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靖望著風羽堅毅的臉孔,眸子裡湧上一層水霧,她趕緊低下頭,說道:「阿羽,那兩兄弟還等在外面,你準備怎麼辦?」
風羽換好衣服,說道:「我到外面去看看——你盡快把這些衣服處理掉,絕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雲靖點頭笑道:「你放心去吧,我會處理好的!」
風羽走到正廳裡,看到楊易已經給兩兄弟裹好傷,他們正躺在椅子裡休息。身上這麼多刀口,失血較多,自然很疲憊。
「小羽……」見風羽出來,楊易小聲叫道。
那兩兄弟極是機警,立時從椅子裡站起來,向風羽行禮。
風羽忙擺手道:「不用起來——都是自己兄弟,不要客氣!」
兩兄弟哪裡肯?執意要站著。風羽看得出他們都是鐵骨錚錚的好漢子,只好由他們的意。
哥哥說道:「我叫『山鷹』,這是我兄弟『山豹』,我們是壯族人,在山裡以打獵為生……」
話音未落,楊易接道:「這麼說,咱們是一家人,以後有機會可要好好切磋呢。」
山豹驚喜道:「大哥也拜過山神,鑽過林子?」
楊易笑道:「從七歲起開始跟著爺爺滿山跑,祖祖輩輩吃的都是這碗飯,沒有山神爺的保佑,早就餓死了。」
山豹又問道:「大哥現在做什麼?」
楊易說道:「爺爺死後,我就離開大山出來闖蕩,正好碰上東洋**害咱老百姓,我氣不過,打死兩個小鬼子,跑到**那裡當了兵。後來隊伍被日本人打散,我不想像野狗一樣被人攆,就跟著小羽留在嵐城……」
山豹深有同感,恨恨道:「操他媽的小鬼子,在我們的國土上還這麼橫行霸道。要是我和哥哥的獵槍還在,今天非把那幫狗日的打成蜂窩不成!」
楊易問道:「兄弟,你們是怎麼和日本浪人幹上的?」
山豹怒道:「我爹病得很重,郎中說非得城裡的藥才能救命。我和哥哥拿獵物到城裡換錢買藥,正碰上那幫畜生。媽的,光天化日,他們竟敢當街凌辱一個女孩子,還把她的父親活活打死。我和哥哥看不過,就跟他們動手,沒想到這些小鬼子身手倒是不弱……如果不是遇到你們,我和哥哥恐怕很難脫身!」
楊易一拳砸在椅背上,罵道:「狗日的小鬼子,真是猖狂透頂!就算把他們挫骨揚灰,都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風羽笑道:「大家一直這樣站著不覺得累嗎?」
山鷹和山豹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坐下後,風羽介紹道:「我叫風羽,這是我兄弟楊易!外面那位也是患難兄弟,他叫高原,和楊易大哥都在**裡呆過,而且都是難得的好漢子!」他稍頓一下,繼續說道:「你們兄弟今晚就在這裡休息,請放心,小鬼子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這裡來。明天,我會想辦法送你們出城!」
山鷹和山豹再次站起來,向風羽表示感謝。
楊易笑道:「我是粗人,說話不太好聽。咱們都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幹嘛要這麼客氣?我的命就是兄弟的,兄弟的命也是我的,無所謂誰欠誰。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以後咱們兄弟就是要擰成一股繩,合起來跟鬼子干。小靖那招很好使,叫『零敲牛皮糖』,如果都像今晚這樣,要不了幾年,小鬼子就得被敲打乾淨!」
大家哈哈大笑,氣氛一下子輕鬆許多。風羽有意詢問一些情況,山鷹和山豹知無不言。
外面響起淒厲的警報聲,山鷹和山豹初次遇到這種情況,不免有些緊張。
高原進來說道:「阿羽,小鬼子全城戒嚴,又開始大搜捕。幸虧咱們跑到這裡來,要是再去小靖的寓所,搞不好真會被小鬼子堵住。」
雲靖這時也從閣裡走出來,一臉的擔心。
風羽笑道:「小靖,恐怕你今晚要在這兒委屈一夜,不過,有山鷹兄弟和楊易大哥陪著你,你不用擔心!」
雲靖幽怨道:「你不在這裡嗎?看不見你,我總是有些害怕!」
高原笑道:「小靖,這裡是風家後院,和小羽住的『聽風軒』離得很近。你若是害怕,半夜過去也行!」
楊易聞言,「哧」地一下笑出聲。雲靖的臉頰霎時羞得通紅,嗔也不是,笑也不是。
高原發現自己的話有毛病,趕緊解釋:「小靖,你不要多想,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千萬別上楊易那個壞小子的當……」哪知他越說,雲靖的臉越紅,高原覺得一個頭變成兩個大,急得腦門上直滾汗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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