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是習慣了,這些人都不要當成正常人看就行了。
她現在最擔心的,不過就是嫣然醉兒會拒絕一切。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嫣然醉兒。如果有機會再見到的話,她一定要會告訴嫣然醉兒,自己跟宇文軒離在一切很幸福。
所以,她不許嫣然醉兒毀壞了元神,她不許屬於自己的幸福,就這般的活生生的被毀掉了。
她更不許,自己再去背負那一切。
那千萬年的錯誤,不是自己能來背負的。
宇文軒哲輕輕的扯動了嘴角,最後還是淡聲的問了出來。
「你知道,嫣然也許根本就不會認為她欠別人嗎?」
宇文軒哲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中閃過一絲痛楚。
很多東西,不是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如果真的能這般好的改變的話,當年在聖印王朝的時候,嫣然為什麼會放棄自己的元神。
為什麼寧可選擇與這個世界毀滅,也不願意留下來。
「不管她認不認為她欠別人的,可是這一切都是事實。她,欠了很多人千萬年。當年的她,也許是善良的,可是卻也是偏執的。如果,她用心去看一下的話,她就會看到大家都在為曾經的一個過失努力的求的贖罪。大家都已經付出了這麼多,她還有什麼資格去放棄一切,讓大家陪她一起灰飛煙滅的。」
宇文軒哲微微的失神,這樣去的金錢錢真的跟曾經的嫣然醉兒不一樣。也跟那個在聖印王朝的金錢錢,似乎有些相似,卻也有了區別。
也許,這個區別,就會是唯一的成功的可能吧。
只是,他懷疑,嫣然會選擇活下來嗎?
宇文軒哲沒有底,他不相信痛了千萬年的嫣然醉兒,最後會因為金錢錢,而選擇跟她合二為一的變成一個人。
「你真的不是她了。」
這已經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淡漠的嫣然醉兒了,那個在魔尊的地盤上的時候,那一臉孤傲的面對所有身影的嫣然醉兒。
那個時候的嫣然醉兒,臉上不會有任何的表情,只會很淡漠的面對所有人。
只有在面對宇文軒離跟魔鑰冥惹-醉墨的時候,她才會有了那麼一些變化。
而,就是這個變化,讓魔界的人對她有了意見,也讓自己對她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如果,當年的嫣然醉兒也是如眼前的這個金錢錢這般的話,說不定在魔界又有一個不一樣的結局了。
只是,到時候她要面對的,將會是家仇國恨吧。
神界跟魔界之戰,神界又怎麼可能放過魔界。
魔界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被神界給打壓,最後的下場,不是兩敗俱傷,就是同歸於盡。
「我從未承認過我是嫣然醉兒,我更不是嫣然醉兒的替代品。哪怕,我前世是嫣然醉兒,我是她的轉世。我也只是金錢錢,而不是嫣然醉兒。」
金錢錢輕淡淡的說對,端著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
這一切,不管他們是怎麼認為了,反正她是不會認為自己就是嫣然醉兒的。畢竟,在這裡生活這麼多年,自己所擁有的都是如今的記憶。
而,那個嫣然醉兒,離自己的生命雖然不是很遙遠,卻也不會是太靠近的。
她可以承受著屬於嫣然醉兒所有的記憶,可是那也不能強迫她去忘了屬於自己的記憶。她的人生,在有了嫣然醉兒之後,還是跟平時一般。不會有太多的改變,而宇文軒離跟魔鑰冥惹-醉墨,只是說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個意外。
在她孤獨的人生裡,給了她一個家,一個親情。
「錢錢,如果你記得嫣然醉兒曾經的一切,你還會這般絕對嗎?」宇文軒哲淡聲的問金錢錢,那些畫面如果她記得的話,還會有如今的堅定嗎?
也許……
那血腥,染紅了一切。那疼痛跟質疑的背叛,到時候你還會這般淡然的說著這一切嗎?
也許,你的堅定跟淡然,都會隨著那記憶的恢復,而從堅不可摧到了岌岌可危了吧。
「你是說嫣然醉兒到最後是死在醉墨的手上的事情嗎?」金錢錢吃著小吃,輕淡淡的問了出來。
宇文軒哲微微一個震愣,她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難道是魔鑰冥惹-醉墨告訴她的?以他對他的瞭解,這不是魔鑰冥惹-醉墨會做的事情。
還是說……
宇文軒哲微微的瞇了一下眼眸,難道說,她已經記得很多事情了?
「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什麼嗎?」宇文軒哲淡聲的問道,卻怎麼也掩蓋不了他話語深處的那一絲的顫抖。
「當年在魔界,你跟嫣然醉兒的關係如何?」金錢錢淡聲的問道,其實她也不知道宇文軒哲到底跟嫣然醉兒有沒有關係。
畢竟,在那密室中,根本就沒有關於眼前的人太多的資料。
她只是用猜測,用猜測來確定這個宇文軒哲到底跟嫣然醉兒是什麼樣的關係。當年,是不是嫣然醉兒會出事,多多少少也跟眼前的人有關係。
宇文軒哲端杯子的手微微的用力了一下,隨後慢慢的端著杯子喝了一口。
最後,宇文軒哲很平靜的放下手上的杯子,淡聲的說道:「要想知道我跟嫣然醉兒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也許等你記得一切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如果可以的話,錢錢,希望你能如你剛剛說的那般話語一般,那般的堅定著你是金錢錢,而非嫣然醉兒。」
不然的話,你肯定不會再有笑容。而我,就算是死,說不定也得不到你一絲絲的憐憫了。
錢錢,如果你真的改變了,就按照這個改變下去。不要,不要再去走嫣然醉兒的那條路了。
那一條路,真的不適合你的性子。
「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嫣然醉兒的死,多多少少的跟你也有些關係?」金錢錢很平靜,很平靜的問道。
只不過看著宇文軒哲的眼眸中,卻多了一份的咄咄逼人。
她不是在乎自己曾經是因為嫣然醉兒的身份被眼前的這個人怎麼了,而是心疼大家為這些付出。而醉墨卻還一直把眼前的人給隔離在外面,他如果跟這一切有關係的話,為什麼不讓他也進入這一個圈子,為了曾經的過失,而努力的來付出。
宇文軒哲的手,微微的握緊了一下,隨後又慢慢的鬆了下來。
宇文軒哲看著金錢錢,眼眸中閃過一絲的複雜。
「錢錢,如果可以的話,不要去猜測那麼多。這一切,在你不是嫣然醉兒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懂嗎?你站在金錢錢的身份上,這一切就不再是你的事情了。所以,不管曾經我們是什麼樣的關係,我跟大家是什麼樣的關係。這一切,都不是跟你有關係的。我是宇文軒離的親弟弟,是魔鑰冥惹-醉墨的親叔叔。這就是事實,所以我注定跟這一切有關係。」
也就是說,魔鑰冥惹-醉墨在密室著沒有他的一點點的資料,根本就是一件不科學的事情。
這已經是他親叔叔了,他卻讓他的資料等於零一般。
這般做的原因,無法就那麼幾個。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根本就不想讓找資料的人知道。
而會去找資料的人,只有自己跟帝歌。
不是帝歌,就是自己。
而牽扯到一切的那個人,是自己。所以,魔鑰冥惹-醉墨最想做的是,不想自己知道有關宇文軒哲的事情。
那為什麼魔鑰冥惹-醉墨會這般做?
金錢錢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宇文軒哲,也許他在曾經的一切中,也做了什麼對不起嫣然醉兒的事情吧。
可是,嫣然醉兒的那一切痛苦的夢境,只有自己被帝歌抱在懷中的畫面,還有魔鑰冥惹-醉墨殺了她的畫面。
就連宇文軒離跟她決裂的畫面都沒有,這宇文軒哲會跟嫣然醉兒是敵人的身份嗎?
金錢錢有些鬱悶了,這宇文軒哲到底跟嫣然醉兒曾經是怎麼樣的相處模式啊?
宇文軒哲突然站了起來,淡聲的說道:「他來了,我先走了。」
宇文軒哲說完,還沒有等金錢錢反應過來,就轉身出去了。
金錢錢側頭,看向外面。
就看到宇文軒離的身影走了過來,正好在門口遇到了宇文軒哲。
兩個人站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然後宇文軒哲才離開,宇文軒離才推門走了進來。
快步的走到了金錢錢的面前,宇文軒離坐了下來。
「哲跟你說了什麼?」宇文軒離問道。
「也沒有什麼,就問我要不要把婚禮給辦一下,他想替我操辦這一切示意。」金錢錢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要是答應讓他辦的話,醉墨跟帝歌一定會把我給殺了不可。」
這醉墨可是口口聲聲的叫她媽咪的,她的事情不讓他操辦的話。這孩子一定會忍不住的要殺人的,而第一個死的很慘的,估計就會是自己了。
就算他不會怎麼自己,就光那眼神,估計也就能把自己給剁成了肉渣了。
金錢錢感覺,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不要亂折騰的比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