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少爺。出事了……」
那個被傅斯年喚名為阿金的中年男人正是剛剛走廊處焦急的隨從,他此刻口齒含糊的朝傅斯年通報著。
他年紀約莫四十來歲。穿著規矩。看起來有種歷經年歲的穩重。如果不是發生什麼他的確無法掌控的事。他斷然不會這麼激動的。
他一看到傅斯年便啪的一聲兩腿軟跪在了男人面前。
「大少爺。阿金該死。阿金該死……」
「等等。阿金。你慢點。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傅斯年看到一向以穩重示人的管家難得有這樣激動的樣子心想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思維清晰又冷靜。
「你跟我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大少爺……二少爺不見了……」
「什麼……」傅斯年大吼道。
「怎麼會不見了。我不是特意命你要好生照顧他嗎。」傅斯年情緒有些激動。抓著阿金就不客氣的大聲質問。
斯奇從小到大都離不了人。身邊隨時都需要有人照顧。斯奇是斯年的親生弟弟。他從小對斯奇就特別疼愛。因為只有在斯奇身上他才能稍微找到點親情的的感覺。
現在斯奇突然不見了。還是在這個他完全都不熟悉的城市。他要是出事了他不會原諒自己。
「是阿金該死。是阿金疏忽。昨晚阿金已派人圍繞著酒店周圍找了一整夜。可還是沒有二少爺的影子。阿金該死。阿金甘願受大少爺的任何處罰。阿金該死……」
阿金跪在地上不斷的發出悔恨又自責的聲音。那聲音幾乎是帶著哭腔。
「該死……」
傅斯年有些焦急。他伸出手重重的捶向牆壁一記。撐著門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是他不放心斯奇。怕斯奇在那個冰冷的家族受到一些小人的排擠迫害。所以他才會千辛萬苦。千里迢迢的把斯奇接過來和自己一起住。斯奇有個什麼他也可以最先知道。他心裡也好安心。
現在可好。他才將斯奇接過來沒出十天。斯奇竟然不見了。想來想去都是他傅斯年昨夜的自私。他真的越想越自責。
白箴顏穿好衣服在屋內向外打探了一番。她從兩人的對話中大概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斯年那個傻弟弟不見了。
她知道傅斯年這輩子最愛護的就是那個智障男孩兒。現在那男孩兒不見了也難怪斯年這麼緊張。
不過。也許這對她白箴顏而言是個絕佳的機會。一個可以討好傅斯年。並且讓傅斯年信賴自己的機會。
所以。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白箴顏決定要在所有人找到那個傻弟弟之前。她先行一步將那個傻弟弟帶到傅斯年面前。這樣一來斯年必定會對她感激萬分。說不定還會比從前更愛她。
白箴顏走到老隨從身邊。她將阿金扶起來。
「阿金叔您先起來吧。我相信您也不是有心的。你從小照顧斯奇。大家都知道你待斯奇比待自己的親生兒子還好。現在斯奇不見了想必您是最傷心的。所以我們現在不能自亂了陣腳。斯年你也是。現在最要緊的是把斯奇找出來。我想以你在這座城市的地位想要找出斯奇完全不是問題。你說是嗎。」
「話是這樣說。可是我擔心……斯奇離不了人的。第一時間更新他身邊一定要有人照顧的。」傅斯年還是忍不住要為弟弟擔心。
「這樣吧。我們現在就行動。我想依照斯奇的性格。他能去的地方無非就是些遊樂園。我們就先到這些地方找找看吧……」
「也只有這樣了。我現在打電話讓黎亞斯分派點人手。找人這活兒他最在行了。」
傅斯年拿出電話有些焦急的撥通了黎亞斯的電話。
黎亞斯聽完比傅斯年還緊張。他對傅斯年那個正太弟弟可是比傅斯年還愛護。一聽傅斯年說斯奇不見了。黎亞斯一下跳起來把電話摔地上。
完了之後立刻大手一揮。下令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可愛的斯奇弟弟找出來——
某鐵板燒料理店
「老闆。拿酒來。青島啤酒。三打……」
林小雅撐著紅實木的飯桌豪氣萬丈的大拍著對可憐巴巴的老闆呼來喝去。
「你還喝。不許喝了。」唐少軒滿臉黑線的奪過女人手中的啤酒瓶。
這女人也不知道是受什麼刺激了。昨晚參加完酒會。她一走出酒會大廳就開始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在講些啥。
唐少軒都要懷疑這女人是不是中邪了。本來還好好的。不過幾分鐘時間就癲狂了。就幾百匹馬拉不住了。
「你少管我唐少軒。你鬆開。我要喝酒……」林小雅一掌糊向唐少軒。心情不爽到極點。
她現在其實很清新。也知道自己不能喝太多酒。可是樣子總要做出來吧。
不然怎麼對得起她這個失戀悲催女的身份……
「你還喝。你真當自己的肚子是水桶啊。你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懷孕了嗎。孕婦本來就不能喝酒的。你再這樣當心寶寶出生前得要先喝個三碗才肯出來。到時候痛死你你知道不……」
好脾氣的男人莫過於唐少軒了。這個時候了。他不顧被林小雅又抓又撓的狼狽。第一時間更新還有心情跟這潑辣女人開玩笑。
「孕婦孕婦孕婦。我現在特煩聽見這兩個字。孕婦招誰惹誰了啊。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碰。把老娘逼急了老娘現在就去把孩子拿掉……」
林小雅抹一把眼淚。終於還是崩潰了。
她都做了些什麼啊……
林小雅啊林小雅。你都說說你都做了什麼。
你腦門是不是被門擠了啊。你是不是去年體檢沒去測智商啊。
林小雅想到自己這段日子的狗血生涯。真想狠狠閃自己倆嘴巴子。
她怎麼會那麼傻。竟然會喜歡上傅斯年那個絕世大色魔。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喜歡就算了吧。竟然還傻不拉幾的去獻身。獻身就算了吧。竟然還好死不死的留了個種。留了個種就算了吧。反正她也喜歡寶寶。又是自己愛的男人的寶寶。她本來就準備好好安生撫養寶寶。做一個最酷的媽媽。擁抱著和那男人最美好的回憶。可是……可是尼媽為什麼這個世界非要這麼狗血。當生活是台灣苦情劇嗎。她怎麼好死不死的偏撞見了傅斯年的那一面……
想不到啊想不到。傅斯年表面上正人君子。私底下的行為卻放蕩成這樣……
「猥瑣男都去死……」
小雅想到這裡控制不住的大聲呼喊洩氣。儘管她看起來堅強。像個倔強的女強人。但是她那該死的眼淚卻不知如何隱藏。就是要吧嗒吧嗒的不斷的往下掉。
「唉。小雅。你別這樣。你這樣我也很難過。」
唐少軒遞給女人自己的手帕。
「噗噗……」
林小雅展開手帕摀住口鼻。眼淚鼻涕全往上蹭。
「真香。上次的還沒還你呢……」
小雅看著手帕有些不好意思道。
「沒關係。我手帕就是為你準備的。只是我只希望那是用來擦你鼻涕口水的。我永遠也不希望它用來擦你的眼淚。」
「去你的。酸死了。酸得人家更想哭了……」
小雅說完還真哇哇的哭起來了。整個餐館的人因為這個林小雅極品的存在已經走了差不多了。可憐了老闆心那個痛啊就是不敢發作。他都恨不得給這女人倒貼錢了。只希望她趕快離開啊。不然他這生意是沒辦法做了。
「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啊……」林小雅哭完過後吸吸氣看著唐少軒。
「你當然傻。你執意要生下這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已經很傻了。更傻的是你竟然還拒絕給孩子找一個像我這麼優秀的爸。你說你不傻誰傻……」
「學長……我……你知道。我只是不希望傷害你。這對你不公平。」
「你連機會都不給我。那才是不公平。」唐少軒正經的糾正。
林小雅長歎一口氣。低頭看著學長給的手帕。白白淨淨的。看起來簡簡單單的。就像學長給人的感覺一樣。
她是真的不想害了像學長這樣好的一個男人。
「其實我沒事的。我剛剛只是中邪了。我現在沒事了。」小雅努力的朝唐少軒擠出個微笑。卻比哭還難看。
其實。看清楚那男人的真面目也好。省得她還對他念念不忘。
小雅絞著手指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林小雅啊林小雅。你一定要堅強。你一定要淡定。生活就是熬出來的。雖然有很多不如意。但是熬阿熬的總會過去的。
「學長。謝謝你一直對我這麼好。也許有一天我真的會選擇跟你在一起也說不定。但我敢肯定的是至少現在我不會。我沒辦法違背我良心。你知道嗎。學長。」
「我懂的。我願意等你。」唐少軒看著林小雅。眼神真摯。
林小雅心裡一陣感動。身邊有這麼好的男人。她怎麼還能埋怨上天對她的不公呢。
告別了學長唐少軒。林小雅一個人走在回家的寂靜窄道上。
本來。她還在一心想東西。走得也算悠閒。
可是越走她覺得越奇怪。怎麼都感覺身後有東西在跟著。
她停頓兩步。突然回過頭。
「嘻嘻。姐姐。我找到姐姐了……」
竟然是那個大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