是怎樣活下來的,沒有覺醒能力的你和安妮,是怎樣生存的?」
說道這裡趙信看向依然被黑蟒纏繞的安妮,接著繼續說道:「第三,手上的水晶,在我的能力沒覺醒前,我可能不會想到這一點,但當能力覺醒後,我就在想你們是不是跟我一樣,其實能力早就覺醒,而現在手上的這顆水晶原本的主人並不是你們,雖然這種巧合微乎其微,但我不會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也許你們跟我的經歷差不多,力量覺醒後,身上有著別人的水晶,而這顆代替你們能力覺醒的水晶,就成為一種偽裝。」
「第四,這些天的交流,抱歉我這個人有很多不好的習慣,想太多只是其一,另外就是會不由自主的去觀察分析周圍的每一個人,這已經成為習慣,這些天我總是將自己遇上的看到的告訴你們,從這些交流中我發現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比如說瑞雯你在聽到我幹掉魔騎士時,右手的食指中指會不由自主的抽動,但是對奇美拉跟魔人沒有任何反應,這說明你對魔騎士很有興趣,這種興趣不是恐懼,聽說過『食指大動』這個詞吧,手指下意識的抽動,是對某件食物感興趣的表現,而你曾經不止一次有過這樣的表現。」
「至於安妮總是會畫某些讓人看不懂的圖畫,如果是別人也許會覺得她只是在尋找樂趣,不過再次抱歉,因為我也有相同的習慣,將一些事情和想法轉換成自己能看懂的圖案,文字,數字,無序的英文排列,而安妮使用的方法正好我也懂…」
「第五…」
「夠了。」就在趙信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安妮終於開口,她臉上浮現出笑容繼續說道:「大哥哥,看來我真的小看你了。」
「哪裡哪裡,我們彼此彼此,果然這個世界比較有趣啊,一個眼鏡妹,一個小蘿莉都隱藏的讓人感到毛骨悚然,我該說什麼好呢。」趙信的話說完,一直纏繞在安妮身上的黑蟒放開這小蘿莉,接著鑽進地面消失不見。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在過去就點破,而是要等到現在,如果不是這次任務比較困難,你可能會永遠不說直到任務結束,我們分道揚鑣吧?」
安妮繼續說道,她在說道這裡時,依然還有些微紅的眼睛中劃過一道光芒,在這一刻趙信就察覺到危險,他的背後傳來尖嘯,這聲音如同金屬摩擦產生的噪音,讓人耳朵發疼。
身上的衣服瞬間凝聚成一條黑蟒,這條黑蟒張開嘴咬住從背後出現的攻擊,不過因為這攻擊速太快,並且有著強大的螺旋力,幻化的巨蟒腦袋飛快就去數十圈掉落在地上,而它的嘴中死死咬著一根一米長,兩指粗,有著尖銳前段的螺旋形金屬。
「好可怕好可怕,果然不管外表再怎麼粉嫩柔軟,切開裡面流出來的都是**壞掉的黑色膿水麼,你想要殺掉我嗎?」趙信知道這攻擊來自誰,如果不是自己能力有自主防禦,恐怕在就被這根螺旋刺貫穿身體了吧。
「抱歉大哥哥,這只是禮尚往來,誰讓你剛才拿著刀子嚇唬安妮呢,媽媽說過要把吃得虧以十倍的量還回去才行,還有九倍呢,希望你不要死呦。」
小蘿莉說道這裡,臉上浮現很崩壞黑暗的笑容:「也許你連任務都過不去,就會死呢,如果你真的掛掉,安妮會想念你的,大哥哥。」
趙信的周圍憑空出現九根螺旋刺,雖然只有九根但卻將他的圍在其中。
「所以說,越可愛的人就越吃人不吐骨頭,幻想鄉里的教訓還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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