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雅的目光落到沉默的風羽身上,道:「阿羽,我知道你為我好,可這個亂世哪有童話中的仙境?國難當頭,如果大家都只顧自己,我們這個民族還有什麼希望?相信我,我和你一樣深愛著這片土地,為了它,我寧願奉獻全部的血和淚。」
風羽凝望著林靜雅,沒有出聲,唇邊綻開一抹笑容。
正在這時,大街上響起刺耳的槍聲,人群四下散開。高原停下車,看見一個少女從對面跑過來,邊跑邊用槍向後面的追兵射擊。她的小手槍威力和射程極小,彈容量又有限,根本對追兵構不成威脅;一個便衣和兩個日本憲兵在後面緊追不捨,大聲叫嚷著,不斷朝向天上放槍,顯然他們打算活捉那個女孩子。
自從嵐城淪陷以來,這樣的場面幾乎天天出現,嵐城人已經見怪不怪,聽到槍聲,都像訓練好似的,早早地躲起來,免得惹禍上身。數月前,幾十萬**一敗塗地,連金陵城都被日本人殺得血流成河,這個節骨眼兒上,誰又敢往日本人的槍口上撞?
雙方很快從車旁跑過去,林靜雅的臉色驀然變得蒼白,著急道:「阿羽,我們必須想辦法救這個女孩,她是我朋友,絕不能讓她落到日本人手裡!」
一抹刀芒從風羽眼中劃過,他什麼也沒有問,冷冷道:「小雅,聽我的話,從這裡下去,坐林傑的車回家!」
「阿羽……」林靜雅不知風羽什麼意思,很是驚訝。
高原回過頭,說道:「林小姐,如果你想救自己的朋友,最好趕緊下去!」
林靜雅雖滿腹疑問,也不敢爭辯,只能按他們說的做。誰知她剛跳下車,高原就掉轉車頭,疾馳而去。
林靜雅恨得牙根直癢,幾年不見,風羽竟變成一個懦夫,真是讓她失望。
街上的行人早已跑光,高原駕駛車子向前疾衝,很快就看到少女和日本憲兵的身影。風羽說道:「高原,前面是『豐盛胡同』,如果我所料不錯,那個女孩一定會進去。看樣子,她已經很難堅持。我們只能在那裡動手!」他看看表,又說道:「你不用停車,也不用管我,三分鐘後在『豐盛胡同』南端等我!」
高原點點頭,什麼也沒說,駕車直衝「豐盛胡同」。
日本憲兵和少女的距離近在咫尺,那個女孩兒慌不擇路,果然一頭扎進幽深的「豐盛胡同」。便衣特務和日本憲兵緊跟其後,相繼衝進胡同。
日本兵的身影剛消失,高原恰好開車衝到「豐盛胡同」。風羽猛地踹開車門,像離弦之箭竄出去,人在空中,身體縮成圓球狀,手剛觸地,又像飛羽般飄轉而起,犀利的手刀破空疾至,重重擊在日本憲兵的後頸上,「喀喇喇」的骨碎聲令人毛骨悚然;另一個日本憲兵反應很快,見同伴遇襲,嚎叫一聲,掉轉槍口就要開火。
風羽眼疾手快,左手抓住槍管,身體如風車般旋轉,指間刀芒如電,劃向日本兵的喉嚨。一聲慘嚎驟然響起,日本兵丟開「三八式」步槍,身子向後倒飛出去,血雨宛如斑斕的櫻花簌簌而落。
不巧的是,剛跑進胡同,那個女孩竟摔倒在地,連那把小巧的「勃郎寧」手槍也跌飛出去。沒等她爬起來,一支冰冷的「南部十四式」手槍頂在她的後腦上。女孩看著特務得意的獰笑,眼中充滿絕望。
聽到日本兵的慘嚎,便衣特務大驚失色,剛要轉身開槍,一記鐵膝勢若穿雲,結結實實撞中他的下巴。未等慘呼聲出口,薄如蟬翼的刀鋒割開喉嚨,血水激射,猶如天女散花一般。
那個少女目瞪口呆地望著風羽,從她跑進「豐盛胡同」到日本兵倒地,整個過程還不到一分鐘,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這個少年是誰,儒雅之中透著沖天的殺氣?他到底是敵還是友?不過這些眼前似乎並不重要。
風羽扶起女孩,問道:「還能走嗎?」
女孩兒趕緊點點頭,雖然腿疼得要命,身上又沒有力氣,但這會兒是非常時刻,她必須盡全力逃命。
風羽和少女的身影剛出現在胡同口,高原駕駛車子正好趕到。風羽幫助少女跳進車裡,高原連車都沒停,又猛踩油門,呼嘯而去。
拐過幾條街角,少女終於鎮靜下來,向風羽羞澀一笑,道:「先生,真的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我……」
風羽笑道:「你不要謝我,如果真有感謝的話,還是對林靜雅小姐說,是她要救你的!」
「靜雅?」那個少女眼珠一亮,喜道:「這麼說,先生是靜雅的朋友?」
風羽點點頭,笑道:「可以這麼說,因為我和靜雅從小就認識。」
少女向風羽伸出手,笑道:「我叫『雲靖』,也是靜雅的朋友……真巧,今天若不是碰上你們,還真是凶多吉少呢。看來我的命還不是一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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