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箴顏見狀。心裡一驚。有一種做賊被抓包的緊張。整個人竟十分喜劇的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哎……哎呦……」白箴顏誇張的叫道。
「你看你。就是我來了你也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啊。」
傅斯年上前將那束香水百合放在床頭。又好笑不笑的將白箴顏扶正。
白箴顏尷尬萬分。想自己平日高貴美麗。冷艷迷人。現在這樣子簡直就是丟人啊。
「你……你來啦。」白箴顏想自己沒辦法高貴冷艷就裝小可憐唄。反正她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只要泛點淚光怕是沒有哪個男人能不心動的。
「噗……」
誰知傅斯年對女人淚光點點。嬌喘吁吁是一點不感冒。反而不合時宜的笑了起來。
白箴顏覺得有點奇怪。怎麼傅斯年的種種反應完全都不是她想像之中該有的反應啊。
記憶中。傅斯年雖然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但也不至於這麼無情無義啊。
想她都讓護士醫生把自己說得那麼慘了。什麼又是半身不遂。又是腦淤血。她以為怎麼著傅斯年也會有點愧疚加不安。對她的態度至少會像從前一樣又溫柔又呵護備至吧。
怎麼現在看來。男人不僅沒有一點呵護備至。一點沒有溫柔。甚至有種……有種看笑話或者說是幸災樂禍的表情呢。
「斯年……我臉上是有什麼嗎。怎……怎麼你笑得那麼誇張。」
白箴顏尷尬的問道。別說她臉上有什麼了。她那麼誇張的包裹著自己。裡三層外三層的連臉都看不到更別提臉上有什麼了。
想到這裡傅斯年又是一陣忍不住的狂笑。
白箴顏看著傅斯年。
他依舊穿得不修邊幅。吊兒郎當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雖然帥是像從前一樣帥。可是白箴顏總覺得他突然變得好奇怪。好陌生了。甚至……她能敏銳的在他身上看到一絲絲危險的因子。
莫不是。自己撒下的那個彌天大禍已經被他看穿了。
想到這裡。白箴顏心裡緊張起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暖場了。
「不……不是。不是你臉上有什麼。而是……而是我根本就看不到你的臉。你知道吧。我今天算是見到一具活的木乃伊了。很好笑。真的很好笑呢……」
傅斯年笑得像個孩子。他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指著白箴顏的腦袋。
想白箴顏平時那麼重視形象。永遠都是光鮮美麗的。現在難得看到她這樣窘迫的時刻。傅斯年不知怎麼的。像是個心理變態似的抓著人這囧樣就笑得聽不下了。一點同情病患的同情心也沒有……
白箴顏長長的吐口氣。忍住發怒的情緒。在心裡咒罵著為她包裹的護士不懂時尚。怎麼就不能把她包裹得好看點。比如頭上弄個蝴蝶結啥的。裝裝ladyga什麼的。
「我從來不知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笑點是這麼低的。」白箴顏語氣裡顯然帶著不滿。
什麼男人啊。這點同情心也沒有。
「是嗎。」笑容在傅斯年的唇角邊僵住。
然後男人冷冷的。又意味深長道:「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白箴顏愣住。她望著傅斯年。望著他冰冷的。複雜的笑意。她突然覺得他變得如此的陌生可怕。
他似乎再不是從前那個傻傻的。好騙的。純情的。一心一意只有她白箴顏一個女人的傅斯年了。
「斯年你……你怎麼了。」她忍不住問他。
傅斯年同樣注視著白箴顏。只是那目光再也沒有從前的疼愛和溫柔。也看不到白箴顏以為的愧疚。這眼神……太意味深長。白箴顏覺得她在裡面看到了輕視和嘲諷。
「我能怎麼呢。」傅斯年俯身靠近白箴顏語調邪魅道。
「現在。保養你的身體要緊。其他你不要多想。」
「斯年……」
「醫生說。你的腿很嚴重。搞不好會落下終身殘疾的後果。他說。我們現在必須馬上動身去紐約。否則你這輩子就完了。「
傅斯年一字一句的重複著醫生的話。倒看不出他有多擔心她。
白箴顏越來越覺得可怕。
「斯年你……想跟我說什麼嗎。」
他知道了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一定知道了吧。
「沒有。我只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我們立刻動身去紐約吧。」
傅斯年說完在白箴顏臉頰上吻了一下。
這是在五年之後他第一次主動吻她。那一刻他才知道。失去的感情就是失去了。是再也找不回來的——
「你準備怎麼處理她……」
某酒吧內。傅斯年許久不見的哥們兒黎亞斯灌一口酒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
「哪個她。」
傅斯年同樣半倚在身子喝一口。樣子慵懶邪魅。
「廢話。還能是誰。當然是那個蛇蠍女人啊。」
黎亞斯激動道:「聽說她摔成了半身不遂。靠。沒那麼懸吧……」
「你覺得呢。」
傅斯年沖黎亞斯神秘一笑。然後端起酒杯並不多說。
「那女人可聰明著。我想她這次回來絕對不會那麼簡單。我說斯年你可別再那麼傻。想當初。她那麼無恥。竟然用你的設計去參賽。這也就算了。還因為你的設計搭上了什麼破伯爵。這樣的女人我黎亞斯見一次打一次……」
黎亞斯義憤填膺道。他雖長相陰柔如女人。可是脾氣卻不小。想想從前自家哥們兒被那個女人背叛。他心裡真是一肚子火無處發洩。
「我當然知道。」傅斯年冷冷一笑。
如今。他似乎已經看開。也不介意這些兄弟當著他的面說過去那些事兒了。
也許。當一個男人真正對一個女人沒有感情的時候。也是他人生中眼睛變得最明亮的時候了吧。
從前。他總記得白箴顏的好。所以對她的背叛他才無法接受。
現在。他看清楚了。他能在那副美麗的皮囊下看到他早該看到的黑色的心。他反而不會傷心。只會覺得釋然了。
「也別說我了。說說你吧。聽說你要結婚了。」
傅斯年適當的轉移話題。
其實對白箴顏。他自有分寸。他知道這次她來者不善。他不過想放長線掉大魚。看看她最終的目的是什麼而已。
黎亞斯一聽這話。喜上眉梢道。
「嘿嘿。別說是結婚。哥們兒馬上就要當父親了。知道吧。父親。」
黎亞斯倍兒自豪的拍拍傅斯年堅實的肩膀。想自己什麼都在傅斯年這傢伙後面。現在總有一件事是跑在他前面了吧。
哎呀。想想就那個興奮啊。黎亞斯現在哪有娛樂大亨的教父派頭。完全是個還沒上任就開始得瑟的超級奶爸。
傅斯年翻翻白眼:怎麼現在這麼流行早婚早孕。又是個當爸的。
「跟你說阿年。昨天我媳婦才去醫院檢查。女兒。知道吧。是個女兒。」
「切。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別高興得太早。現在還說不准你女兒他老爸是誰呢。」傅斯年輕飄飄的來一句。其實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我說你嘴巴怎麼這麼毒啊……」
黎亞斯一副接受不了的表情。什麼時候開始。阿年變得這麼毒舌這麼腹黑了啊。
不對。不對。
黎亞斯一細想。突然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耳熟呢。
好像不久前。他有聽過和傅斯年這句一模一樣的話從別的人的口中說出來。而且態度酸一百倍。語氣惡劣一百倍。
黎亞斯仔細想了想。現在傅斯年的一言一行像極了某個人。確切的說是像極了他老婆身邊的某個人。
是哪個人呢。唉。還用猜嘛。當然就是那個同樣毒舌的。怎天帶著他黎亞斯親親老婆瞎胡鬧的林小雅啊。
對。就是那個毒舌的林小雅。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也是不久前。也是在這裡。那個同樣毒舌的女人對他說了跟傅斯年剛剛說的一模一樣的話。
黎亞斯記得林小雅原話是這樣的。
她說:「你高興個屁啊。你得瑟個屁啊。現在還指不定你這女兒的爹是誰呢。」
一樣吧。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記起林小雅的話。黎亞斯拍拍腦門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看著傅斯年。
「你喝高了啊。」
傅斯年俊眉不耐煩的皺了皺。黎亞斯這傢伙喝高了好像就這德行。
「不是。你聽我說……你知道吧。你剛剛那句話。很久以前也有個跟你一樣毒舌的女人說過……」
「是嗎。」傅斯年不以為然的挑挑眉。英俊邪魅的樣子迷死了一票一票的酒吧妹子。
所以我就說讓你別高興太早嘛。這都是群眾的呼聲啊。」
傅斯年忍不住笑道。
「別。就你倆心理陰暗的毒舌還配代表群眾。我呸。」
黎亞斯情到激動之處恨不得撥了那這倆毒舌的皮。
傅斯年剛想教訓教訓黎亞斯這個沒大沒小的笑容。人家的耳朵自動就被一雙纖纖玉指給擰了起來。
「你往哪呸呢。」尖銳的女聲在黎亞斯耳邊響起。
「哎呦。我的姑奶奶……」
黎亞斯轉頭一看。立刻嚇得沒種的從高腳椅上滾了下來——
白箴顏這一摔還真不是作秀。醫生拿著x光片一臉嚴肅。
傅斯年跟傅斯奇就坐在底下裝孫子。
「這個你看。小腿骨折。脊椎挫傷。再看這裡……」
醫生說著推推眼鏡拿著根銀棍子指指x光片的頂部。
「就是這塊區域。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怕有腦淤血。」
「腦淤血。」
傅斯年跟傅斯奇都異口同聲道。
「那不是很嚴重。會不會也跟我一樣變成傻子啊……」
傅斯奇有些急切的向醫生詢問道。這樣子可並不像傻子。
也許是傅斯奇覺得這一場又是骨折又是挫傷還腦淤血的悲劇從某一方面來講是他造成的吧。所以現在他已經忘了要將自己偽裝成那種很傻很天真的低能兒。反而反應敏捷得比他哥傅斯年還誇張。
傅斯年側著身子狐疑的看著傅斯奇。他倒沒為醫生所說的什麼什麼淤血擔心。因為這什麼淤血不淤血。失憶不失憶的都是腦殘灣灣偶像劇才有的情節。他傅斯年怎麼也不可能遇到那檔子狗血的事啊。
他現在感到十分及其好奇的是。他這個癡呆了五年。糊塗了五年。嚇鬧了五年。也悠閒了五年的白癡弟弟怎麼突然變得靈光起來。
莫不是摔下樓的不止白箴顏還有他弟傅斯奇……
不同的是白箴顏是摔出了淤血。而斯奇是……摔散了淤血。
「我說斯奇。你是……沒被撞清醒吧。醫生。我強烈建議你對我弟也進行個全方位的檢查比較好……」
傅斯年交握著雙手。俊顏是一副認真的神情。他一瞬不瞬的緊緊審視著傅斯奇。樣子可一點不像是在開玩笑。
傅斯奇臉色大囧。想到自己偽裝了五年的傻子。搞不好就在這一遭要被傅斯年這個火眼金睛給識穿。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局。於是他趕緊變臉成萌正太。
「哥哥。哥哥。美女姐姐會不會有事啊。美女姐姐要是醒不過來怎麼辦啊。醒不過來奇奇是不是就變成殺人兇手了。奇奇是不是要被關進小黑屋啊……」
「好。ok,收!」
傅斯年眨眨眼睛。略微消化了兩秒。手掌一拍。斯奇這狀態才叫正常嘛。
傅斯年覺得一切正常了。在他的掌控之下後他再轉身問醫生。
「那醫生。這淤血的幾率有幾成呢。」
醫生看著倆兄弟呆愣了三秒。然後再錯愕的吞吞口水。
「這個……這個……得我們進一步檢查才知道。」
話說這倆大男人長得一副衣冠楚楚。玉樹臨風的模樣。怎麼說話談吐這麼奇怪呢。他們究竟是怎麼一種相處模式。
明明是有人躺在病床上生死垂危。怎麼他們非但不著急。反而還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醫生實在是搞不清楚眼前跟他說話的兩個男人腦子是不是正常的。他只祈禱自己千萬不要是穿越了啊。要知道他野外求生能力很差的。一時半會兒是適應不過來啊。
在醫生祈禱老天不要將他安排成穿越劇的苦逼男一號時。護士抱著一疊卷宗出來。從她愁眉苦臉的樣子看得出來白小姐的情況並不好。
「怎麼樣。白小姐醒來沒有。」醫生問。
「是啊。醒來沒有。」傅斯年隨聲附和幾句。
傅斯奇一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等待著護士的最後宣佈。
要是護士搖搖頭說我們盡力了。那他也該打點著行李準備蹲小黑屋了。
「嗯。你們別擔心。」
護士邊笑著說些有的沒的。邊直盯著傅斯年那張漂亮的牛郎臉直放電。
「白小姐暫時沒什麼生命危險。不過……呵呵。這次白小姐雖大難不死。但是呢。估計是不死也殘廢了!!」護士繼續盯著傅斯年不停放電。放佛她口中的殘廢只是便秘這麼簡單這麼渺小的一件事。
「什麼。殘廢。」
「沒那麼嚴重吧。」
倆兄弟同時激動的上前搖晃著護士道。
護士一看有這麼兩個高高帥帥的尤物包圍著自己。頓時覺得血沖腦門。自己都快淤血了。
她摀住飆血的鼻孔笑嘻嘻道。
「沒事。沒事。真沒事。死不了的。大概就是坐在輪椅上半輩子吧。呵呵。真沒事。這種案例我們見多了。對了醫生。我們不是研究了一種高科技新型全自動萬能輪椅嗎。我想白小姐……」
「打住。打住……」
傅斯年瞪大眼睛看看眼前這位白衣天使。再看看醫生。他怎麼覺得他進錯地方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地方明顯是醫治精神科的嘛。現在這一醫生一護士估計也是那科剛痊癒的臨床病人吧。
再一想。傅斯年總覺得這護士越看越有一股子熟悉感。好像記憶中某個女人當初一看到他也是這副鼻血狂飆的德行的吧。
是誰。是誰。
男人腦子裡一下子就湧現出某人花癡的臉蛋。只不過他搖搖頭。不想再想起這虛偽女人。
「小雅。你正常點。咱醫院又不是沒有男人。激動什麼……「
醫生朝白衣天使呵斥道。
「噗……「
傅斯年一聽這稱謂覺得自己眼珠子都要吐出來了。
小雅。她也叫小雅。
該死的女人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莫不是全天下叫小雅的都是那副德行。
若是的話。那他傅斯年將來的女兒可一定不能沾到半點有關『雅『的音符。否者以後他女兒也像林小雅那女人那麼花癡的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可怎麼得了。
那喚名小雅的護士被醫生呵斥了之後。色迷迷的眼睛總算收斂了點。
「真需要坐輪椅這麼嚴重。」
傅斯年正經起來。這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白箴顏還年輕。要是這麼早就落下了殘疾。那他這罪就大了。她這輩子也就毀了。
雖說自己對這女人是有些同情。想到她因為自己竟然連生育的功能都失去了。他不忌恨她了。甚至覺得有點愧疚她了。可是……可是這愧疚不至於能讓他有勇氣養她一輩子。
要知道。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再沒有感情時。愧疚是不能當飯吃的。他傅斯年不傻。他不可能因為愧疚而耽誤了彼此的一輩子。
「理論上是這樣的。白小姐摔得太嚴重。腿骨斷裂得厲害。好在脊椎損傷是可以調和的。否則別說是回歸正常。就是坐輪椅的坐也成問題……」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白衣天使因為病人求爹爹告奶奶的深情款款外加十萬美金的致命誘惑。她一字兒不拉的將病人交給她的台詞挨個兒的在這倆帥哥面前背出來。
看倆帥哥變得越發沉重的表情。敬業得堪比群眾演員的白衣天使又擠出一把眼淚道。
「唉。可憐了白小姐年紀輕輕。這輩子就這麼毀了啊。她的腿骨至少在我們醫院是沒可能治癒的了……」
「是啊。我們醫院醫療設施水平有限。怕是幫不了白小姐啊。」
一旁完全是捧角角色的醫生適時的搭上幾句。畢竟那十萬美金他也是有分一杯羹的。怎麼著也得敬業點啊。
「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醫院水平有限。那別的地方就可以。」
傅斯年問道。
雖然越來越覺得這醫生跟這護士怪怪的。但他還是沒有多想。
他現在最擔心的便是白箴顏還有沒有機會復原了。
因為。白箴顏復原的話。解救的不止是白箴顏。同時也是解救了他自己。
他可不想自己因為愧疚而渡過餘下的一生。
想想自己推著白箴顏逛公園逛沙灘的畫面。那畫面可不是什麼美好的紅色生死戀。那畫面在傅斯年心裡別提多苦逼了。他才不想去體驗。
「額。您不要擔心。情況是這麼的。」
醫生繼續推推眼鏡。擺出一副磚家叫獸的正經模樣道。
「白小姐的情況也不是沒有辦法補救。這情況要放到美國那種醫療水平。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將白小姐用專機運往美國紐約著名的『格德勒』骨科醫院。只有經過那邊良好的醫療設施。白小姐的腿才有復原的希望。」護士敬業的附和。她也沒管為什麼一定要是美國紐約。反正病人是這麼交代的。那她就這麼說吧。反正說完之後十萬美金到手就對了!
「是嗎。「
傅斯年狐疑的看著怪怪的醫生和護士。有種被坑的感覺。
病房裡的白箴顏裡三層外三層的被裹得像是只木乃伊。
她現在清醒得很。確切的說她在醫院的途中就清醒了。
事實上她雖然從那三層高的樓梯上滾下來。不過她福大命大的屁事沒有。除了腦袋破了個洞流了幾滴血。
她本來想早早的通知斯年自己沒事。好讓男人不要為自己過多擔心。但她後來一細想。覺得這可能是上天為了幫她。故意給她的一個機會。
於是。她收買了醫生和護士。製造出了自己現在這一副可憐兮兮。半身不遂的樣子。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可能盡快的將傅斯年弄去紐約。
「哼。你是絕對逃不出我的手……咳咳!!」
正當白箴顏自h的自言自語時。傅斯年敲了敲門。抱著一束花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