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萬事通縮了縮脖子,小眼一翻:吃不到葡萄偏說葡萄酸,真是一個貪財而又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萬事通的命運好悲催啊……
抬頭望天,一陣無語。
穿過九曲連環的廊道,欣賞著牆上勾勒細緻,活靈活現的壁畫,穆初槿原本煩躁的心情忽的放鬆下來,舒了舒眉心,問著前面步伐始終不變走的不緊不慢的容雪:「喂,我怎麼覺得越往前反而越冷了,你有沒有感覺到?」
「嗯。」容雪輕應一聲,停了步子,轉首看著那雙水鑽的眸子:「我以為我不說話,你永遠也不會理我。」輕柔的語氣,說的氣定神閒,一條好看的劍眉還輕輕的挑著,帶著些許戲謔。
「我哪有你這麼小氣?」水眸一彎,穆初槿疾走幾步,跟上他,保持步調一致,眼尾瞅了瞅旁邊的男人,心底一陣誹謗,風容雪是典型的悶騷型男人,明明心底擔心的要死,害怕惹自己生氣,自己會不理他,現在可好,口是心非,反將了自己一軍,覺得她穆初槿多願意跟他說話似的。
唉……
不和他計較了,大度一些,倒會顯得他小家子氣。
「走,我們到前面看看!」挽了他的手,好風度的向前走去,而後面的容雪反倒像個扭捏彆扭的小媳婦,羞答答的跟在後面。
容雪一愣,低頭看著手上的那支白皙的小手,不禁莞爾一笑,如果世界上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納蘭容雪心甘情願的站在背後的,惟穆初槿一人爾。
看著眼前華麗麗的石房,穆初槿不禁呆了,這裡雖於外面奢華無二,但卻帶著份雅致,就好比江南水鄉的玲瓏青瓦白牆,有閉月羞花的美態,又有小家碧玉的細膩聰慧。
抬腳走進去,小心翼翼,唯恐打亂了屋裡擺設的格局,影響了這份雅致。
在水色淡淡的紗簾後,隱約映出清輝的光暈,微風拂過,紗簾飄蕩間猶如水波流動,說不出的靈美雅致。
撩開紗帳,郝然看見一個銀光閃閃的長物,那是一把銀光錚亮的寶刀,穩噹噹的放在朱紅的檀木架上,氣流浮動間,刀身周圍籠了一層淡綠的光環,瑩綠中透出絲絲的寒氣來。
「這是把什麼刀?」素白的手拿起來,細細觀摩著,一雙秋剪水眸照的雪亮。
容雪皺了皺眉,墨黑的眼珠盯著寶刀看了許久,才緩緩道:「不知道,但它的殺氣很重。」
「殺氣?你是指寶刀本身的寒氣?」瑩白的指腹摸了摸刀柄上嵌進的紫色寶石,秀眉一擰,突然間腦海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非常的快速,一眨眼就再也想不起來了,彷彿她什麼也沒看見。
「嗯。」
容雪輕應著,抬手試圖拿開穆初槿手中的刀,不知怎的,他不喜歡她拿刀的姿勢和樣子,總覺得她是個嬌小的女人,拿刀不太適合她。
手指接觸的剎那,只覺渾身一震,彷彿被冰錐紮了般,帶著冰人的涼意和刺骨的疼,那種疼痛彷彿能麻進神經,讓你的心底泛起一股久違的涼。
「怎麼了?」穆初槿覺察到容雪的僵硬,看著他微白的臉頰,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垂了垂眼睫,漆黑的眼珠盯著少女素白小巧的手,和帶著手裡那把寒光錚亮的寶刀,沒有再言一詞,只是一雙好看的劍眉微微擰著。
摸著漂亮滑溜的刀身,穆初槿笑語道:「這把刀雖然大了些,但握著卻覺得十分輕盈,你看刀柄處還有一個紫琉璃水晶的吊墜,雖說男人佩刀無話可說,但怎麼看這都是女人用的?」水鑽的眸子透出晶晶光彩,穆初槿高興的揣測著。
望著少女明媚的臉頰,容雪低頭不語,深如黑潭的眸子似睜似閉的盯著正紅金花的地面,忽的,一抹流光跳轉落進深黑的潭水裡。
「容雪,你說它有沒有名字?」穆初槿轉頭,興趣盎然的看著沉默不語的男人,水鑽的眸子如天上璀璨的繁星。
白影一僵,抬頭對上那道灼灼的視線,淺紅的兩片薄唇動了動,最終沒有吐出一句話。
對於容雪的表現,穆初槿正納悶,這時,碎花藍包裡終於有了動靜,貌似萬事通神獸剛剛醒。
「啊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軟嫩的翅膀拍了拍雞嘴,萬事通才懶洋洋的道:「它當然有名字,叫……」故意拖長了音,小眼一轉,望著主人傾國傾城的臉:「主人,你猜猜看?」
穆初槿一怔,望著一臉真誠的雞,當然渾身雞毛的萬事通是看不出表情的,如果可以有表情,那麼你肯定能看到萬事通笑得奸詐的臉,猥瑣加竊喜。
「叫萬事知?」疑問的語氣,水眸望著雞頭,試圖得到肯定。
咯登——
萬事通神獸狠狠噎了一把,這刀咋和自己扯上關係了,還和自己同姓,虧這女人想的出來?
搖搖頭,堅決否定。
穆初槿一臉失望,「叫神刀?」
沒水準,土雞翻白眼搖頭,還不如直接說寶刀呢!
「兔基?」手裡的刀一抖。
萬事通滴汗搖頭。
「花刀?」刀柄花花的,挺配的,穆初槿暗想,不知是不是幻覺,手中的刀似乎抖得更厲害了。
「不是。」萬事通狂飆汗中。
「嗯……」咬手沉思,看天看地,旋即眉眼一開,笑瞇瞇道:「女式刀?」手腕一彎,寶刀險些掉下,接著發出嗡鳴之聲。
看到寶刀此等反應,少女一喜,難道是猜對了?抬眸,精光閃閃的望著萬事通。
「大錯特錯!」
一下子把雞翅膀拍到旁邊的桌子上,萬事通忍不住大喝道,如果它再不出來澄清,恐怕神刀早晚會被氣死!
「它是天底下赫赫有名的斬魂刀,是一位遠古上神幾萬年前遺留在人間的上古神器!」一口氣說完,真是痛快,否則,它不敢保證,如果它萬事通再不吱聲,會不會被斬魂一刀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