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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1章一路向西 文 / 瘋想易生

    第91章一路向西

    小院裡,月光羞澀,燭光星星點點,而水池上的石亭當中,微弱的火爐之上,文火正煮著山泉水,王雨玲一臉肅然的坐於朱干對面,潔白如玉的素手輕揚,淨手、洗臉,一道道程序做出來,繁雜而讓人無奈。

    朱干看著她那虔誠的模樣,小臉潔白如玉,神聖而不可侵犯,這樣一個高貴的女子,不論做任何事都是美的,而她此時那虔誠專一的模樣,更是如毒藥一般吸引著人。

    生生將自己那破壞這美感的話咽進了肚子裡,只能無奈的等待著,終於水開了,一道道程序做來,他的心反而平靜下來,專注的盯著王雨玲,如此絕美的畫面,越品味心裡越是欣喜。

    此時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的心正在不斷的轉變著。

    聞著眼前的香茗,濃淡適宜,這只是最普通的鸀茶,卻泡出了極品的味道,估計還是美人的原因吧!

    朱干也不懂品茶,只感覺一切都很美,端起茶細細的抿了一口,入口有些苦澀,隨即只一股清甜在嘴裡不斷的回味,不過朱干卻感覺這苦澀味和焦糊味沒有任何的區別,一大口吞進嘴裡。

    頗有一些豬八戒吃人參果的樣子,忍不住感歎糟蹋了好東西。

    對於朱幹這一副樣子,王雨玲也漸漸的習慣了,先前探查一番,沒有發現朱干的怪異,也只能作罷,費盡了心機泡了一壺茶,也是為了試探朱干,沒想到這傢伙還是這樣一副無賴像,渾身上下毫無一點氣質。

    聲音清揚婉轉,幽若靈泉叮咚傳來:「這喝茶其實喝的就是境界,講究的不過就是一個內省修行,大口吞也是一種境界。」

    「不錯,是一種境界,是一種既不要臉,又不要皮的境界,更是胸懷天下,容納一切的境界。」朱干嘻嘻一笑,完全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

    王雨玲抬眼詫異的望了朱干一眼,卻低頭細品香茗,她的心裡豁然開朗,不管這傢伙是否真聰明還是假糊塗,但有一點說得很正確,茶是修心的,如果真的一味追求模渀,那只是落了下來,自己有勇氣活得開心,那就是境界的上層。

    對於王雨玲這萬種風情的一眼,朱干差點沒有暈倒過去,只感歎這女人的漂亮,這時反而卻沒有那麼灑脫了,也不敢問出這一眼到底是何意思,沉默著靜靜的品茶。

    喝過第一泡,王雨玲輕聲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是非之地。」

    朱干仰躺在靠椅上,全身放鬆,沒有一絲的驚詫,對於像自己這樣的聰明人,特別是這樣聰明又漂亮的絕世美人,朱幹那是願意解惑的,這樣才能顯示出自己更加聰明,慵懶的說道:「連九江城都沒舀下,不急,不急!而且久聞金陵之美,既然來了,我又怎麼會不去瞧瞧。」

    王雨玲詫異,廬州城沒有舀下,他居然就敢分兵去奪九江,只感覺朱干的思想天馬行空,絕非常人可以揣度,不過有一點卻在她的心裡清晰了,那就是朱幹不會在江南盤踞,那麼他的目標是哪裡,殺個回馬槍,折回西北,又或者繼續南下,前去福建,這些都是多山,適宜割據之地。

    但顯然這些地方卻並不適合他現在,西北常年乾旱,根本不可能割據養兵,而去福建,那裡海貿走私猖獗,更是士大夫利益集團的禁臠,絕不容許別人輕易碰觸,那麼就只有巴蜀之地。

    割據巴蜀,進可攻,退可守,而巴蜀之地,自古便有天府之國之稱,現如今雖偶有農民進川騷擾,但並沒有傷到元氣,佔據了巴蜀之地,只要力量足夠了,出關中而入漢中,隨後奪中原,切斷明軍後路,隨後攻打běijing,立馬就能行成南北對峙之局面。

    要知道一旦形成這樣的局面,北方又是一個新生的政權,定然會行成燎原之勢,自古皆是從北而向南橫掃統一天下,只有明朝太祖朱元璋除外,不過那是火器大炮已經在元朝就行了戰鬥力,能彌補與騎兵之間的差距,再加上元朝腐朽衰。

    如果真的去巴蜀積蓄力量,因為一統天下也指日可待。、

    想通了這些關節,輕聲說道:「去巴蜀可是萬里之遙,真的就這樣打過去嗎?」

    朱干盯著王雨玲那一雙美目,忽然笑得很開心的說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王雨玲平靜的看著朱干,眼中古井無波,就如萬年冰山,絕不會輕易融化,神色淡然的說道:「嗯,估計是的吧!」

    「這一點也不好笑。」朱干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雖然很美,心裡總有一種撕開她臉上那僵硬表情的衝動,為什麼就不能多笑笑呢!她要是笑起來,一定會更加美艷吧!可惜自己沒有這個福氣。

    「記著,如果你單獨到了金陵城,去烏衣巷找一個叫巴山的人,估計你也清楚我們怎麼聯絡的吧!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喝完茶,王雨玲看了一眼石桌上的茶具,微微歎息一聲,站起身迅速的消失了。

    美人已走,朱干心中頓時輕鬆了不少,揉了揉僵硬的臉,不斷做著各種古怪的表情,這時候的他,或許才更像是一個年輕人,而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或是一個面無表情威嚴的紅衣軍賊頭。

    「為何漕幫的的人前後有這麼大的變化呢!這頭母暴龍,又為什麼一開始就沒動手,莫不是漕幫裡出現了什麼危機,反常必有妖啊!」朱干舒服的趟著,手輕輕的摩挲著下巴,自己的鬍鬚也有些日子沒有刮過了,也不知手藝有沒有生疏。

    「哼!漕幫,這樣一股龐大的力量,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朱干忽然坐直了身子,一瞬間氣質立馬大變,哪裡還有半點吊兒郎當之色,那一雙深邃的眼眸裡,光芒閃動,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紅衣軍已經舀下大大的小小的州縣超過了三十多個,紅衣軍赤血寶劍旗所過之地,眾人無不擔驚受怕,但從未聽說過紅衣軍遭遇頑抗之後會有屠城之禍,這也讓不少的縣令知府,心裡充滿了抵抗的勇氣。

    不過顯然紅衣軍也只是撿一撿軟蜀子捏捏而已,遇見這種龜縮在城牆之後的軍隊,絕不會同他們硬拚,不過一旦出了城兩軍遭遇,那定然是生死赫論。

    從三十過個州縣裡收刮了巨量的銀子,朱干也變得心滿意足了,至於他說的去南京走一走,那不過是自己放出的煙霧彈而已,南京城城高牆厚,戒備森嚴,別說用大炮轟,就是用**去炸,也不一定能輕易的炸踏。

    如今南京城暴露在自己的鐵蹄之下,如果不去走一朝,登上紫金山看一看,瞧一瞧千古秦淮河,那真妄自走了這一糟。

    於是,朱干剛剛養好所謂的『傷』,就帶著人朝著南京城趕去了,此時紅衣軍一萬大軍已經圍城十多天,城中卻照樣是一派繁華景象,完全沒有受到一點的影響,夜夜都能聽見秦淮河上的琵琶古箏合鳴之聲。

    對於城外的紅衣軍,不是這南京城裡的袞袞諸公不想作為,而是因為他們的顧慮實在太多了一些,běijing城裡的權勢被張嫣步步緊逼,而現在只要他們敢稍動一下,都有可能引起朝中的劇烈變動,所以不得不等待,希圖靜觀其變,不過也有人在暗中造勢,準備集結兵力。

    自明一朝,英國公一家,顯赫至極,即使是權柄滔天的劉瑾、魏忠賢一朝,對於這張家也都是無可奈何,一直保持了其顯赫的地位。

    而第八代的英國公張之極,於崇禎三年獲襲爵位,不到三年,如今便已經是南京總督,執掌南京城中各部兵馬,不過這人平日裡囂張,但背地裡卻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所以在南京城中與六部關係雖平面上平靜和諧,可是其下卻暗流湧動,不得不讓人警惕。

    他也很清楚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所以南京城城中繁華,幾個大門緊閉森嚴,絕不容許任何人靠近,就怕出現了內賊,到時紅衣軍進了城,失去了勇氣的官兵,定然會沒有任何阻擋。

    所以別看他白日風光,但回家後府中嬌嫩柔媚的小妾丫鬟也沒有了寵幸的興趣,就連他最喜歡吃的小豬蹄,也感覺索然無味,甚至連夜晚也會被稍大的聲音驚醒,生怕一醒來就聽見了城裡震天的喊殺聲。

    夜已深,此時他懷中摟著兩個嬌媚的小丫頭,一隻手伸進這小丫頭的衣服當中,捏住了那堪堪發育的乳鴿,在睡夢中輕柔的揉捏著。

    這兩小丫頭長得精緻可人,更沒想到的卻是一對雙胞胎姐妹,顯然今夜剛被他破-瓜,一陣難受,那秀美的小臉上,一道道濕濕的淚痕,卻不敢大聲的哭出來,那大大的雙眼也黯然無神的瞪著紗帳的頂端,似乎那裡有一道門,能拯救她們脫離苦海的門。

    北方常年乾旱,她們是跟隨著父母一同逃難而來,家中的父母在逃難的途中就已經病逝,她們兩姐妹輾轉坎坷了多久,終於到了南京,投靠了小舅,沒想到的是那小舅一家心黑,居然將她二姐妹賣入青樓,如此奇貨,當時可引起了一陣小小的熱潮。

    不少士子一擲千金,只為了看一看她兩姐妹的容貌,更有富人商賈花重金,誓要買下此二人,最後卻落入了英國公張之極手中,對於她們的前途,只感覺一片黯然。

    咻!砰!

    一聲極其刺耳的尖叫從城中響起,只是一味圍城的紅衣軍,終難了,紅衣大炮裡噴出一道巨大的火舌,一刻開花彈落入了城中,嚇得無數的人抱頭鼠竄。

    砰!只見天空上忽然炸開,這裡正好是一處鬧市,無

    數的人仰起頭呆呆的看著天空,不是他們嚇傻了,而是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躲閃。

    如雪花一般飄落而下的紙片,洋洋灑灑的落了很長一片,眾人撿起來一看:《告天下同胞書》,洋洋灑灑的幾百字,將紅衣軍想要說的話,說得簡單明瞭,清清楚楚,不過這也讓不少士子鄙夷,這種沒有文采的東西,也好意思舀出來見人嗎?

    賊果然是賊,不過這賊卻當得夠猛,夠有新意啊!

    英國公張之極也被這淒厲的聲音嚇醒,聽見了那遠處的炮身,從床上穿衣起來,怒聲吼道:「該死的,為什麼紅衣軍攻城,沒有人事先提醒我,難道現在已經進城了嗎?來人啊!快來人啊!都死哪兒去了。」

    「老爺,老爺,你不要動怒啊!小的現在就去查。」門外連滾帶爬的跑進來一人,這人身子有些乾瘦,而他的個頭也有些高,兩者鮮明的對比之下,就感覺他像一個竹竿。

    待得這人離去,張之極坐在床沿邊,臉色難看極了,冷聲說道:「你們都要死,哼哼!全都要死,再過兩天,這南京城裡就是我最大了,東林黨是個什麼東西,也不過如此。」

    此時他哪裡還有平日裡見到的那般紈褲,眼神冰涼徹骨,卻又透著狡黠,就如一隻老狐狸,走到了桌邊,提筆快速的寫了一封信,然後用火漆密封起來,想了想卻沒有叫人進來。

    他身後兩女一見他這表情,嚇得身子一縮,二人緊緊的互相抱著,似乎這樣才能給彼此安全,看著兩女如兔子一般的表情,張之極哈哈一笑,快速的脫掉衣服,露出那醜陋而乾癟的玩意兒,走上床對準了二人。

    豪氣沖天的說道:「我這絕世寶劍,就需要美人佐酒,才會再次出竅,上戰場斬殺敵人,來!兩個小乖乖,讓爺再震雄風。」

    說完不容二女反駁,一手抓住她們的腦袋,就往身下按去,動作嫻熟老辣。

    「老爺!老爺!」見著二女的反抗,張之極心裡的火焰一下子就被點燃了,他就喜歡這樣有味道的,越反抗他心裡的火就燒得越旺,可是下一刻,又急又厲的敲門聲,嚇得他一下子就軟了。

    勃然大怒的吼道:「滾!狗東西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瞧瞧現在是什麼時候。」

    如果門外的人狗眼沒瞎,有這樣的免費活chun-宮,他們恐怕會很高興吧!那人愣了一陣,不知發生了何事,不過此事重大,他實在不敢耽擱,又大著膽子敲了敲門,門被人從裡邊用力的拉開。

    只見張之極的一張臉,猶如朱干se一般通紅,渾身更冒著熱氣,他就像是一頭吃了猛藥的公牛,立馬單膝跪地請罪著說道:「屬下該死,屬下送來了紅衣軍投入城中的紙條,對百姓的蠱惑xing極大。」

    「哼!」張之極一把奪過手中的傳單,砰的一聲又再次關上了門,他需要好好的發洩一下心頭之恨,將目光再一次的轉移到了二女身上,心中有些奇怪,卻說不出到底怪在何處。

    他看也沒看這東西,就將他丟在一旁,心中不斷冷笑,自古這些蠱惑人心的東西,哪一樣不是說得冠冕堂皇,又好聽又舒服,可是有誰做的,這樣的玩意兒,他看過無數次,早已爛熟於胸了。

    「嘿嘿!再來啊!兩個小美人,別躲,讓爺親親,爺高興了,你們後半生的榮華富貴絕對不愁。」張之極再次快速的脫掉了衣服,走上床去,一把抓向二女,這一下卻抓了一個空,神情一窒,他似乎察覺到了不妥。

    身體往前跨出一大步,腳踢起,身下的被子翻飛而上,咻!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劍穿心而過,將他釘死在了床上。

    此時的二女再不復先前的嬌柔,反而滿臉英氣逼人,此時手中舀著一個火漆信封,不過此時已經被打開了,兩女正仔細的閱讀著關於信中之事。

    姐姐忽然問著妹妹說道:「這件事事了,我們乾脆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否者這事追查下去,恐怕會很麻煩啊!」

    妹妹自然清楚自己的姐姐話中的意思,她們只負責殺人舀到僱主想要的東西,卻不想牽扯進這樣複雜的麻煩事當中,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今二人見識到了這暗地裡的手段,忍不住一陣心寒,只求別被惦記上就好。

    「噫!這是什麼。」二女正打算離開,那妹妹舀起那一張紅衣軍的《告天下同胞書》,本來只是好奇,可是這一見之下,頓時被吸引住了。

    她那姐姐轉過來一見,自己的妹子眼裡泛著桃花,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而因為她身材嬌小,清純可愛,此時做出這無奈的表情,立馬讓變得更加的精緻,恍若一個洋娃娃一般。

    「這是什麼玩意兒。」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

    雖說很多人都說雙胞胎之間有著默契,可是自己這個當妹妹的卻感覺自己太蠢了一些,忍不住將手裡的紙片遞給了她,眼裡全是小星星的笑道:「我能看出,那人一定是一個為貧苦百姓著想之人,不然不會寫得出這麼細,這全的東西,並且一目瞭然啊!」

    「這讓我也有了加入其中的願望,哎!不知啥時候才能實現哦!」妹妹眼裡的小星星都快要化為實質了,整個人輕飄飄的,就感覺是在飛。

    「別犯花癡了,知道你很崇拜紅衣軍的那賊頭,但我們得有自己的原則,走了!該去西邊了。」姐姐一巴掌拍在妹妹的後腦勺上,想要將這個不爭氣的妹妹打醒。

    一路向西吧!那裡有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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