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點起來,皇上要見你!」一侍衛托起他發疼的身子,向看台上走去。
穆初槿望著眼前血淋淋的男子,眼裡竟是不可思議,沒想到他還活著,在與一個飢腸轆轆豹子的惡鬥下,竟然生存了下來,看來仇恨有時是一個很不錯的武器,最起碼他活了下來,這似乎早在阿弟的意料之中。
「想不想找司徒老兒報仇?」穆彥君慵懶的靠在軟墊上,眸子都未曾抬一下,但王者的氣息渾然天成。
南宮飛羽一愣,眼中滿是不解,怔怔的看著主座上的穆彥君。
軟榻上的人兒唇角邪魅的一勾,讓人琢磨不透,「朕便給你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對於南宮世家滿門抄斬的遭遇,朕也深感沉痛,雖是朕下的旨意,但決定權卻掌握在司徒老兒的手中,朕只是他設的一個傀儡罷了。」說罷,臉上泛起一絲無奈,卻沒有絲毫的羞愧,因為,他本就不願為帝,如果不是為了阿姐,皇位對於他穆彥君算個屁。
「我南宮飛羽不報此仇,誓不為人!」跪在地上的男子決絕的說著,字字悲憤,臉色狠戾,報仇已經成為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哈哈哈——好,朕便放了你!」穆彥君仰頭大笑著,墨色的流蘇掃過發尾,狹長的鳳眸幽暗深邃。
穆初槿靜靜的站在一旁,水鑽般的眸子閃過一絲精明,接著臉色柔和下來,看著穆彥君:「阿弟,我想讓他到公主府養傷,以便日後行事。」
穆彥君一聽,眸子晶亮:「正合我意。」接著向前一步,附在穆初槿耳畔,神秘的說道:「他也是我為阿姐物色的一名新面首,阿姐,你覺得怎樣?」
穆初槿微愣,臉頰粉紅,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什麼是好:「阿阿弟……阿姐並……沒那個意思……。」
「阿姐莫要害羞,以前賜你面首的時候你不都是歡喜的不得了麼?怎麼現在反到矜持起來了。」穆彥君漫不經心地說著,微微皺眉,怎麼覺得阿姐和以前不同了。
待穆初槿還要推遲,南宮飛羽突然大喝道:「我南宮飛羽堂堂七尺男兒,怎可以苟活於女子的裙裾之下,我死也不會做風流鬼面公主的面首!」說者咬牙切齒,聽者七竅生煙。
「你——」穆初槿氣結的指著眼前威武不屈的男子,「你竟敢辱罵本宮,說本宮是風流的鬼面公主?」最討厭別人說自己風流,**,他竟然犯了自己的大忌。
「是又怎樣?這是穆國上下眾所周知的事實。」南宮飛羽一臉正氣,剛正不阿,他是不會向公主的淫威屈服滴!
「哼哼——」穆初槿冷嗤一聲,恢復了一臉的平靜,優雅的轉身,望著主座上的阿弟:「此人阿姐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