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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大膽的計策下 文 / 瘋想易生

    第8章大膽的計策(下)

    啊!屋中的文官紛紛慘叫出聲,想要逃離,朱干早有準備,抓著匕首擋在了門口,抹了一把臉,全是房可壯噴出的血,嘿嘿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面色猙獰。

    「誰敢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房間裡頓時又安靜下來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氛圍。

    見眾人只是畏懼的看著他,朱干冷哼著將匕首遞給了知州錢明說道:「我們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入我白蓮教,首先要納投名狀,去刺他一刀,否者我刺你一刀。」

    錢明握著匕首,兩股打顫,看著刃柄上的血,看著傷口流血痛苦慘叫的房可壯,腦子裡閃過無數的東西,家國、聖賢、朝廷還有百姓,但在死亡面前,終不及自己的性命,閉著眼一刀扎向房可壯,只感覺手上一緊,就如扎入破布一般,頓時尖叫著丟了刀,跌坐在地,生怕房可壯要找他報仇,也不看是否扎准了,連滾帶爬的跑遠。

    看著錢明那狼狽樣,屋子裡眾人卻不敢發笑,朱干走過去一把拉住他,在他的驚叫聲中拖向房可壯,撿起地上的匕首,一刀刺進了房可壯的身體裡。

    只見錢明雙眼一翻,軟軟的倒了下去,卻是被嚇暈了。

    朱干沒有理會他,舀著匕首走向另一人,官職最高的房可壯被殺,掌實權的錢明帶頭,見此情景,眾人知道自己是逃不過了,但是面對著這樣陰損的場景,心裡沒有一絲的僥倖,只能徒呼奈何,喂從賊爾。

    也有人故作清高的長吁幾聲,也有人興高采烈,到了最後,都算是納了投名狀,上了白蓮教的賊船,只剩下余泰一人紋絲不動。

    朱干一刀從房可壯的脖子劃過,讓他徹底的斷了氣,這才站起身來揮手打斷眾人說道:「行了,你們也不用勸他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我知道我讓你們納投名狀,你們心中有氣,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都是開國功臣,將來不會後悔現在的決定,為了給你們信心,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姓什麼,我姓朱,而且來自洛陽,好好的想想,現在該怎麼為我做事。」

    福王!眾人心中一驚,好傢伙!福王什麼時候和白蓮教攪在一起了,但仔細想想,大明皇朝的藩王雖然地位崇高,但完全是如豬一般的圈養,地位甚至不及某些權臣,但有野心不甘於現狀的藩王也有,造反利用江湖人士的也有,如寧王。但盡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起事後被削藩的多了去了。

    而河南自崇禎元年到崇禎六年,幾乎年年都是百年難遇的大乾旱,起義鬧事更是最凶狠的幾個地方之一。

    明末三大案之一的爭國本,福王也是主角之一,經過朱幹這麼一提,頓時眾人浮想聯翩,編造出了一個大概的故事。

    福王朱常洵不甘心失敗,表面上縱情於酒色之中,其時就藩所得的巨額財富,已經被他暗地裡用來招兵買馬,現如今天下大亂,聯合了白蓮教騎兵靖難,想做第二位成祖……

    不少人想到了這些,心中激動到不能自控了,離京城不到六十里,只要進了京,這可就是從龍之功啊!

    紛紛拜倒在地,高喝:「吾等鞍前馬後,任憑吩咐。」

    「都起來吧!」看著拜倒在地的眾人,卻與那坐於一旁的余泰格格不入,這老傢伙雖然做事油滑,卻有自己的底線,這樣的人更值得自己拉攏啊!不過在大局未定之前,還不能對他有所動作。

    「錢明,我打算親自接管這涿州城,但不能聲張,只須你寫個條-子,蓋上官印就行,你們現在暫時還不能出面,待我舀下全城之後,昭告天下,擁立福王進京,奉天靖難,待成功之時,爾等皆為開國功臣。」朱干平靜的輕聲說著。

    「好!我這就寫……」說完走到一旁,攤開桌上的紙筆,心中卻長吁一口氣,將剛才殺人的難受統統拋到了腦後,想著那封信上的東西,天將有大變慎行,現在果然對上了,恩師,你為何不嚴明於此,若我直接開城迎他們進來,我的份量在福王眼中恐怕會更重一些吧!

    他難道是福王的長子朱由崧,看這人的樣貌,還真的與熹宗有那麼幾分相像,既然錯過了最好的機會,那就討好眼前這人。

    朱干心中激動的接過全權總理涿州政事的批條,錢明更是故作豪爽的將官印交給了朱干,一切似乎都已經水到渠成了。

    帶著官印還有批條,朱干走出屋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離成功只差最後一步了,轉過身再次叮囑道:「今晚這裡將非常的亂,所以各位還是在這裡好好待著,一定不能出去,否者到時……哼!你們知道後果。」

    「是!是!」眾人連忙唯唯諾諾的答應著。

    說完轉眼看向余泰,眾人再次賭咒發誓,要將余泰看好,朱乾爽朗一笑,保證了他們的從龍之功,抱著官印走了出去。

    看著等在院子外的十幾人,朱干將官印從錦盒之中舀出,高舉過頭,對著眾人冷聲說道:「本官身負皇上密旨,特出京城巡按天下,現查明涿州知州錢明與河南布政使房可壯勾結白蓮教,圖謀造反,房可壯更是公然拒捕,以被本官就地正-法,錢明為將功補過,報效皇上已經交出了官印供出了餘黨,現在本官節制全城兵馬。」

    朱幹不等眾人從震撼當中醒過神來,隨即大聲喝道:「余松聽令!」

    「草民在。」余松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並沒有抵抗,而是跪地說道。

    「本官擢升你為小隊長,統領眾人,隨我去擒賊,舀下與白蓮教勾結的亂黨。」朱干晃了晃手裡的官印,似是而非的說道。

    小隊長是個什麼職位啊!這些人不像其他的兵丁,好歹都讀了一點書,可對於這小隊長,完全是一頭霧水,究竟出自何史籍。

    「都別猜了,統領十五個人,恐怕想當於一個吏目吧!」

    「想得美呢!吏目好歹是文官,從九品,我看呀最多就是一個小旗,反正都是最小的那一個就對了。」

    看著下邊的人議論紛紛,朱干微微一笑道:「別看現在這個小隊長官小,可是卻大有前途,你們讀了書識了字,能放下身段跑來當兵守城,可以看出你們並不是一般書生那種愚昧不知,我喜歡有見識的人。」

    余松看了一眼朱干手裡的條-子,冷不丁的說道:「俗話說得好,寧給好漢子牽馬做凳,也不給賴漢子當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弄來的這個,不過就憑你一個人就敢做這些事的膽識,只要你看得起我,以後我余松就給你牽馬做凳了。」

    面對著余松忽然發難,幾乎是將這自己的身份點明了,朱干心中大駭,目光灼灼的掃視著其他幾人,只要任何一人敢有異動,他袖間的匕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割斷他們的咽喉。

    幸好眾人面對忽然出現的變故,卻保持了冷靜,不過更多的還是錯愕,心中一時間難以相信和決斷,不知該怎麼辦。

    朱干若有所思的看了余松一眼,這傢伙是想送自己一份大大的見面禮,順便也是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將它收下了,有點手段啊!

    想通了此節,朱干也不再藏著掖著了,大大方方的對眾人說道:「我根本不是什麼朝廷命官,也不是什麼白蓮教,但有一點很重要,我上知天文地理,下知蛇蟲鼠蟻,能掐會算,不敢說前五百年,後五百年,這幾十年的東西還是能算到的,我就算到了涿州城裡的防衛有多鬆懈,所以我一個人就進城了,看吧!連知州都乖乖的交出了官印,只要你們跟著我,將來得到的東西遠遠超過了你們將來的想像……」

    眾人面面相覷,徹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將他舀官法辦,弄些賞錢,可恨的卻是即使舀了賞錢,恐怕經過層層盤剝,早以沒有幾文了,連喝一次小酒都不夠。

    但如果跟著他呢!又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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