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離「東嵐大學」,雲靖緊緊依偎著風羽,心頭彷彿鹿撞。她多想讓風羽永遠陪著她,然而,這可能嗎?且不說風羽愛不愛她,眼前的問題是,林靜雅就像橫亙在他們中間的一座大山,她真的有勇氣逾越嗎?她不知道如何面對林靜雅,那是個很好的女孩,救過她的命,又對風羽情根深種,她怎麼可以橫刀奪愛?
看到雲靖對風羽依戀的眼神,高原和楊易臉上現出會心的微笑。
車子經過「棲霞路」,風羽看到大街上的行人在亂哄哄的跑。嵐城淪陷後,這種場面幾乎天天發生,不是特務在抓人,就是鬼子在撒野。
楊易看著四散奔逃的人群,罵道:「這幫狗日的根本不把中國人當人看,我恨不得宰光他們!」
高原道:「小鬼子現在風頭正盛,連中央軍都退避三舍,就憑我們,又能殺掉幾個?」
雲靖忽然接道:「高大哥,我覺得你這話有些氣餒。固然咱們現在的力量遠遠不如日本,不過中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戰爭的潛力絕不是日本能夠比擬的。我們可以和小鬼子慢慢耗,把他們拖垮,最後的勝利一定是我們的。也許靠我們幾個殺不了多少鬼子,但我們殺一個,他們就少一個,這樣積少成多,就像『零敲牛皮糖』一樣,鬼子最終會吃不消的。要是所有的中國人都能站起來,一致對外,小日本很快就得從中國滾出去!」
楊易拊掌讚道:「說得好!雲小姐真是女中諸葛,這番話讓我心中敞亮許多。」他轉向高原,歎道:「小子,你聽到沒有?咱們兩個加在一起,也抵不上雲小姐。天天光知道打打殺殺,結果連形勢都鬧不清楚,是不是很混蛋呢?」
高原笑罵道:「你他媽的天天哀聲歎氣,要殺要剮,這會倒數落起我來,我就是再不濟,也比你強吧?」他的話音剛落,從街道的拐角處衝出一群人,十幾個手持武士刀的日本浪人圍住兩個獵戶模樣的青年,兇猛砍殺。那兩個年輕人長得一模一樣,看似雙胞胎兄弟,各執一柄獵刀,殷紅的血水不斷從刀尖上滴落。
高原猛踩剎車,車輪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猛地停下來。
那兩個青年左衝右突,和日本浪人的刀光劍影絞殺在一起。他們的刀法極怪,古樸笨拙,反反覆覆似乎只有那麼幾式,卻凶狠凌厲,擋者披靡。時間不長,又有五六個日本浪人倒下去,血水染紅身下的青石路面。這些日本浪人也絕非庸手,見同伴血濺當場,更是凶性大發,「嗷嗷」怪叫著,死戰不退。兩個青年身受七八處刀創,深可及骨,血水淋漓而落。而街道的另一頭,又有十幾個日本憲兵向這裡奔來。
楊易大怒,吼道:「小鬼子真卑鄙,倚多為勝,操他媽的武士道……不行,老子得管一管!」
高原說道:「就憑你?周圍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你怎麼出手?如果這裡面有小鬼子的暗探,你豈不是自投羅網?」
「那怎麼辦?難道咱們就眼睜睜看著小鬼子行兇殺人?」楊易急得額上的青筋直跳。
高原和雲靖沒有說話,不約而同把目光集中到風羽身上,這個時候,也許只有風羽才能想出好辦法。
風羽很冷靜,他拔出手槍檢查一遍,說道:「高原,你和楊易把日本憲兵引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和小靖。記住,速戰速決,得手即走,絕不能暴露目標。咱們到『觀濤閣』會合!」
高原點點頭,和楊易跳下車,迅速鑽進看熱鬧的人群中。風羽和雲靖則驅車而去。
見孿生兄弟情況危急,高原和楊易一齊拔出手槍,朝正在圍攻的日本浪人連開數槍。幾個傢伙猝不及防,當場斃命。其他日本浪人見勢不妙,嚎叫著滾倒在地上,狼狽不堪。孿生兄弟乘機衝出重圍,向前邊的弄堂跑去。
槍聲就像在人群裡扔下一枚炸彈,整條街猶如崩散的錢塘江潮,頓時亂作一團。日本憲兵改變方向,向槍聲處圍過來。高原和楊易混在人群裡,邊跑邊開槍,不斷有日本憲兵中槍倒地。
看到兩兄弟逃走,剩下的日本浪人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咒罵著,提刀猛追。
風羽見日本浪人緊追不捨,說道:「小靖,前面就是江南有名的『霹靂堂』,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雲靖明白風羽的意思,笑道:「你放心,我一定給小鬼子演出好戲!」
車子衝到「曾家弄堂」,雲靖跳下車,跑到「霹靂堂」的鋪子裡,扔下一把銀元,不論分說,抱起一箱煙花爆竹跑出去。剛到街邊,正好看見兩個年輕人奔過來,日本浪人像一群發瘋的惡狼,緊緊咬住不放,情況十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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