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鑰冥惹-醉墨有些擔心的看著嫣然醉兒,擔心她是不是還記得曾經的一切。還是,她已經忘記了,順便的連帶著屬於金錢錢的記憶,也全都給忘記了。
如果真的是這般的話,那這一切到底還能改變嗎?
費勁千辛萬苦的,轉世而來的,想要改變一下的,卻最後什麼都沒有改變的了。
到頭來,大家又有多少個千萬年的時日再從走這一世的輪迴?
恐怕,就算是自己,也再也沒有那個勇氣這般的等下去了吧。
千萬年的孤獨,漫漫長夜的等候。那每一分每一秒的,都是煎熬中自己的心。
如果可以的話,他情願一世黃土掩蓋這所有的風風雨雨。
「嫣然,如果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先會山谷好了。」
嫣然醉兒微微的搖頭,對著魔鑰冥惹-醉墨給了一個放心的微笑。
「醉墨,我沒有事,別太擔心。我們等會去放花燈……」
魔鑰冥惹-醉墨捏了一下嫣然醉兒的鼻子,輕聲的應了一下好。
相識的兩個人,對看的笑了一眼。彼此拿起點心,給彼此餵了一口。
魔鑰冥惹-醉墨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勾起嫣然醉兒那被微風拂過的長髮,輕輕的給她勾到了耳根後面。
嫣然醉兒微微一笑,腦海中卻閃過似乎也曾經有這般的畫面,卻怎麼也看不清楚那雙手的主人到底是誰?
嫣然醉兒看著眼前的身影,有些迷糊了一下。
她跟他的關係,到是什麼樣的?
是親人,還是……
「怎麼了?」魔鑰冥惹-醉墨看嫣然醉兒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輕聲的問了出來。
嫣然醉兒微微的搖搖頭,也許自己是多想了吧。她感覺魔鑰冥惹-醉墨對自己的好,有一種讓她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感覺,似乎不是親情,卻又似乎比親情多了那麼一點點。
那種感覺,她在面對帝歌跟血白的時候沒有。可是,面對魔鑰冥惹-醉墨的時候,卻有些複雜的感覺。
魔鑰冥惹-醉墨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笑的輕聲的問道:「不會是嫣然看我長的好看,所以看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了吧?」
嫣然醉兒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
銅鈴般的聲音,在魔鑰冥惹-醉墨的耳中迴盪著。
曾經,她也笑的這般山花笑爛漫的感覺。如今再見,到已經是千萬年的時空等候了。
「醉墨,你怎麼跟血白一樣傲嬌臭屁的?」嫣然醉兒說完,微微的愣了一下。血白傲嬌臭屁,自己怎麼知道了?
魔鑰冥惹-醉墨卻帶著一絲不動聲色的看著嫣然醉兒眼中的迷茫,輕聲的問道:「是不是記起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候了?」
嫣然醉兒微微的搖頭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大腦裡都是空的,什麼都記不得。只是,好像下意識的就能知道血白很傲嬌臭屁一般。應該,是我曾經的記憶中存在著血白的模樣,所以自己才能知道的。」
自己不是這兩天才失憶的嗎?那應該是失憶之前的時候,她記憶中的血白就是這般的模樣吧。
魔鑰冥惹-醉墨『嗯』了一聲,輕聲的說道:「暫時想不起來就不要去想了,以後會慢慢的再想起來的。不要讓自己太累,我看的會心疼的。」
嫣然醉兒點點頭,她現在好像是真的沒有辦法去想起很多的事情來。要是實在想不起來的話,現在自己也沒有辦法能勉強自己去想起來一切。
慢慢來吧,就如魔鑰冥惹-醉墨說的這般,自己還是不要讓他太擔心了。
如今,自己擔心的倒是魔鑰冥惹-醉墨的身份。是不是會牽扯到很多的事情,到時候的話,自己要怎麼去保護的了他?
這魔鑰冥惹-醉墨的身份,不是屍界跟魔界的嗎?那這些所謂的神界的那些神仙的,又要怎麼做?
「醉墨,我是不是很沒用?都不能保護好你,還害的你為我擔心。」
魔鑰冥惹-醉墨微微的扯動嘴角,露出一個陽光般的笑容。
「你想哪裡去了,你是女子,我是男子。哪怕我比你小很多,可是我已經長大了是男子漢了。應該是我保護你的,哪裡要你來保護我。嫣然,別擔心,一切都有我在呢。放下好了,我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你傷一絲一毫的。有我跟帝歌還有血白保護著你,沒有誰可以讓你傷一點點的。我們都很厲害的,相信我們。」魔鑰冥惹-醉墨怕自己一個人的身份說出來,嫣然醉兒還是會擔心。連帶著也把血白跟帝歌跟搬了出來,特別強調的說大家會保護好她,不會讓她受一點點的傷。
他不像嫣然醉兒太過擔心自己的事情,更擔心如果如今的嫣然醉兒還沒有能接受一切的話。萬一貿貿然的記起一切的話,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他也擔心,那個金錢錢的記憶存在的靈魂跑到哪裡去了?要是金錢錢的記憶都存在的話,至少他不用擔心嫣然醉兒會跟宇文軒離兩個人有什麼樣的事情再發生。
換成了嫣然醉兒,他倒是有些擔心了。
兩個人,就這般的坐在河邊的,看著河中走過的行船。
波光粼粼的,慢慢的西下的太陽沉淪了下去。
黑暗代替了白晝,星光灑滿了天空,點綴著如寶石一般。
魔鑰冥惹-醉墨點燃了花燈,拉著金錢錢纖細白皙的手,兩個人來到了河面。
嫣然醉兒蹲了下來,輕輕的把花燈給放到了河水中。
魔鑰冥惹-醉墨站在嫣然醉兒的身後,看著那白衣勝雪的身影一臉微笑的看著那花燈在河中飄走。
「嫣然,許一個願望。」魔鑰冥惹-醉墨輕聲的說道。
嫣然醉兒回頭,看向魔鑰冥惹-醉墨一眼,揚起了笑容。
「嗯。」嫣然醉兒應聲,隨後轉過頭去,對著花燈看了一眼。
心中默默的許下了心願。
願我的醉墨,心想事成。願我的醉墨,笑口常開。願我的醉墨,勝傲天下!嫣然!
花燈發出淡淡的白色的光暈,嫣然醉兒微微的瞪大了眼睛的看著花燈,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醉墨,為什麼花燈會有白色的光暈?」那明明不是燈火的亮光所造成的,而是似乎籠罩在上面的感覺。
「因為嫣然是神啊,神是有法術的。嫣然你在心裡默念的時候,你就已經用法術把那些想的心願給刻在了花燈上了。」
嫣然醉兒站起來,看著那白色光暈慢慢消失的花燈。
原來,自己還有法術。
嫣然醉兒走到了魔鑰冥惹-醉墨的身邊,問那傲然的看著河中花燈的魔鑰冥惹-醉墨。
「醉墨,那我要怎麼用我的法術?」
「只要你心裡想著,你就可以用它了。不過,你這兩天身子不好,剛剛失憶的。還是不要用法術,等身子好一點之後,再用。」魔鑰冥惹-醉墨柔聲的說道,牽著嫣然醉兒的手。
「我們回去吧。」
嫣然醉兒回頭看了一眼河中的花燈,看向它慢慢的飄走。
如果可以的話,願一切都好。
魔鑰冥惹-醉墨微微的暗了一下眸子,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
河中的花燈突然泛著微微的光芒,在河中飄蕩的速度,頓時比剛才快了很多。
就那般的順著水流的,往某一個地方而去。
臨水而坐的身影,看著河中的燈火通明的折射的殘影。腦海中,卻想著那一個身影。
似乎,自己想看清楚,卻怎麼也看不清楚的模樣。
那個女子,到底是誰?為什麼自己卻看不到她的存在?
河中,花燈停在了他的面前,大著轉的不願意離開,就是轉來轉去的。
地之魔看著眼前的花燈,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花燈,卻一直都在他面前轉悠著,似乎不願意離去一般。
地之魔看著那帶著魔力一般感覺的花燈,輕輕的動了一下手指,在空中伸出了自己修長的手指。
那花燈從河中漂浮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落向了那伸著的手指的手掌中。
地之魔微微的蹙眉了一下,看著那花燈上雕刻在上面的字。
願我的醉墨,心想事成。願我的醉墨,笑口常開。願我的醉墨,勝傲天下!嫣然!
醉墨,是你嗎?醉墨,是不是你?
地之魔頓時站起來,連忙的把花燈給丟到河中。
花燈逆流而上的,順著剛才來的時候的順路,快速的給順了回去。
地之魔快速的追了過去,跟著那花燈的身影而去。
等地之魔趕到了那個地方的時候,那裡已經沒有了魔鑰冥惹-醉墨跟嫣然醉兒的身影。
地之魔看著眼前的場景,這裡不是剛剛那一男一女存在的地方嗎?
那個身影,是醉墨嗎?
還是,自己猜測錯了?
地之魔看著河中的那花燈,這上面的氣味已經被放花燈的人故意的抹去了。他是故意的,還是什麼意思?
醉墨!那是自己的醉墨,自己大哥的兒子。如今,自己才剛剛知道存在的身影。
可是,醉墨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見面,卻又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