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無巧不成書。可是眼下這一切也發生的太巧了吧。她一直以為傅斯年這種沒血沒淚的男人只可能是那種自我的獨生子女。她哪想到他竟然還有個這麼大的弟弟。有這個弟弟也就算了吧。偏巧這弟弟卻好死不死纏上了她。真是太詭異了。只能說也許冥冥之中老天把什麼都安排好了。
林小雅好不容易才緩過神。再仔細看看傅斯奇。頓時大拍腦袋。咒罵自己的反應遲鈍。
唉。難怪這小鬼會出現在那個酒會。難怪這個小鬼吃點東西那麼優雅有教養。仔細看看。傅斯奇得輪廓跟傅斯年真有七分相似。不過跟傅斯年比起來。斯奇比那傢伙有親和力也單純多了。在小雅眼裡。傅斯奇真的很乾淨。好像沒有經過俗世污染的珍寶。第一時間更新
但是對於傅斯年呢。現在林小雅只要一想到傅斯年很自然的就跟她在酒會上看到他那個色魔又**焚身的猥瑣樣子重疊在一起。簡直讓她感到噁心反胃。
此刻已經深夜。小雅正在附近的一家公園的長木椅上坐著。身旁靠著睡熟的傅斯奇。
這孩子。剛開始嚷嚷著要找哥哥。激動的大吼大叫。真是九頭牛都拉不住。現在估計是哭淚了。趴在她肩膀上就睡了。就是睡著了還在啜泣著。嘴裡有一句每一句的還囈語著要哥哥。
「這麼依賴他。看樣子那傢伙對你應該很疼愛了……」
小雅看著沉睡中的傅斯奇。有些動容道。
別說是傅斯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就是她林小雅這種鐵石心腸。唯利是圖的女人看到像傅斯奇這麼單純這麼漂亮。又這麼有簡單的男孩兒她都忍不住『鐵婦柔情』了。恨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孩子身上。保護他。愛護他。
不過。林小雅更期待看到傅斯年『鐵漢柔情』的畫面。
傅斯年那該死的色魔。她跟他待過的那段日子。除了看到他對小黃貓露出過溫柔愛護的表情。其他時候的他簡直就是面癱。要麼就是一臉複雜。要麼就是一臉奸詐。
「你啊你。是不是專門想整我啊。你幹嘛好死不死偏纏著我啊。纏著我就算了。你怎麼還是那個色魔的弟弟啊。你這不是逼著我要找他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小雅對著傅斯奇自言自語。眼神中包含著無奈。
也該讓傅斯年來接人了。不然他就算不擔心。斯奇也會被著冰涼的夜晚給凍感冒了。
可是……
想到要找傅斯年。小雅又猶豫了。
昨天搞得那樣僵。人家好歹是個總裁。被她扔得一身是奶油不說還莫名其妙的被她臭罵了一頓。她不知道傅斯年會不會生她的氣。
其實想想。小雅覺得自己昨天實在是挺搞笑的。
她都不知道她那麼生氣是為什麼。人家本來就是有錢的公子哥。再說白箴顏又是他深愛的女人。兩人在一起本來就很正常。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最多……最多在光天化日之下親親我我有些有傷風化。
可是。即便因為如此她昨天也太過火了。她一沒有必要那麼過火。二也沒有立場朝他們發火。
畢竟。當初是她自己將傅斯年美化得跟個現代版柳下惠似的。如今看到柳下惠**焚身的樣子雖然是有點衝擊力。但是要怪也只能怪她當初看人不戴眼鏡。現在看走眼了她該埋怨的是自己。怎麼能埋怨那些煞風景的風景呢。
想到這裡。小雅猶豫又猶豫的拿出手機。翻到了那個她閉著眼睛都能倒背出來的號碼。
「林小雅你要記住。你打電話是逼不得已。不是你故意想打電話給他的……」
小雅懷著阿q般的自我安慰的精神。把自己想見傅斯年。想聽他聲音的想法全推給了『逼不得已』。
在等待的過程中。林小雅不斷在心裡措辭。
「喂。那個。你弟弟在我這兒……」
不行。這個太不自然了。會顯得自己很沒面子。pass。
「我是林小雅。你速來xx公園……」
不行不行。她又不是女間諜。怎得跟盜取國家機密似的可不行。pass!
「你不要驚訝。我有事找你……」
「找我。」
在林小雅比試著那種招呼方式比較酷比較有范兒時。第一時間更新電話已經被接通。不過對方卻是個女人。
「你是。」白箴顏對著電話這頭的林小雅警惕的問道。
斯年忙著出去找那個智障。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這手機也是他太匆忙所以落在了酒店。
「你是。」林小雅反問。
該死的色魔傅斯年。不知道又醉倒在哪個美嬌娘懷裡了。竟然連電話也不接。
「我是他女朋友。你又是誰。」
白箴顏語氣高人一等道。
「我是……我是誰你別管。你告訴他。他弟弟現在在我手裡。若他還顧念點兄弟之情讓他速來xx公園。」小雅的措辭很有問題。她覺得自己就差在話的最後加一句贖金多少多少萬了。
為什麼語氣那麼沖。因為她聽到女朋友這三個字就極其以及特別之不爽。
「什麼。那個智障在你那裡。你等著。我馬上來。你別傷害他。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也不會報警。你等著。我這就來……」
「哎……」
小雅阻止不及。那邊已經掛斷電話。像是飛快的往這裡趕。
白箴顏當然趕得飛快了。因為早一刻找到那個死小孩。她就能早一步讓斯年放心。也能早一步得到男人的信任。
「嘖。我怎麼聽得那麼奇怪呢。不要傷害他。贖金。警察。」
不是吧。我看那女人才是智障吧。合著把她林小雅當做綁架犯了啊……
「靠。有沒有智商啊……」
林小雅一拍大腿憤憤不平。
這一憤不要緊。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傅斯奇。
這個天生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的美覺哪能被打擾。
斯奇眨巴眨巴著眼睛看了看林小雅。然後又哇的一聲哭了。
「我要哥哥。要哥哥。我要哥哥。哇哇……」
「哎呦喂。祖宗。你哥哥馬上來。你淡定點。別哭啊。快速。再睡會兒……「」
小雅被吵得受不了。開始以暴制暴的硬要人睡。
「睡吧。乖乖。你倒是睡阿……」
小雅將斯奇得腦袋往自己肩膀上按。同時求爹爹告奶奶的希望這大少爺能安靜點。
「哥哥……哥哥…….我要哥哥……」
斯奇哪是被脅迫的主。他力氣大如牛。小雅制不住他。兩人竟扭打起來來。
小雅要斯奇睡。斯奇嚷嚷的不配合。兩人就這樣槓上了。然後一同腳朝天的翻倒在長椅之後。順帶還摔翻了一旁的垃圾桶。兩人一下子都頂了一頭的垃圾。
「哎呦喂。我的老腰啊……」
林小雅哀嚎道。
算命的說她七日之內有血光之災。她以為是她大姨媽要來。後來一想自己不是懷孕了嗎。於是就左提防又提防專等著這血光之災得到了。
現在好了。終於來了。
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從椅子上的釘子啊鐵絲啊劃了一道口子。現在正嘩嘩的流著血。跟淌自來水似的。
「好啦。你這下高興了吧。」
小雅淡定的將那道飆血的口子遞到傅斯奇面前。
孩子一看。馬上安靜了。也不吵著要哥哥了。看來是被唬住了。
「姐姐。姐姐流血了。好痛。」
傅斯奇頂著一香蕉皮對著林小雅的傷口小聲念叨。
「是我痛不是你痛。」林小雅翻翻白眼。
她身上也沒紙。又不敢走動。怕到時候人來了找不到他們。
唉。算了。流吧流吧。大不了這月不獻血了。
「姐姐。奇奇不哭了。姐姐不痛了……」
小雅聽了孩子這話簡直哭笑不得。
她張望著公園門口的方向。怎麼也看不到半個人影。
嘖。那女人到底什麼時候到啊。再淌下去她就要失血過多猝死了啊——
傅斯年倒轉著方向盤在這個城市所有的邊邊角角處尋找著斯奇。找了一天了。油都加了兩次了。卻還是沒看到斯奇半點影子。
他臉色鐵青。看得出他很著急。也很慌亂。這對於一向玩世不恭沒半點正經的他來說是少有的。
因為斯奇是他唯一的弟弟。他從小照顧到大的弟弟。也是因為他而毀了一生的弟弟。
他欠斯奇太多。他還沒來得及補償。絕對不能讓斯奇有事。
捏著手裡的符咒。傅斯年閉著眼睛。車燈下。他鼻子挺立。輪廓俊朗。睫毛老長老長了。
「斯奇。如果你聽得到大哥的聲音。你就出現吧。」
找了一天。傅斯年失望又失望。擔心又擔心。現在他只能握著斯奇從小戴到大的附身符。希望老天能夠給他一些指引了。
靜默的等待了兩三分鐘。傅斯年睜開眼睛。
「哎呀。我都說不痛啦。你不要再我面前轉來轉去。我頭暈……」
「姐姐。我不是在轉。我是在給你跳舞。你看我跳舞你就不痛啦……」
眼睛瞪得老大。傅斯年眨眨眼睛。老天。這不是幻覺吧。
天庭現在正在大酬賓嗎。
斯奇出現已經讓他不可思議了。現在還買一贈一……
「斯奇……小雅。」
傅斯年看看手裡的符咒。有種悻悻的感覺。好像剛剛他真的接觸了神明……
握著手拜一拜。傅斯年迅速打開車門。
「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