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了嗎?」國洪陽靠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臉色煞白的說道,他額頭上充斥著汗水和泥土,身上的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不光是他,就連趙信也是如此,他同樣非常累,但跟國洪陽不同的是,他的表情沒有過多變化,就跟剛開始時差不多。
「暫時的,對方找到我們也只是時間問題。」趙信搓搓鼻子這樣說道,因為有些脫力的關係,他的聲音有些微弱,而國洪陽的臉色變得更難看,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會死在這裡。
在場只有趙信跟國洪陽兩人,至於安妮跟瑞雯,從敵人出現後就被趙信的黑蛇一口吞下潛藏在黑泥中,四個人中她們兩人是最安全,但這樣的做法卻讓趙信和國洪陽陷入危險。
原本四個人的隊伍就有致命的缺陷,就是戰鬥力嚴重不足,如果說趙信的兩條黑蟒能夠加入戰鬥,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兩人不至於這樣狼狽,但因為安妮和瑞雯的關係,趙信基本上就等於一個廢人,作戰也只是勉強自保,根本沒辦法幫助國洪陽。
可以說從一開始戰鬥的就是國洪陽獨自一人,雖然趙信早就說過這件事,但結果卻比國洪陽想像的更困難,因為他沒有喘息的機會。
最後的任務的確很簡單,非常簡單,就是在無盡的怪物和不會停止的攻擊中堅持下來,雖說敵人出現是在任務開始的兩個小時之後,但這攻擊強度卻不是以前所遇到能相提並論的,一波一波的怪物就跟浪濤,不斷衝擊兩人,而且不會停息。
在沉默幾秒中後,國洪陽站起身,直接開口說道:「我要離開。」
趙信聽到他的話後只是看對方一樣,好像對這句話並不驚訝,他知道國洪陽所說的離開是什麼意思,這句話預示著兩人的合作到此結束,國洪陽不會再跟趙信繼續組隊。
國洪陽的選擇和判斷都沒錯,因為留下來肯定會被拖死,如果沒有安妮和瑞雯,他和趙信有很大幾率活下去,但多了那兩個拖油瓶,兩人的生存幾率就變得非常渺小。
趙信的確救了國洪陽,國洪陽也想跟趙信繼續合作,但目前的情況卻不允許國洪陽有太多的選擇,留下是必死,而離開則有機會活下去。
「的確,這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這個結果也不難預料。」趙信開口說道,他沒有挽留,更沒有要求國洪陽繼續幫助自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自己沒權力干涉對方的選擇,更何況是生死抉擇。
「雖然不知道對方怎麼找到我們,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藏起來是沒用的,最後的一個小時裡你需要不斷移動來擺脫對方的圍捕,千萬不要想著找個地方藏起來,否則必死無疑,這也是我最後的忠告。」
聽著趙信的,最終國洪陽搖搖頭:「你這種人不應該因為兩個女人丟掉性命,把她們扔掉,跟我一起逃,只有我們兩人合作,絕對能度過最後的難關。」
國洪陽還在常識,不過他的話卻讓趙信笑笑:「雖然這是事實,但我做不到啊,將兩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扔在這裡,就算活下去我也不會心安理得的,走吧走吧,我說不定不會死呢。」
「…你這種心態是無法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就算你能度過這個任務,只要心不改變,死只是早晚的問題,不管怎麼說謝謝你救了我,希望有機會再見吧。」國洪陽說完就離開藏身地,既然趙信已經決定,他也沒必要繼續廢話下去。
等國洪陽離開後,趙信並沒有立刻閃人,他從兜裡掏出蘋果糖,剝開包裝將糖果放進嘴中,直接就嘎吱嘎吱的將糖果嚼碎,接著臉上浮現以往的笑容。
趙信叫下出現黑泥,這黑泥幾乎將房間的地面覆蓋,接著兩條巨蟒從黑泥中鑽出來,張開嘴將安妮跟瑞雯從身體裡吐出來,雖然被兩條巨蟒給吞下,但兩人身上並沒有留下蛇的胃液,衣服依然乾燥,而在巨蟒的身體中,兩人依然能夠自由呼吸,只不過身體不能移動,四週一片黑暗罷了。
「呃,趙大哥,就你一個人?」也許是在黑暗中待得略久,瑞雯跟安妮瞇著眼有些不適應房間內的光線,瑞雯發現房間內只有趙信時,有些奇怪的問道,難道說國洪陽掛掉了?
「國洪陽離開了,就在剛才。」對於國洪陽的離開,趙信沒有隱瞞,聽到他的話,瑞雯沉默下來,接著露出無奈的笑容。
「抱歉,是我們拖累你了,如果沒有我們,憑趙大哥的本事,一定能活下去吧。」
看著眼前一大一小兩個女人,趙信並不怎麼在意的笑了:「應該說有你們,我才能活下去吧。」
「誒?」
瑞雯跟安妮有些不理解趙信的意思,臉上略微有點茫然,趙信只是再次笑笑說道:「走吧,這裡並不安全,我們該轉移了,接下來的時間只能暫時委屈你們兩人跟在我身邊,能力使用的有些頻繁,需要休息下。」
「…我們知道了。」
聽到瑞雯的回答,趙信點點頭,接著他站起來,但剛起身的他身體搖晃一下,並且略微皺下眉,將右手放在額頭上搖了搖腦袋。
「趙大哥,你沒事吧?」看到趙信的表現,瑞雯立刻向前一步輔助差點摔倒的趙信。
「沒什麼,只是有些累,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可是還有一個小時要堅持呢,放心吧,我們會活下去的。」臉色蒼白的趙信勉強笑著安慰瑞雯,接著三個人就離開這房間。
在遠處,某座建築頂端,趙信的觀察者無神也輕笑一下,站在他身後的猛說道:「國洪陽果然離開了,不過他的選擇倒是正確的。」
「選擇是對的,可惜他的運氣不怎麼好,如果留下的話肯定就能完成任務活下去吧,現在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三人中唯一的女人蒂蕾莎接過猛的話,臉上依然帶著迷人的笑容。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更重要的是他沒有趙信那種看人的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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