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的林小雅聽完尼茨格的話心裡想著。哎呀。肯定是自己聽錯了。普天之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啊。
於是她伸出小指小撓撓耳朵。然後再深深淺淺的長吸一口氣穩定好自己的情緒。最後她笑顏如花極盡討好巴結之能是弱弱的問道:「老總。您剛剛說我們這次要去見得客戶是。」
「傅氏財團的董事傅斯年啊。」尼茨格先生沒有一絲猶豫。看著林小雅既得意。又字正腔圓道。
此話一出。林小雅頓時如同面對著五雷轟頂般。頭上的小馬尾都快被雷的倒立起來了。她有些慌亂。有些空白。更有些不知所錯。
傅斯年。傅斯年。真的是傅斯年?
會不會有可能是重名啊。
對的。肯定是重名兒吧。
林小雅在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但立馬又有個聲音起來開始反駁道。即便是重名也不可能是重公司吧。
哎呀。完了完了。這下可該怎麼辦啊。
小雅自聽到傅斯年那三個字之後。原本是心不在焉。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現在卻在車上翻來覆去的一點不安分。
尼茨格肯定不知道小雅跟傅斯年的那段過往。他當小雅的翻來覆去只是因為快要見到傅斯年時的一種緊張。便呵呵笑道。
「小雅啊。你也不用太緊張。雖然這傅氏財團實力雄厚得驚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咱們公司也不輸它。等這次的生意談成。我們若是能求得他們給我們的貸款去開發和推廣我們公司的新產品。我想不出幾年。我們公司肯定能和傅氏財團並駕齊驅的。」
尼茨格先生單方面的以為林小雅身為自己的員工。肯定是害怕自己在傅氏財團這種大公司面前吃了虧。所以才這樣悶悶不樂。
「額。那個老總啊。我不是"小雅被尼茨格先生的一番話雷得不清。笑話了。他們公司發展得好不好她可一向沒任何興趣的。只要公司能夠按時給她付薪水。她才懶得管公司當然死活。坦白講。她這個員工天生寡情薄義好不好。尼茨格先生能自戀到這步田地也實在是不容易啊。第一時間更新」小雅。我知道。你是害怕待會兒見到傅氏財團的董事傅斯年你會緊張。你會招架不住是不是。哎。我跟你說啊。這傅先生啊傳說是很平易近人。不會隨便對人擺架子的。你去了不用緊張。直接像跟從前那些客戶談判一樣。幾杯酒下肚。咱們合約就談成了。哎。不緊張。不緊張啊。」尼茨格先生趁勢拍拍小雅的肩膀。像個長輩般安慰道。
小雅有些厭惡的側側身子。依舊是愁容滿面。
說實話。她害怕嗎?
貌似她根本就不需要害怕啊。
她林小雅行得正。走得端。有沒有欠那男人什麼錢。有沒殺那男人家的狗。她怕什麼。她緊張什麼。完全不需要啊。
可是可是話雖這樣說。但是林小雅還是覺得自己的心一直持續的抽跳著。緊繃著。隨著目的地的越來越近。似乎都要重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了。
靠。她林小雅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怎麼就這點出息啊。現在連小雅自己都開始鄙視自己了。
現在。不管怎樣橫豎都是一死。她現在能做的也就是硬著頭皮接受。
聽尼茨格先生朔。他們這次和傅氏財團合作對公司來說是一件百年不遇的大合同。公司以概念設計為主。第一時間更新每每推出新點子都需要大量的資金去研發推廣。而傅氏財團很大一部分性質正是為各種公司提供相應貸款。再從中抽取利潤分紅。
所以。即便他們的公司雖不及傅氏財團來得強大。但只要他們的方案有利可圖。那他們要談成這筆生意。求得傅氏財團的貸款便不是難事。
小雅」痛定思痛」之後便決定化悲憤為力量。主動出擊。
於是乎她假模假樣的在離談判目的地的那家酒店還有十分鐘車程時。聚精會神的拿出一疊文件來細細的閱讀研究起來。
話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傅斯年那貨她算是早就參透了。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優點發掘出來。再把自己的缺點隱藏起來。
嗯。只要這樣做便一定沒事的。
切。不就是見個面談個生意喝點酒聊點人生和理想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她林小雅又不是沒有談過。不需要因為對方是傅斯年而有什麼不同。
沒事兒沒事兒。談完就立馬走人。揮一揮衣袖順便再拿瓶紅酒就是了。
正當小雅在自我催眠自我打氣之時。車子在一家檔次極高。設計別樣的星級酒店面前停了下來。
「到了。」尼茨格先生語調平穩通知。
"咳。」小雅立刻倒抽口氣像是要被嗆死一樣。
門童前來迎接。尼茨格先生彎腰下車。小雅卻跟個死魚一樣坐在裡面動都不敢動一下。
「嘖。小雅。你怎麼了。走啊。」
"我我我"接連的「我」了好幾個字。小雅卻是不知道該說啥了。因為她可恥的發現自己的腿竟然發軟了。
靠。剛剛還雄赳赳氣昂昂的林小雅現在真要面對時。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承受無能啊。
「老老總。我我肚子疼。今天可以請個假嗎。」林小雅一臉苦逼的模樣。典型的臨陣脫逃。
尼茨格先生上上下下的看林小雅一眼。然後不輕不重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先回家休息吧。」
「蝦米。老總。我耳朵沒出毛病吧。您您真同意讓我回家休息。"不是吧。是她林小雅今天人品大爆發還是她那個古怪老總今天忘記吃藥啊。此等好事也會發生在常年霉運頂頭的她身上。林小雅幾乎要歡呼了。要雀躍了。生命在這一個時刻充分的讓林小雅感受到了是如此的溫暖如此的美好。一瞬間。小雅對她的頂頭上司尼茨格先生是頂禮膜拜。無比崇敬啊。
然後。正當小雅要笑嘻嘻的下車準備從新打車回家時。尼茨格先生再次不輕不重的說。
「你加薪的工資是一萬。當初我們簽訂過合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若有一方違約則其要賠償另一方十倍的違約金。十萬美金嗯。這樣算來我們公司也沒有吃虧。「
「哈。真是奇怪啊。老總。怎麼我肚子突然就如有神助。一點都不痛了啊。哎。可能剛剛我有點穿越。沒事。沒事兒了。走吧。我只要想到能夠為公司奉獻出自己的光和熱。我就覺得好幸福。」
小雅的臉色變起來跟川劇有一拼。她笑呵呵的做夢幻狀。天真純潔的看著尼茨格這只狡猾的老狐狸。心裡把這腹黑的老男人罵了不止幾百遍啊幾百遍。
尼茨格先生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就知道小雅是個出色的公關。睜眼說瞎話的能力那是相當的了得啊。
看來今天這場合約可說是勝券在握了。
三分鐘之後。林小雅協調尼茨格先生來到他們事先訂好的房間。那是一間環境雅致的茶閣。傳統的中氏風格。古琴幽幽。香茗的香氣在茶閣蕩漾。侍應也是穿著唐裝的中國人。
想必。尼茨格先生就是特意為了迎合傅斯年的身份特意將環境搞得這麼具有中國風吧。
「尼茨格先生。傅先生傳話。說他有要事在身。或要晚些才到。您先坐下品嚐品嚐一杯我們這裡純正的香茗吧。」
身著唐裝的侍應解釋完畢後。端上兩杯清茶遞給了尼茨格和小雅。
小雅大大咧咧的一手接過。然後再轉著腦袋打量著四周。純古樸中氏的氛圍讓她漸漸放鬆。興許是房間點著麝香的緣故。讓她有一種特別昏沉的感受。
「小雅。你看我選得這裡。可還能令傅先生滿意啊。"尼茨格先生悠哉悠哉的抿一口濃茶。語氣得意的問道。
「嗯。滿意。滿意。至少我很滿意。嘿嘿1」
小雅說不緊張也是不可能的。但能掩飾住那種緊張。有什麼辦法。比起那十萬美金的違約金。她寧願硬著頭皮來會會傅斯年。
畢竟。她跟那男人也算是「故人」。興許她還能利用這層關係順便談妥這場生意不是。
這樣想著林小雅端起手中的茶杯。跟喝自來水似的一口將杯子裡的茶全灌進自己的小嘴兒中。
「啊。噗。」
只那一瞬間。小雅又犯傻了。又燙又苦的濃茶灌進了她的喉嚨。她不顧形象的『呸』到了地上。那小臉漲紅的啊。
「靠。苦。好苦。水。水。給我水,"
小雅頭仰向天花板。只顧著口中的苦澀。心裡只想著灌一杯糖水來緩解那種深入神經末梢。刺痛胃酸神經的苦澀。
她從來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苦茶。居然能比她喝過的任何東西都苦。
「啊。啊。啊水拿來啊。」
她揮舞著手不顧形象的吼道。粉嫩嫩的舌頭像只小狗般伸出來。
沒有意識到茶閣的氛圍突然嚴肅起來。更沒有意識到傅斯年已經帶領著三四個隨從風風火火的『殺』過來了。
她一把接過遞到她面前的涼水。一口吞下後便張開就沒品的朝那遞水的炮灰侍應抱怨:"靠。我說你們這什麼服務態度啊。信不信我到消保那兒去告你們。」
「你確定要告我。」低沉的男聲還是不確定的低頭看著儼然已經處於癲狂狀態的林小雅。
不是幻覺。不是幻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