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步入了正規,許未白聽說外國女人私生活過於熱情開放,親眼見證後,發現這一點也不假。
比如,她經常發現了好幾次隔壁的女生帶男人回來過夜……
當然,這不是她八卦的重點,重點是,與她一起來的康世然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值得她在繁忙的課務中不厚道的笑一笑。
原來,不只是她有『男禍』,康同學也是『女禍』不少啊。
自從許未白和康世然正式成為彼得學院固體物理學研究班的留學生起,告白的事情可沒少發生,許未白的暫且不說,先還是說說康世然的吧。
若有人說長相一般的男人沒有艷福?
那就大大的錯了。
尤其是身在國外的中國男子,據說,長相不是最主要的,氣質、才學才是決定一切的,有氣質才學的高智商男人,也是很容易招來艷遇和桃花的。
康世然此人長的高大威武,卻不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人家還聰明有才學的很,在課堂上的表現可圈可點。他大約190的個子,由於大學間常打籃球的緣故,身材貌似非常不錯。五官雖然不是特別帥氣嘛,也不會對不起國人大眾。
而且又很有西方女人喜歡的那種神秘的東方男人味,因此一出現在班裡和研究室裡的時候,就迷到了幾個金髮女郎。
許未白曾聽說過西方女郎最喜歡的一種男人中絕對少不了中國男人,她們用鼻子來評定一個男人的優劣,大約就是所謂的費洛蒙吸引,眼下看來確實不假。
撞見好幾個金髮美眉的大膽主動追求,許未白就打趣過他,說他一出國就走桃花運了,果然是風水地理位置重要啊。
結果說的康世然一臉的敬謝不敏,因為西方女郎的邀請太開放前衛了,都有一、夜、情的暗示和挑、逗。
雖說男人那樣不吃虧,但畢竟是個中國人嘛,還是骨子裡有些矜持的,並且康世然這人出身名門世家,家教森嚴,且為人品性正派,頭腦睿智,一看就不是一個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人。
所以,金髮美眉們的追求他統統視而不見,由於英語沒有許未白好,在很多專業問題上不是能聽一遍就懂,因此乾脆很多的時候跟許未白用中文交流,這就引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了。
因為在一開始的時候,有人八卦他和許未白的時候,倆人一致回答了除了同學沒有別的任何關係。
因此,早在一眼就盯上許未白這個傾國傾城的東方大美女的人不再少數啊。
當然,許美人不愧從小被人表白長大的,通常幾句話就能把人給拒絕到三十里外了。但康世然顯然難以應付熱情的西方姑娘們,經常被調戲吃豆腐的滿臉哭笑不得。
比如,此刻的一幕。
「康,這個不是這樣用的哦,應該先套好了這個,安全,漏掉就沒有保險了,再插進中間用氣去吹,位置一定要對準了,不然會爆破掉的。」
不過是一個自製琉璃品的實驗課,主要是看一種液體可以通過加溫加熱,通過氣流膨脹後再冷卻凝聚的各種固體形態。可那個實驗課的助教師姐對康世然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的親身示範教學,也太曖昧隱晦了,身體還靠的那麼近,幾乎整個人都貼上去了,再加上有意無意間的肢體摩擦,說的跟那個什麼什麼似的……步驟一般。
「哦,謝謝,那接下來我自己試一試。」康師然微微的掙開了學姐的手,還有遠離了她已經半靠進他懷裡的身子,滿臉尷尬地咳嗽了一下,正襟危坐起來。
「噗!」這一幕看的許未白想笑又不敢笑的太大聲,只得憋著,卻偷偷豎大拇指,結果換來康世然的一個苦笑表情。
倆人的『互動』自然沒有逃過這名叫魏連娜學姐的眼睛,只見她站直了身子,蹬著高跟鞋走到許未白的面前,似笑非笑道:「許學妹已經學會了?」
許未白很無辜,因為學姐的口氣聽來絕對不友善,卻還是裝傻地指了指面前的東西說:「魏連娜學姐,請檢查。」
魏連娜看了一眼許未白早已經完成的成品,頓時一怔,好厲害,她之前只在講台上示範了一遍,她就知道怎麼用機器,也知道溫度掌控在多少度最佳,做出來的凝聚琉璃品竟還是一個美輪美奐的鳥巢形狀。
魏連娜不會沒見識,那不是北京奧運會的比賽主場館嗎?
看來,這小丫頭還有點意思。
就在魏連娜發呆之際,許未白舉了舉手,問道:「這個東西我下課後可以帶走嗎?」
學生做出來的東西先請老師或助教登記一下,給個評估和成績,之後只要交一定的材料費就可以自己帶走的。
魏連娜雖然不喜許未白與康世然的那種外人插不進去的默契與親切,但她不是其他幾個不懂事的女生,不會對許未白表現很明顯的排斥。而且她還沒有那麼壞心地刁難,只是語氣有些不情不願道:「到那裡去交20英鎊的材料費,下課後你可以帶走你的成品。」頓了一下,說了一句非常有意思的話:「不管你們什麼關係,我不會放棄的。」
「哦哦。」許未白笑嘻嘻的點了點頭,不說她哦的什麼,就起身去交材料費,不過嘴裡卻嘀咕了一句:「果然是生財有道的學校啊。」手工製作課也能賺錢,看來不愧是最早發生工業革命和資本主義發展的國家。
下課後,許未白走在前面,康世然為了擺脫魏連娜的熱情,自然有些不厚道地追了上去,像當年在學校打籃球一般的隨意,勾搭著許未白的肩膀,故意用中文,還語調很親密,實際態度很哥們地說:「許未白,你看咱們除了上課,很久沒聚一下了,不如一起去吃個飯?」
許未白看了看手上的東西,又看了看康世然,很不客氣拍開他的手道:「你很不厚道啊,又用我當擋箭牌。」
「彼此彼此!」康世然道,心裡想著,你許未白的追求者可比我多多了,我不也經常被你利用沒怨言嗎?
似知道康世然心中所想那樣,許未白歎了一口氣道:「看來咱們是難兄難弟了,不過這次你利用了我,你請客?」
「好啊。」康世然連忙應道,還不忘貧嘴道:「請大美女吃飯是我的榮幸,我不虧。另外,肖學長也叫我幫他看牢了你,小心西方男人的糖衣炮彈。」
許未白挑了挑眉道:「真的假的呀,肖月夜還讓你順便做無間道了?不過,他才沒那麼自信呢。」
「那可不一定!誰讓他的女朋友太傾國傾城了,讓他那樣傾山傾水的人都沒有安全感了。自信這東西,還得因人而異的。」
康世然跟許未白原先在班裡就是數一數二的人才,而且兩人還惺惺相惜,性格相投,偶爾組人打球,康世然和許未白,還有同系的師兄,都一起打,沒有絲毫的心裡障礙,因此,這玩笑也是開習慣了的。
許未白聽到有人這樣形容肖月夜,當下就樂不可支了道:「行啊,成語還能舉一反三的用,了不得。」
「那是。直到來了這裡,我才知道原來中文有多的親切動聽。」康世然似真似假的感歎著,眼睛瞄了瞄後面,發現人早被他氣跑了,才鬆了一口氣,想起某件事情道:「對了,商師兄說,每年復活節期間,劍橋大學跟牛津大學要舉行賽艇比賽,他想推薦了你進校方助威拉拉隊,現在拉拉隊已經招人,問你有沒有興趣?」
這兩個大學每年的賽艇比賽在泰晤士河上,許未白是聽說過的,但沒想到還有助威拉拉隊,當下有些感興趣的問:「什麼時候的事啊,我怎麼都不知道呢?」
「前兩天說的,他來學校找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你不在。」
前兩天正好學校放假,好像她去愛丁堡玩了,當下點了點頭,卻推遲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拉拉隊什麼的肯定要有練習、活動什麼的,再說學習挺忙的,實驗室的事情也不少,還是別去湊熱鬧了。」
康世然點了點頭,也不勉強道:「說的也是,其實現在說還早了一點,復活節還要到明年三四月份,那你自己不願意就跟商師兄說一聲。不過,去看比賽的時候,你總有空的吧,聽說學校會放假。」
「這樣不錯,以前聽過,就沒看過。」許未白顯然對兩個學校的比賽是有興趣的,聽說國內的兩大最高學府每年也有這樣的友誼賽的,說罷,她轉移了話題道:「說了這麼多,人也走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該請我吃飯了吧?」
「哈哈,別的你不在意,就這個惦記著。」康世然笑了笑,眨了眨眼,閃動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舉步帶頭道:「走吧。今天有驚喜,帶你吃頓好的。」
「哦,還有驚喜?那我倒是期待了。」許未白笑了笑,一邊跟上,一邊將鳥巢狀琉璃品裝進包裡,心想著等吃完飯再去郵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