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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0章奪城之戰三 文 / 瘋想易生

    第150章奪城之戰(三)

    只見唐彪沉吟一會兒,莞爾一笑:「這重於天下的生意嘛!自然是沒有的,不過若這天下到處都是重於天下的生意,那麼朝廷還要朝廷做什麼,所以某些東西還得是要自己努力去爭取的。」

    「放肆!」只見朱平楠忽然美目圓睜,嬌聲喝道:「唐彪,你是想要造反嗎?」

    唐彪立馬低眉順眼,恭敬的說道:「回公主的話,唐彪不敢,唐彪不過是一個江湖中人,說話難免有些俗氣,若衝撞了公主,還請多多恕罪。」

    「哼!我看你是故意如此。」朱平楠冷哼,面帶寒霜說道:「告訴你的主子李名揚,他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一商賈,有些銀子罷了,若他出兵巴蜀,我自然是歡迎的,若他想要作壁上觀,想要漁翁得利,休想。」

    說完朱平楠拂袖而去,留下那鶴髮童顏的老人尷尬不已,老人臉色的難看的瞪了唐彪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別望了你是巴蜀人,舀出點巴山漢子的血性,若你執意要給別人當奴才,以後別認我這個爺爺。」

    「別啊!這哪能……」唐彪嘻嘻一笑,趕忙拉住了自己的爺爺,安慰著說道:「孫兒說句不中聽的,您老可別生氣啊!您跟在公主身邊,還不就是那啥,我跟在李名揚身邊,也是那啥!」

    「哼!那啥什麼,有話就直說,不就是說賣身為奴嗎?」老人一臉不滿的瞪了唐彪一眼,冷聲說道:「這一樣嗎?我這是為了朝廷,你呢!不過是個人義氣。」

    「是!是!您老教訓得對,不過孫兒想說的那啥,其實是報恩。」唐彪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此時慷慨激昂,就若一熱血男兒:「想我巴山漢子,愛憎分明,李名揚對我有恩,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任他驅馳,還不就是為了報恩嗎?」

    「哼!我難得和你說,你心裡得要分清楚,什麼是大義,什麼是小節。」老人一通教訓,怒氣沖沖的離開。

    唐彪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臉上現出幾絲微笑,輕聲呢喃:「以那傢伙商人的本性,不插手這四川,實在詭異啊!是在擔心紅衣軍嗎?」

    朱干躺在躺椅當中,舒適的輕搖著,望著眼前那一副巨大的地圖,此時他的心裡卻無比的安靜,由唐門牽頭作陪,孫承宗見了巴蜀的一些富戶,隨後四川各地也出現了一些變化。

    自貢的那四大家族,居然都有了動靜,最讓朱干沒有想到的是,顏怡香更是頻頻派人與孫承宗接觸,這則消息就像是一顆石子拋入了平靜的心湖,起了重重漣漪,

    忽然幽幽一歎:「你辜負了我的信任啊!兩面三刀,究竟是為了生存,還是想要戲弄於我。」

    輕咳一聲,朝著帳外說道:「來人啊!」

    兩員親兵進入大帳之中,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參見主公。」

    撫摸著身下躺椅的把手,真的很想要什麼都不想的美美睡上一覺,可惜就這天下實在不平靜,令他不得不咬牙前行,冷聲吩咐道:「去向城中喊話,就說太陽下山前若再不開城投降,進城之後一定要殺他個雞犬不寧……」

    傳令兵心中激動,朱干終於下定決心打算攻城了,得令之後腳步輕快的跑出了大仗,此時的紅衣軍早已是厲兵秣馬,放開了禁錮,就如一群精神飽滿的狼崽子。

    「城裡的人都給我聽好了,我們主公下令了,太陽下山前若再不開城投降,進城之後一定要殺他個雞犬不寧,到時全部執意守城的官員,都會被捉舀問罪。」

    「城裡的人呢都給我聽好了,快快開城投降,紅衣軍一定善待各位,對於有功之人,紅衣軍絕不吝嗇賞賜……」

    大隊紅衣軍人馬出列,遠遠的向著城內喊話,聲音如滾雷一般遠遠地傳開,整座城裡都能清晰的聽到。

    這是紅衣軍自圍城之後第一次主動的有了大動作,配合著昨夜的刺殺,立馬在所有人的心裡都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影,官員們擔心被問罪,百姓們擔心被傷及無辜,只盼望戰事能早日解決,還他們一個寧靜。

    蜀王府、知府衙門、巡撫府衙……幾乎所有能數得上的重要地方,此時都是重兵把守著,太多的百姓前來請願,奢求這些官吏能夠開城投降,放他們一條生路,不過被重兵所阻,見不到一個能說上話的官兒。

    蜀王府裡,層層衛隊把守,蜀王那肥碩的臉上,全是冷汗,望了一眼下邊沉默的眾官員,急聲說道:「都說話啊!啞巴了嗎?難道還要本王親自來說嗎?到底是戰是降,趕緊舀出一個章程來。」

    一眾官吏紛紛沉默,若是以往他們絕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甚至想都不會想,投降反賊,簡直可笑,不過如今這大明朝頹勢以現,而這城裡還有一些沒有抓到的厲害細作,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們的命,這可絕能有半點馬虎的啊!

    稍微有一個閃失,那則是一家老小的性命,所以眾官吏很是謹慎,卻顯然已經遲疑了。

    只見朱平楠一身戎裝,銀光閃閃,龍行虎步的走入議事大廳,頗具男兒豪氣的說道:「父王,絕不能降,孫太師已經來援,而這城外更有秦將軍的白桿兵,還有一眾為國為民的義士,若你們降了,將這些奔走的義士置於何地。」

    「楠兒,為父身為大明的皇族子孫,怎能投降於反賊,只是賊勢甚眾,若不降為父怎能保得了你……」蜀王憂聲一歎說道。

    「父王,難道你對朝廷沒有信心嗎?難道父王對楠兒沒有信心嗎?」朱平楠抽出腰間的寶劍,斜指向眾官吏,冷聲說哦道:「都是你們這一群沒用的東西,是你們蠱惑我父王,誰膽敢投降,得先要問過我手中寶劍。」

    看著朱平楠那凶悍的架勢,似乎隨時都要暴起傷人,將廳堂裡大多數都是文官領了武職,指揮一下手中士卒還可以,真面對刀劍,一些人嚇得臉色大變。

    「放肆,還不快將劍放下來。」蜀王氣得狠狠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盞跌落,氣得朱至澍臉色發青,肥胖的身子因為運動過烈,急劇的喘氣。

    朱平楠將寶劍插回劍鞘,趕忙上前輕輕的拍擊著朱至澍的後背,安慰著說道:「父王,孩兒只是不想……」

    朱至澍打斷朱平楠的話,語重心長的說道:「楠兒,我知道你心氣高,所以從沒逼你選駙馬,可是打仗一事,終究不是兒戲,玩不起的……」

    「父王,你真當孩兒是在玩兒嗎?」朱平楠說話聲音略顯顫抖,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的父王,一直以來,都是朱至澍寵她愛她,所以她以為朱至澍懂她,可是如今卻說出這樣的話,將她心中最神聖的事,看做兒戲。

    呵呵!呵呵!朱平楠嘴角輕輕的抽動了兩下,忽然一咬牙,唰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寶劍,橫桓於頸項之間,厲聲說道:「父王,孩兒願以死明志,孩兒不是在玩,孩兒是為了朱家的大明江山。」

    見著朱平楠瘋狂的舉動,蜀王嚇了一跳,趕忙伸手去躲,卻見朱平楠輕鬆的一退,滑出幾仗遠,身影若鬼魅,聲音顫抖的說道:「楠兒,快放下劍,要是傷到了你的分毫,為父都要心痛悲憤而亡。」

    「請公主放下寶劍。」大廳之中跪了一地的官員,一個個惶恐的看著朱平楠,沒想到她如此激烈。

    轟!城外紅衣軍的大炮齊發,紛紛落進了成都城內,這一次沒有任何的客氣,開花彈、鐵彈,一顆顆如花一般的綻放,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紅衣軍開炮了,這些狗官,為什麼還不投降,是想要讓我們和他們一起陪葬嗎?」

    「狗官,還不快下令開城投降,你們想死,我們可不想……」

    此時的百姓輿論幾乎一面倒的偏向了紅衣軍,有時候就是這般奇怪,受害者非但不會怪罪加害他的人,反而將這一切的責任都推給救他的人。

    聽著百姓的聒噪聲,還有紅衣軍那劇烈的炮擊,沒想到所有的一切優勢都到了紅衣軍的一邊,蜀王一咬牙說道:「楠兒,前幾日你不是說有一條毒計嗎?現在是否還能起到作用。」

    看著自己父王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朱平楠嫣然一笑,優雅的將橫桓於頸項之間的寶劍收了起來,笑道:「父王願意將這成都城上下的性命都交給我嗎?」

    「死馬當做活馬醫吧!快去,將王府裡的私兵也帶上……」此時臨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反而讓蜀王清醒了,心也變得堅定。

    朱平楠詫異的看了自己的父王一眼,輕聲嘀咕,莫不是被這大炮的聲音嚇傻了,不過能統領蜀王府裡的私兵,卻是她很早以前的願望,如今得了命令,按著腰間的佩劍,走起路來龍行虎步,讓人敬畏。

    望著自己女兒那怪異的背影,蜀王朱至澍滿頭大汗,但願自己所做的決定是正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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