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培揚點點頭,說道:「你能這麼想,我感到很高興。國難當頭,咱不能為國出力,最起碼不能做辱沒祖宗、讓子孫後代抬不起頭的事。我理解你的處境,也知道你的為人,相信你做事有自己的原則。不過,日本人並不好應付,如果實在不行,你就辭掉這份差事,帶老婆孩子到上海去。披這身狗皮危險不說,光是被人戳脊樑骨,就得不償失!」
「是啊,當初我也有這方面的顧慮,遲遲不願做這狗屁『警備司令』。可那個結拜大哥尹之璇三番五次地來遊說,最後不得已,只好答應他。誰知道上船容易下船難,混到今日,要想撂挑子不干還真是麻煩。看來只有再等等,如果時機成熟,就脫掉這身皮,免得被人戳脊樑骨!」
「我知道你的難處,看來也只好這樣。關於風少爺的事,最好守口如瓶。即便我們幫不到他,也絕不能害他。咱們中國需要這樣的年輕人,他們是民族的脊樑,也是中國的希望。要是中國人都像他那樣,小日本又怎麼敢欺侮咱們?」
「那冰兒怎麼辦?」
「我會想辦法把她帶走——好在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趁她用情尚淺,趕緊掐滅萌芽,這樣無論對她,還是對風羽,都是最好的結果!」
杜冰自然不知道父母的想法,她的心思全在風羽那裡。可一連幾天,她都沒有見到風羽,也沒有風羽的任何消息,急得坐臥不安。
杜培揚已經和夫人溝通過,杜夫人對丈夫的想法頗不以為然,在她看來,只有風羽才能配得上她的女兒。關鍵冰兒真的喜歡風羽,錯過這個姻緣,不僅冰兒抱憾終生,她也無法原諒自己。不過,丈夫的擔心顯然不是多餘的,要是風羽真的不能給冰兒幸福,就最好趕緊拆散他們,免得冰兒用情過深,無法自拔。她曾經試過帶女兒離開,可杜冰很倔強,無論如何都不離開嵐城,這讓她感到很無奈。
杜冰正在煩惱,突然接到風宸的電話,不知兩個人在電話裡嘀咕些什麼,杜冰剛才還陰雲密佈的臉霎時陽光燦爛,放下電話,心急火燎地打扮起來。
杜夫人猜到電話很可能和風羽有關,正猶豫著要不要問杜冰。哪知道杜冰早已飛出去,外面很快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
阿虎開車駛出「周公館」,問道:「小姐,咱們去哪裡?」
「還能去哪裡?當然是風府!」杜冰正在對著鏡子塗口紅,連頭都沒抬,急急催促道。
「去找風少爺?」想起上次的情景,阿虎剛復原的鼻骨又隱隱疼起來。
杜冰把鏡子放回包內,不耐煩道:「你問這麼多幹什麼?風少爺又不是老虎,他會吃你?」
阿彪在旁邊笑道:「小姐,阿虎上次被風少爺暴虐,三天都沒能下床。你說去風家,他能不怕嗎?」
杜冰聞言,「咯咯」笑出聲。
阿虎惱怒道:「阿彪,不說話你能死嗎?就知道笑話我,你不也是一樣?那天吃飯時,慕叔提到風少爺,是誰嚇得連筷子都掉在地上?」
杜冰笑得更厲害,摀住肚子直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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