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花向劍這一歎,歎貞操不復,歎命運多舛,歎堂堂江湖第一劍客竟淪落至此,歎風月樓一開張就要淪為男妓,歎天殺的自己竟然有點心甘情願的獻身!
「在歎下去,你花向劍就要氣短了,最後還得勞煩我給你封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封號!」
風容雪慵懶的翻翻眼皮,從袍裡取了個小巧玲瓏的紫荊葫蘆,遞給花向劍。
「這是什麼?」花向劍接過葫蘆,認真的瞧著,紫色的葫蘆,上面刻著奇怪扭曲的花紋,美麗的紋絡一直蜿蜒至葫蘆底部,彷彿樹木的根籐。
「你拿著它去雪園,取一些山茶花的汁液,便可。」嗓音低沉悠長,眼角卻分明帶著一絲笑意。
花向劍一愣,沒想到這就是風容雪所謂的解藥?啊呀呀——
出糗出大啦!
某男嘴角抽了抽,朝風容雪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去了!」一眨眼,便溜了個沒影。
白衣男子優雅的站著,望著消失的人影,笑道:「還是那副死樣子!出了洋相就會躲起來。」
挑了挑眉,隨即眸光一轉,望向床上昏睡的女子。
黝黑的瞳仁倏地一暗,不知在想什麼,他踱著步子優雅的走到床邊,撩開紗簾,修長的手慢慢撫上女子的臉頰,最後停在了額頭,「今晚的事情,就忘了吧!」溫柔的嗓音,卻夾雜著一種透進骨子裡的冰冷。
驀地,手掌泛起一股藍瑩瑩的亮光,彷彿冰藍的雪花縈繞在額角,慢慢的旋轉,如水渦般落進白皙的額頭裡。
搭在薄被裡的手猛地一緊,接著不住的顫抖起來,手的主人似是十分抗拒那股藍光,抑制不住的抖動著。
穆初槿嚶嚀一聲,臉頰瞬間蒼白了許多,狹長的眉梢緊緊的團在一起,好似一股解不開的線。
白衣男子看到她的反應,眸子越發的黑暗,唇角一勾,魅惑的笑出聲:「怎麼樣?還想反抗?等到你足夠強大的時候再想起來也不遲!哼!」
剛才的那句話似乎有了作用,床上的人兒瞬間安靜下來,不知為什麼,眼睛一開,水鑽般的眸子泛起絲絲血紅,無神的瞪著床前的男子。
風容雪一詫,待要在抬手運氣,穆初槿早已昏暈過去。
他的眉峰不悅的皺起,剛才血紅的眼睛讓他有些心驚,那是怎樣的眼神,比冰山還要寒冷,彷彿能凍結世間的一切,眼裡的不甘,憤怒,怔怔的直射著他,讓他感到如芒刺背,心悸。
那睜眼的一剎那,似乎使他忘記了呼吸。
好!
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