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就是故意的扯著金錢錢,就是故意的扯著自己的女人,讓她浪費自己的陪著自己瞎折騰,而不是一門心思的在這神之子的事情上面。
他其實,也很害怕金錢錢記得一切,然後放棄一切。
那些記憶,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自己的夢境。
他更多的願意去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
而不是去相信,女人竟然會放棄自己的元神,不願意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應該是在恨吧,恨當年的一切。
她應該是心痛吧,付出了真心,卻沒有得到大家的真心回報。
「醉墨,你當年有懷疑過嗎?當你掏出她的心的時候,你有遲疑過一下嗎?」
血白忍不住的問了出來,他的痛,他能感同身受。可是,他卻不知道眼前人當年做出決定的那一刻,有沒有後悔過?
或者,眼前人有那麼一絲的遲疑過,懷疑過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魔鑰冥惹-醉墨微瞇了一下眼眸,嗜血而妖治的眸子中帶著一絲絲的傷痛,深不見底。
當年的自己有遲疑嗎?當看到那血淋淋的背叛的證據的時候,他哪裡遲疑了。如果當年自己遲疑一下的話,自己又怎麼會殺了嫣然醉兒。那是他的嫣然,那是給了他唯一陽光溫暖的嫣然,他怎麼會捨得殺了她。
可是,他卻真的動手殺了她。用自己的雙手,血淋淋的還給了她一切。
到最後,她對自己的那些話,都是她故意說的吧。
她是用自己來跟大家贖罪,可是她卻沒有給別人向她贖罪的機會。
血白一笑,帶著冷意。
「如果當年你遲疑一下的話,也許就不是如今的畫面了。魔鑰冥惹-醉墨你的心,果然是冷的。」
當年神界利用嫣然醉兒對付魔界,而眼前的這個人卻認為嫣然醉兒背叛了他。
如果他有真心的去在乎一下嫣然醉兒的話,如果他有片刻的去懷疑一下這些的話,也許如今就不是這般樣貌了。
「神界本就跟魔界勢不兩立,就算第一次我們躲過去,還會有第二次的。」魔鑰冥惹-醉墨淡聲,他又怎麼不知道血白的意思。
可是,當年的那些情況根本就已經不允許自己去多想什麼了。當年,不是神界滅魔界,就是魔界滅神界。而魔界跟神界選擇了同歸於盡,到是讓他這個屍王得了便宜,控制了妖魔之界了。
「其實,當年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這件事帝歌知道,是帝歌在女人死了之後告訴我的。後來地之魔毀萬年修為只為了女人的時候,我跟帝歌都選擇把這件事給放在了肚子裡,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醉墨,也許你曾經沒有真正的瞭解過女人一下。哪怕,只是那麼微微的看到她心裡一下。你的世界,太過黑暗,而不太相信別人的光明。」
魔鑰冥惹-醉墨看著眼前的血白,淡聲的問道:「當年帝歌知道的事情,是什麼?」
最後的時候,他離開了,是帝歌把嫣然給葬到了那冰棺之中。而嫣然最後是在帝歌的面前,選擇了灰飛煙滅的放棄自己的元神的。
那個時候,只有帝歌一個人在她的身邊,他們說了什麼,他還真的不知道。
「是在神界跟魔界對立到水深火熱的時候,女人告訴帝歌的。而那個時候,地之魔正好在修煉,不巧的是你看到了你所認為的事情。」
當年的自己,就是在那個地方,看到了那一抹。而,就是那一抹,讓他對嫣然醉兒有了防備之心。也就是那一念之差,他在後面所認為的一切,直接的導致了他最後把嫣然醉兒給殺了。
「在神界跟魔界只能二選一的時候,女人選擇了準備遁入魔道。所以,她就問了帝歌,讓自己決定自己的去留。只不過,還沒有來得及做這些事,後面的事情就全都發生了。」
魔鑰冥惹-醉墨微微的握緊了一下拳頭,淡漠的眸子落在了血白的臉上。
「你還有多少沒有記得?」魔鑰冥惹-醉墨淡聲的問血白,他不相信眼前的人記不得一切。
「能記得的就只有這麼多,其他的我暫時還沒有記得起來。」血白說道,他能記得的就只有這麼多。而且,還只是最近才開始慢慢的記得起來的。
還有很多,他可能真的要從宇文軒哲的身上得到答案了。
只是,宇文軒哲不是魔鑰冥惹-醉墨,他沒有跟宇文軒哲契約過,能知道的事情倒是少之又少了。
魔鑰冥惹-醉墨只是沉默的看著血白,沒有再開口。
他知道,就算自己再問,血白也不會再有什麼答案給自己了。
而自己唯一感覺心如刀割的是,當年嫣然竟然已經選擇了魔道,放棄了神界。
而自己,卻沒有停下來一步,愣是把一切都給毀了。
這叫自己如何不恨,恨自己,也恨宇文軒哲。
他們,倒是都欠了嫣然醉兒。
金錢錢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書籍,頭都有些大了。
這一種感覺,就有點像是在大海撈針的那種感覺。眼前的都是書,書什麼都是字。而她的眼睛跟大腦裡,都是這麼密密麻麻的像螞蟻的字,在一直的跑來跑去的,大腦都感覺已經要漿糊了。
金錢錢搖搖頭,看著那還坐在地上一臉認真的看著書籍的帝歌,有些無奈的再次甩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繼續吧,繼續這有可能跟大家有關係的資料吧。
金錢錢估計,就她跟帝歌這般的找法的話,可能有些完全的不靠譜的感覺。
這裡面有沒有都不知道,卻還在這裡找這些東西。
要是他們倆把這裡的書給看完了,估計身上也能結蜘蛛網了。
帝歌抬頭,看著那有些疲憊的金錢錢,柔聲的說道:「要不你去休息一下,這裡我來找好了。」
他跟金錢錢不一樣,她要一頁一頁的找,而自己卻只是快速的翻一下,基本上就能知道裡面記載的是什麼東西了。
他翻十本,金錢錢一本都還沒有翻出來。
就照著她那速度,想把這個裡面的東西都查個清楚,完全是猴年馬月之後的事情了。
金錢錢捏了捏自己的脖子搖搖頭,對著帝歌微微的一笑。
「沒事,我又不累,這才看了幾步。」
金錢錢不知道,在她在密室裡面看書的時候,在那一個監控室下的人,一直都在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在魔鑰冥惹-醉墨的辦公室裡面,宇文軒離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監控下的人,就那般的坐在地上,翻著眼前的書籍。
而且,這一翻閱,就是到了金錢錢開學的日子。
魔鑰冥惹-醉墨看著那站起來的人,淡淡的說道:「她已經在這裡好些天了,跟帝歌一直都在尋找他們所要的答案。」
宇文軒離只是淡淡的微瞇了一下眸子,看著那畫面上的人。
她每一天都是吃好飯之後,就跟帝歌兩個人跑到密室去尋找資料。
然後下午的時候,就會跑出去,晚上按時睡覺。
日子,倒也過的似乎有些按時按點了。
只是,少了一樣東西。
宇文軒離微微的暗了一下眸子,少了她的記憶。她似乎把所有人都隔絕在了外面,而且似乎還都忘記了。
眼眸中,似乎只有那書籍中的答案,才是她最關心的事情。
宇文軒離站起來,淡聲的丟下句:我去接她去學校。
然後,人就消失在魔鑰冥惹-醉墨的眼眸中。
等金錢錢出了密室,洗好澡換了衣服下樓,準備去學校的時候。
就看到宇文軒離開著車的坐在別墅的大門口等著她,金錢錢微微的一愣,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當看到宇文軒離按了一下喇叭的時候,金錢錢快步的走到了車的面前去。
宇文軒離打開了車窗玻璃,對著金錢錢說道:「上車。」
金錢錢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前。
金錢錢有些表示狐疑的側頭看著身邊的宇文軒離,微微一笑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出門?」
「今天你應該去學校。」宇文軒離沒有回答金錢錢的問題,而是用了今天你應該去學校,讓金錢錢自己去想是為什麼。
金錢錢微微一笑,表示明白。
「這些天你在忙什麼?」宇文軒離開著車的問金錢錢。
「跟帝歌一直都在密室找跟我們有關的東西,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
宇文軒離只是微微的暗了一下眸子,怎麼可能找得到。醉墨根本就沒有把這些東西放到裡面去,就算你們翻個底朝天的,也不可能找到你們想要的東西的。
那些東西,都只存在於大家的記憶中。只有大家全都恢復了記憶,才有可能被找到的。
錢錢,如今知道了一切,你還會這般的跟大家親近嗎?
宇文軒離一路開著車的把金錢錢給送到了學校的門口,金錢錢下了車。
「我先進去了。」金錢錢說道。
宇文軒離下了走,走到金錢錢的門前,伸手摟金錢錢入懷,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忙好了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宇文軒離柔聲的說道。
金錢錢點點頭。
宇文軒離目視著金錢錢往學校裡走去,然後才開著車的離開了學校的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