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步行街道上,肖月夜目送著許未白步履輕鬆愜意的走到對面生意很好的賣茶飲的店舖排隊時,目光沉沉地注視了數秒之後,深邃無波的眸又慢慢覆滿柔軟,嘴角含著一朵動人的笑花。
一直以來她都是有時無賴有時霸道,有時流氓豪氣有時頑劣調皮,有時卻也不失溫柔體貼。
這樣率真,坦蕩,不做作,不淑女,不招搖,甚至還會爆粗口的女孩子真的是世上難找,尤其她還外貌傾國傾城,性格卻明快通透,她可以笑的肆無忌憚,可以說的灑脫大方,甚至從來不把所謂的美女高傲和矜持放在眼裡,面對自己喜歡的男孩子,也是完全表現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的女孩子。
所以,在他的眼裡,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最動人的一面。
愛她,已經沒有什麼言語可以表達;寵她,更是從學習到了必然的習慣。
可忽然被這樣一個小女子小心翼翼的愛著之後又寵著……
那種感覺……很奢侈!
尤其自醫院出來的這一個多星期,偶爾食堂吃飯時,她排隊去打飯;他要看書時,她會幫他找來並有時還幫捧著;想吃水果時,她主動去削……到現在出來,他煩悶不快時,她講笑話逗著;他本應該覺得她口渴時,本來想體貼一下,卻還是被她搶了去……
這個小女子現在是不是都要把他當作瓷塑娃娃了?若真是如此,肖月夜其實忽然很想仰天大笑一下。
不過,偶爾這樣被人全心全意地寵著的感覺原來這麼好!
想著想著,肖月夜失神了,卻不知有危險在向他靠近……
「月夜,小心!」
不過就一個買飲料的時間,忽然就有一個歹徒猛然從街角竄出,從背後抽出刀子飛快的撞上去,貌似企圖刺進肖月夜的後背腰部……
夜幕之下,那刀子似乎可以很好影藏了它的危險與鋒芒。
可離肖月夜只有幾步之遙的許未白卻清晰可見那道突如其來的危險,頓時嚇的臉色慘白,出聲示警的同時,手上的奶茶一扔,行動更是比腦子還快,迅速的撲上去右手推了肖月夜一把,同時還用左手肘部狠狠的撞了那歹徒一記,那歹徒被一撞之下一個踉蹌向前,幾乎要撲倒在地,可他穩住的及時,一個轉身就已經迅速拾起掉在腳下的刀子,思考都不用思考,準備先捅了破壞了他計劃的人。
許未白由於一時沒來得及防備,就被那歹徒亂揮舞的刀子在她纖細白皙的皓腕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幾公分的口子,頓時鮮血直流。
這刺眼的紅色一幕,讓回過神來的肖月夜幾乎心臟停止,怒火滔天,殺氣大起。
「你找死!」肖月夜爆怒,可理智又告訴他,他先是不能再讓她被傷到了,於是無視歹徒的目標就是他,直接想抓住許未白的胳膊將她擋在自己的身後,然後打算自己上前給那個歹徒教訓,卻發現自己的行動竟比她慢了一步。
別說是肖月夜慢了,就是隱在不遠處的兩個保護肖月夜人生安全的便衣警察都被接下來所見的一幕驚的口呆目愣,同時行動就慢了好一會。
因為事情就在十幾秒內被搞定了,歹徒也被制服了!
只見許未白身體更為輕巧快速的一轉,一點都沒有顧得上她手上的這點傷痛,當時全心全意就是不能讓歹徒陰謀得逞,從而傷到了她的男朋友。
所以彷彿被戰神附身的許未白又出現了,在肖月夜出了那場人為車禍後就已經有點草木皆兵的她,目光含著強烈的殺氣,跨步而上一個凶狠的擒拿擊打,幾乎捏碎了歹徒拿刀子的那一隻手。
「哎呦!」歹徒虎口一吃疼,刀子自然就落了地。
如此,他見行兇計劃敗露,大力一掙扎,轉身就想逃跑,可哪想已經晚了一步
許未白一把抓住這歹徒的手臂,狠狠一扯,扭住往背上一扛,狠狠的一個過肩摔,之後一腳踩在歹徒的臉上狠狠一碾,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氣勢異常兇猛,估計那歹徒都還沒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就已經被人制住了。
而且這個武功高強的人還面色凶狠陰冷,氣勢宛如那黑幫大姐大一般,爆著粗口:「靠,你這混蛋!你竟想傷他,是嫌命活太長了吧?」
歹徒此刻手痛胸也痛,臉更痛的縮在地上抽搐起來。
可許未白依然凶悍的怒罵:「敢在老娘面前動刀子行兇,活得不耐煩了!你要今天敢傷了他,老娘當場就廢了你!」罵著,她還提起腳狠狠的踹了歹徒的胸口幾下。
歹徒悶哼了幾下,嘴角溢出血絲來,腹部胸腔幾乎痛的想哭爹喊娘。
可是他沒有,他出了嚎叫吱聲,只能是完全傻眼的任人打罵。
而且待看清楚是什麼人拿下他時,他鬱悶的眼神裡彷彿有一種自殺的衝動。
如果有人能讀懂他此刻的心情的話,一定會聽到他心裡響起以下的三句剖白。
「靠!這漂亮的跟妖精一樣的女人,竟然如此凶狠彪悍……」
「我只是拿了錢辦事,要教訓一下這個囂張的律師,讓他明天出不了庭而已,可沒想到事情被人破壞了不說,還被人當場捉住呀……」
「如果被警察查出上次的車禍也是我下的手……」
這樣一想後,兩次拿錢辦事都沒有達到最終目的的凶殘歹徒,身子已經不是痛的,而是嚇的跟抖篩子似的。
看樣子這次連他自己都要栽徹底了!
許未白哪管歹徒心裡想什麼,而是滿身的怒氣,以及她若沒有及時目睹到那一幕,肖夜月很可能就……
這樣一想,心跳都似乎要停止了,那種感覺無法想像下去……那種感覺會讓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