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網上的謾罵,許未白徹底的萬分的無語,表哥怎麼就不能送表妹名貴的東西?
再說,什麼叫『吻都吻上了』?不過是親了一下臉頰而已,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呀!
於是,許未白不想看了,直接關了論壇,一臉無奈的對著寢室人說:「讓她們說去,反正清者自清。」
蘇簌:「說的也是,我說你是寧然的表妹,她們都不信呢!」
許未白:「幹嘛要她們信呀,我又不對她們的人生負責!」
「呃,大神,話是這樣說啦……」蔣亞悅猶豫了一下,然後神色嚴肅的說:「但好像現在影響很不好了呢,你看看新跟的帖子,都是不好的留言呢。」
許未白卻彷彿一點也不受影響的說:「嘴長在別人那裡,要說就讓她們說吧。」
這時周靈靈卻弱弱的舉手發問道:「你說是這樣說,可是有一個人問起你和寧然是什麼關係,你還能如此淡定嗎?」
「……」許未白一怔,然後問道:「誰呀?」
周靈靈指指她手上接起的電話:「找你的!好像是……肖仙草哦!」
許未白又是一怔,蘇簌卻說:「看來真正興師問罪的人來了!」說完,她抱頭逃竄,因為許未白銳利的眼神很嚇人。
而蔣亞悅也說:「男女關係最複雜了,咱們還是少攙和為妙、哎呦——」她剛說完,就被許未白爆了個栗子,然後淚眼汪汪的躲在角落畫圈圈去了。
至於周靈靈很想幸災樂禍一番,奈何勇氣已經被某兩隻的下場給磨滅了,於是乖乖的交過電話,壓低聲音說:「你們聊,有任何需要支援,隨時待命!」狗腿呀,又是狗腿的表情!
寢室的另外兩隻深表鄙視!不過卻豎直了耳朵聽那邊……
「喂,你好!」
「是我!」
許未白內心腹誹著怎麼每次自己有點事的時候他就出現呀,可想著寢室三隻渲染他是來『興師問罪』的,雖然不知道他問的什麼『罪』,可臉色就微微有些欲蓋彌彰的不自然,然後她轉了個角度,面對冰冷的門:「有事?」
「對,有事!」
「那個……什麼事?」她玄幻了,他一說有事,她竟覺得自己有些緊張……
「你出來了再說!」
「……」許未白怔了一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說:「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
「我正好路過學校,又經過你們寢室樓門口,如果不想我直接進來的話,你現在出來吧!」
「……」肖大神,你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邏輯不對呀,路過學校需要經過她們寢室樓門口嗎?
不過還沒等這邊回話呢,那邊又一次果斷的掛斷了。
過了片刻,許未白才放下電話說:「我出去一下。」
「嗯,走好,我們祝你好運……」蘇簌揮了揮手,一臉賊笑的說:「別被肖大神秒殺了就好!」
「……」許未白一怔,然後翻了個白眼:「停止你們那莫名奇妙的想像……也許壓根就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說著說著,她自己也開始想像了,肖大神找她到底什麼事……
許未白在寢室三隻曖昧的目光下一肚子疑惑的出門去了。
……
「上車吧!」
「……去哪裡?」
這一次肖月夜的車是停在南大門,而且一出校門,她就被他直接拐上車,並『卡嗒』的一聲,鎖上了車門……
狹小的空間裡,時光似乎在沉默的對視中流瀉……
而面對如此陣仗,許未白腦中詭異的晃過『興師問罪』四個字,這種感覺讓她一下子有種暈眩的感覺,所以不自覺的就小心翼翼起來。
然而,她又一次發現自己自作多情了。
只見某神冷傲的臉忽然漾開一抹好笑的笑意:「你現在很緊張?」
許未白點了點頭,可一想不對呀,她為毛要緊張呀?於是又搖了搖頭,故作豪爽的說:「我幹嘛要緊張呀?我又沒做虧心事我——」說著,她又覺得氣氛不對勁了……
怎麼感覺像是要準備對他解釋什麼呀?
許未白沉默,肖月夜卻笑意更濃地說:「你似乎有事情想對我說?」
「沒有!」許未白條件反射性的抬頭看著他,可視線一落在他如墨染的黑眸裡,她氣勢就被壓下去了一截,心中頓時懊惱起來,這丫的太有存在感了,他含笑的表情分明是故意在她面前施展美男計!於是聲音小了點說:「我能有什麼事對你說呢,不是你有事對我說嗎?」
逆著夕陽的光輝,肖月夜定定的看著她。她的防守如同她的電腦防火牆一樣素來強固,若非她此刻心虛著什麼,定不會這麼薄弱,所以他是進攻還是收手,是趁勝追擊還是巡行漸進呢?
肖月夜大腦的計算速度向來飛快,瞬間已有決斷:「未白。」
「嗯?」
「我是有件事要對你說……」
對於某只狡詐的貓,肖月夜向來以乾脆犀利的語言斷其後路,掌握主動權……而今天他卻玩起了欲擒故縱,先不從正面回擊……當然主動權還是在他這裡。
他挪近了幾公分距離,溫潤的呼吸纏繞著她的耳邊,帶著一種名曰曖昧的語氣,沉寂片刻後,才慢條斯理的說:「前天有人看見你和寧靜悠然在青嵐湖看風景看月亮,畫面很和諧……說實話,我不太高興,你說怎麼辦?」
看風景看月亮?肖大神,難道你也被每年暑期檔的《還珠》荼毒了嗎?
當然這不是最雷她的,最恐怖的是他在她耳邊吐出『我不太高興,你說怎麼辦?』這一句話時,讓她有種汗毛豎立的感覺。
肖月夜的腹黑體又冒出來了,那倒霉蛋豈不是……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和寧靜悠然很早就認識了,他好久沒有上遊戲,那天遇上了就聊了幾句,至於青嵐湖上空有沒有月亮,你最清楚。若是不信,你可以上遊戲去證實一下,其實——」
咦,不對呀,為毛她的反射神經也這麼詭異,為毛她要向他解釋這一些呀?其實……
「其實,你根本就不用向我解釋的……」他把她內心想說的話接了下去,晦暗不明的眸子裡閃著一抹危險的精光:「可你向我解釋了,這是為什麼?」
明明是一個很普通的問句,卻給許未白一種他什麼都知道的感覺。那種彷彿被人透明了心事的感覺很失措狼狽……
而且這一刻,她真的被他問蒙了,好一會才眼露迷茫地說:「能不能容我回去想一想?」
得到這樣的答案,肖月夜也算是比較滿意了,然後幫她打開車門……
……許久,他對著某慌亂逃離的背影輕輕呢喃:「是該好好想想……」否則下一次,他就沒那麼好說話,讓她繼續縮回烏龜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