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濤聲不依舊兄弟的再次打賞。
「康鎮長,大道理你就不用說了吧?」一名年輕人笑著說道:「你說得這些,我們也不懂,你就直接說清煤改制後,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好處吧。」
王啟溪用胳膊撞了一下年輕人,說道:「胡扯什麼?聽康鎮長把話說完。」
把煙蒂摁滅,康毅笑道:「沒事,他關心企業改制後會給大家帶來什麼好處很正常,我想,不僅是他一個人關心吧,這個事兒所有的職工都關心。」
康毅的話把大傢伙逗樂了,他繼續道:「其實,說簡單一點,清煤發展好了,大家的工資就有保障,福利待遇也會逐年上調,大家辛辛苦苦幹工作,為了啥?說穿了還不就是為了日子過得寬鬆一點,荷包裡多幾個零花錢,上至老人下到孩子能夠不為衣食住行犯愁麼。」
年輕人又笑著接話:「康鎮長這話說的實在,這年頭啊,誰家日子都不富裕,我們含辛茹苦幹一個月,拿到手的才兩百來塊錢,還不按時發,家裡有地的還好一點,每個月多少能有點結餘,像我這種外人務工人員,還是雙職工,兩口子加一塊兒每月才領四百多塊錢,節衣縮食的算計著過,到了月底常常揭不開鍋。如果康鎮長說的話能夠變成現實,大傢伙就有盼頭了。」
又有人接茬說:「是啊,賣力氣出工大家不怕,怕的是下大力氣干了活,到了發工資的時候一個鋼崩兒都見不著,回到家沒辦法跟老婆孩子交代啊。」
康毅掏出煙又派了一圈,他自己想叼上一根的時候,煙盒空了,將煙盒揉成團,遠遠地擲出去,王啟溪忙摸出煙遞給他一根,說道:「康鎮長不嫌棄的話抽我的吧。」
康毅接過來一看,王啟溪抽的是一塊五一盒的香草煙,不客氣的叼在嘴上,藉著王啟溪打著的火機點燃了,抽了一口後問王啟溪:「你平時就抽這種煙?」
王啟溪笑道:「我煙癮大,一天兩包到不了黑,貴的咱也買不起,有這種煙抽就不錯了。」
康毅收起笑容,正色道:「以後的日子好過了,你就能抽點高檔煙了,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啊,這種低檔煙,抽多了對身體不好,能少抽還是要少抽一點的好。」
王啟溪咧著嘴問道:「康鎮長,我煽動大傢伙鬧事,給你找麻煩,你就一點都不恨我?」
康毅呵呵一笑,說道:「要說我對你一點意見都沒有,你也不信,但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帶領大家鬧,是因為你對清煤有感情,害怕我上任後胡作非為,轉手把廠子買了,砸了大家的飯碗。」
王啟溪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下午下班後,季成功找到我,說你在公司領導會上表示要把清煤賣掉,要砸大家的飯碗,讓職工們沒飯吃,這樣下去不行,大家得鬧起來,得阻止你這麼幹,不然清煤遲早得毀在你手裡,到時候大家都得跟著你倒霉。他讓我把大家組織起來,現在廠子裡鬧,實在不行就去縣裡、市裡告你,說只要把你告下來,廠子就保住了。我頭腦一熱,就答應了他。」
康毅早就懷疑過在背地裡搗鬼躥騰職工們鬧事的人是他,現在聽了王啟溪的話,康毅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心說果然是他,不把他踢出清煤,他還會繼續給自己找麻煩,這種小人,就不能對他心慈手軟。他還想到,一個季成功成不了多大氣候,背後沒人支持,他敢明目張膽的挑唆職工鬧事嗎?肯定是不敢的。那麼,背後的人是誰,就不難想到了。
強忍著怒火,康毅說道:「季成功唆使你鬧事的事情,公安機關肯定會調查清楚的,啟溪,我求你一件事可以嗎?」
王啟溪說道:「我知道康鎮長的意思,你放心吧,公安機關來找我調查的時候,我會全力配合,把知道的全說出來。」
簡明生盯著王啟溪看了半天,站起來說道:「這還像句人話。」他又把頭轉向康毅,說:「康鎮長,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礦上去值班,今後有什麼事情,你直接找啟溪這小子,別看他脾氣臭,人還是不錯的。」
康毅也趕忙站起來,跟簡明生握手說:「簡師傅,今天晚上的事情謝謝你了,過幾天公司要召開全體職工大會,到時候我親自去請您老人家。」
說了兩句客氣話,簡明生告辭離開。
通過一晚上的接觸,康毅對王啟溪印象不錯,一個時刻把職工利益繫在心頭的企業骨幹,即便脾氣臭點能有什麼,用這樣的人有個好處,就是利用他在職工當中巨大的威信力把大家團結在一起,讓大家發揮出最大的力量來為企業服務。
「啟溪,明天有時間的話,來陳鎮長辦公室聊一聊吧。」康毅向他發出了邀請。
王啟溪爽快的答應下來:「好,明天下午我過去。」
康毅點點頭,看見陶建斌等人向他走來,迎上前去說道:「陶縣長,你這是要回去了?」
陶建斌很彆扭地說:「嗯,時間不早了,明天縣裡還有會要開,我先回去。康毅,這次突發事件你們黨委政府班子要引起重視了,當前,穩定是壓倒一切的大前提,縣委彭書記和我,都不希望這種事情再發生第二次。」
面對陶建斌的敲打,說實話康毅有點心煩,但也不好反駁什麼,你陶建斌真不知道清煤職工鬧事的背後是誰挑撥的?他只能含糊其辭地說道:「我會注意的。」
上車前,陶建斌深深看了康毅一眼,然後心事重重地拉開車門鑽進了車裡。一眾縣領導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看得康毅皺眉不已。
陳星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拍著康毅的肩膀說道:「感覺怎麼樣?清煤的家不好當吧?」
康毅苦笑一聲,望著已經疏散的人群,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說道:「兄弟,這只是萬里長征走出的第一步,接下來咱們倆任重道遠啊。」
陳星睿笑道:「好了,早點回去洗洗睡吧,明天有你忙的。」
康毅笑著說:「不行啊,劉局還在組織人對那些挑起事端的混賬王八蛋進行審訊,我得去派出所看看,一天搞不清楚誰在背後煽陰風點過火,我這心就踏實不下來,清煤再也耽誤不起時間了。你先去休息吧,我走了。」
王大牛在江寡婦身上賣力地耕耘著,炮彈臨近發射的前夕,一陣劇烈的敲門聲讓王大牛猛地一哆嗦,萎了。
江寡婦像是爬到槓子上的武大郎,掉在哪裡上不去也下不來,那個難受勁兒就別提了,慾求不滿地哼哼了兩聲,雪白的大腿使勁夾在王大牛三尺三的水牛腰上,屁股奮力向上迎合著,試圖用實際行動再一次喚醒王大牛如死蛇般的物件。
「他媽的,誰呀?!」王大牛喊了一句,他心裡頭明白,這麼晚了還能知道自己在江寡婦這裡過夜的肯定不是外人,沖江寡婦笑了笑,啵地拔出凶器,披了件外衣就去開門。
從門外閃出來一張堆滿討好笑容的臉:「大牛哥,是我,江子。」
江子是王大牛的心腹,也是他礦上護礦隊的隊長,此人最大的特點是忠誠,對王大牛絕對的忠誠。
「是江子啊,快進來,」王大牛一邊開門一邊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進屋後,江子也不客氣,拿起桌上的煙點了一根,說道:「沒鬧起來,縣裡派人來了,好像是新縣長,不過他來了也沒用,姓康的那小子倒是有些辦法,讓劉興國把簡明生老頭子請過來了,簡明生那老混蛋一過來,清煤那幫傻帽立刻不敢言語了,一個個老實的跟孫子一樣。另外,公安局看來是下了狠心,要徹底把挑頭鬧事的人找出來,我們六個兄弟都折進去了,大牛哥,事情不妙啊。」
王大牛一聽就氣炸了,罵罵咧咧道:「這幫傻x,他媽的見勢不好不會趕緊跑嗎?留在那裡等人抓啊?」
江子說道:「你得趕緊想辦法啊,指望他們這些貨守口如瓶根本不現實,別到時候把咱們牽連進去,可就全玩兒完了。」
王大牛焦急地來回轉著圈子,不耐煩地說道:「催什麼催?這不正在想辦法麼?」
江寡婦滿臉潮紅從屋裡走出來,看到王大牛著急的神色,不屑一顧地說:「有什麼好擔心的,把他們的家人控制住,我就不信他們還敢在裡面亂說。」
王大牛眼睛一亮,哈哈笑著說:「還是你有辦法,江子,快去找人給這些貨的家人送點好處,記住,做的隱秘些。」
江子答應了一聲,匆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