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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3章總會改變的 文 / 瘋想易生

    第133章總會改變的

    末將不苦,末將說過,這天下需要一個團結而強有力的聲音,任何雜音都該被去除,為此末將敢不惜身。」余松單膝跪地,語氣沉穩而有力的宣誓著。

    朱干自失的一笑,歎道:「你入魔了,過猶不及啊!」

    揮了揮手,讓余松站起來,目光灼灼的看向盧象升,輕聲問道:「九台,秦良城此人的性命就掌握在你手裡,你說到底是殺,還是留。」

    盧象升心中複雜,這讓他如何抉擇,朱干將這難題交給他,並不是想要借助他的智慧處理此事,真正的原因還是讓他的心如何抉擇。

    秦良城不過一亂臣賊子,若不知曉其中原因,恐怕他沒有任何猶豫便會選擇將此萬惡之人殺掉,奈何他知曉了其中的原因,只因秦良城此人為至純至孝之人。

    其父秦氏,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為了小時候調皮搗蛋的秦良城,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最後秦良城殺了一個當地的紈褲而逃,投入了川軍當中,秦老漢每日受盡那鄉紳的折磨,本來強壯的身體,才會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裡跨掉。

    而當地的百姓也是愚昧,秦良城殺紈褲除了一霸,非但不知感恩,反而因為那鄉紳的挑撥,將秦氏當成了罪大惡極的禍首元兇,後苗人淹死,不過是又一次的挑撥陷害而已。

    面對這樣的惡鄰,秦良城為孝而屠城,不說讓人感動,但至少他心中,有一種暢快,可是這些百姓雖成為那鄉紳的幫兇,但同樣罪不至死。

    朱干逼著他做決定,就是想要看他的心如何選擇,若要秦良城活,那就是認同了紅衣軍,心也同樣認同了紅衣軍,若要秦良城死,那自然反之,所以才會讓他此時的心無比的矛盾。

    「您的心裡,是想要讓秦良城活吧!」盧象升神色鄭重,雙膝緩緩的跪地。

    朱干的眉頭皺了起來,望了一眼沉默的余松,揮手讓他離開,沉聲問道:「你這是何意。」

    「陛下心裡清楚,盧九台不敢違逆君意,陛下讓九台做什麼,九台便做什麼。」盧象升重重的磕頭。

    哈哈哈!哈哈哈!朱干暢意的大笑起來,神色越來越冷,恨聲說道:「盧象升,收起你那狗屁的聖賢道德,記住,朕不是一個聖人,你同樣不是一個聖人,但朕心裡有一個聲音,為大多數就是為國為民,若你還執迷不悟,朕絕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你去做你的聖人吧!」

    「陛下!」盧象升高呼一聲,他想做一個忠臣,他更想要為國守節,一國之君居然領頭造反,這與他心中的念頭完全背道而馳,此時要讓他如何抉擇。他更寧願皇帝陛下將他賜死,那他也就忠義兩全了。

    只有信念堅定的人,才會成為大能。朱干心裡輕聲的念叨了一句,溫水煮青蛙,摩天大樓不是一天就能蓋起來了,至少盧象升在秦良城的問題上選擇了沉默,這就是傾向於紅衣軍的表現。

    「哼!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這天下會變,信念同樣也會變的,你心裡還在謹守什麼。」朱干怒哼一聲拂袖而走,忽然回過頭對著盧象升說道:「哦!對了,朕命你領虎字頭騎兵營和神機營,出城同秦良玉一戰,不管如何,只許勝不許敗,若秦良玉避走,那就直插石柱宣撫司……」

    趴伏在地的盧象升,面色慘白,心中卻不再那般矛盾,有時候人的改變,只不過需要一個借口,即使這借口是強加於己。

    秦良城領兵屠了萬盛場周圍十里八鄉之地,此事一出,不止四川震動,風雲變幻的天下,也如丟入了一顆重磅炸彈,反常,一切都太過反常了,一向親民的紅衣軍,怎會行此臭棋,名聲毀於一旦。

    正所謂站得越高,摔得越疼,先前愛民的名聲越響,現在被人罵得也越臭。

    至於紅衣軍屠了苗兵之事,反而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連巴蜀之地的一眾大大小小的土司也在注意著紅衣軍,不是為了苗人之事,而是紅衣軍究竟能打到什麼地方,能在這西南邊陲之地掀起多大的滔天巨浪。

    秦良玉卻沒有趁機攻打紅衣軍,不是她仁慈迂腐,紅衣軍免戰便不戰,而是因夔州急報,夔州宣撫使楊擎被紅衣軍殺死,其義楊寶趁機奪權,想要繼承這夔州宣撫使之職,雖說這夔州宣撫使只有一個幌子,用來拉攏土司,其擁有管理的土地也小,可畢竟是朝廷襲封的命官。

    據聞劉寶也與紅衣賊有染,若此人投了紅衣軍,那對於夔州來說,無異於一個沉重的打擊,更會引起夔州知府及守將等人,是一個莫大的打擊,也許紅衣賊便能不戰而下,奪下夔州。

    所以秦良玉不得不領兵前去鎮壓劉寶,等余松得知了此消息之後,也派兵前去救援,誓要將這一池水徹底的攪渾。

    這不是一個好年,四川之地暗流湧動,隨時可以捲起大浪,而河南中原等地,也到處硝煙,烽火連天,可是百姓的日子照樣得過,年照樣得過。

    家中若能有一刀臘肉,一碗白米飯,這年過得便算是舒坦了,這天災**的日子,那樣的事情也只得好生想一想,可是最近貴州之地,卻起了流言,說是某山腳下一處人家,田里顆粒無收,吃不上飯,不久換種了蓮藕,田也不再乾燥了,到處一片白蓮花。

    滿池的荷花香,不能吃飯,卻吃上了蓮藕,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白蓮教無生老母座下金童白玉子下凡,憐憫世人,故施展大神通。

    這傳言有鼻子有眼,隨後傳言越來越多,有說金童白玉子擅長救助之道,凡家有孤寡老小,皆可免費求得符水,只要喝下之後,便可祛病消災,沒病的防病,有病的治病,非常的神奇。

    而到了年關,這金童白玉子更將在貴陽城外小河鄉開壇做法,到時以大-法力無中生有,廣施臘八粥,與天下百姓共食甘苦。

    木剛其人祖上據說除了一個苗家的英雄,不過究竟是誰,他自己也不清楚了,而現在住在貴陽外,早已和漢人無異了,一隻游手好閒,被鄉里所棄。

    可是不知他走了什麼狗屎運,莫民奇妙的給一隻古怪的軍隊領路,隨後也加入了這只衣服破破爛爛的隊伍,憑藉著其既不要臉,又不要皮敢打敢闖的作風,他已經拉了十里八鄉的一些潑皮無賴發展下線入伙,成了一個小頭目。

    如今這支隊伍在民間站穩了腳步,開始大肆的傳教,他搖身一變,從一個小頭目變為了一個德高望重的天將長老。

    光棍一條的他,每日裡都能享受到下邊進獻的美女,美其名曰開光,如今想要讓德高望重的這個長老給人開光賜福,享受仙氣,那女子也得一塵不染,容貌過人。

    木剛正在嘿咻嘿咻的給幾人開光,忽然門就被人推開了,只見一人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大聲嚷道:「木老大,他們前邊做事手腳不利落,苦主找上門來了,快去看看吧!」

    「淡定!淡定!本座怎麼教你的,你這豬妖,本座收服你已經五百年了,你這畜生居然還是如此冒失。」木剛從幾個妙齡女子的肚皮上爬起來,不急不緩,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樣,讓人看了,還真以為他有幾分道行。

    穿戴一番,出了門之後,只聽木剛一聲慘嚎:「你這頭蠢豬,他們都已經到法壇前了,你才來給我報告,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逃了這麼多人,還不快點齊兵馬現在就去舀人,絕不能漏掉一個,我去找白玉子上師。」

    「要是破壞了,臘月初八的開壇做法,上師不找你麻煩,小心我第一個剝了你的皮。」臨到末了,語氣狠戾的說道。

    木剛熟門熟路的找到了白玉子上師的地方,清幽而雅致,池塘裡一池的蓮花,開得異常的妖艷,處處都透著詭異,此地是禁地,只能容人遠觀,絕不允許人靠近,木剛知道一些內幕,這季節哪裡有什麼蓮花,猜測這根本就不是真物,而是用紙糊的,不過是糊弄下邊那些愚民罷了。

    每次來這安靜優雅的房間,他都會有種雙股打顫的感覺,敲了敲,進去之後,就見著一人,容貌俊秀,眼若桃花,皮膚比那女子還要好上幾分,若裝備為女子,其容貌定是天下絕色,讓人動心。

    這就是外邊威名震天的金童白玉子,也是白蓮教餘孽白先雲,沒想到他跟著紅衣軍到了這等窮鄉僻壤之地發展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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