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岑溪巖提出分組輪崗守夜,這不僅守的是野獸等突發危險,還要放置火堆蔓延,引起森林火災。
衛三主動提出,要跟岑溪巖一組,岑溪巖見他態度堅持,便無奈地點頭同意了。
果然不出岑溪巖所料,他們接了鑿子、錘子的崗之後,衛三又找她閒聊起來。
「傍晚時,隨風兄弟攀到樹上,在看什麼?」衛三似是隨意地問。
「看天氣。」岑溪巖答道。這個,沒什麼好隱瞞的。
「看天氣?」
「嗯,看明天是什麼天氣,刮什麼風,會不會有雨,好提早做準備。」
衛三驚訝問道:「隨風兄弟還懂得天文?」
岑溪巖輕笑了一聲,很隨意地道:「會種地的百姓都懂。」
「哦?怎麼說?」
「『日暈三更雨,月暈午時風』、『東虹日頭,西虹雨』、『早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星星眨眼,有雨不遠』、『日出一點紅,不雨便是風』……」岑溪巖一口氣說了好幾條諺語,又笑道:「這些,可都是莊戶人家口口相傳的關於天氣變化的諺語,天下農者,可不就是各個都知天文的人。」
「可隨風你又不是莊戶農人。」衛三對岑溪巖的答案不滿意。
岑溪巖咧嘴一笑,「我不過是三教九流的人接觸多了,樣樣都學了點皮毛而已,所謂『樣樣通,樣樣松,』說的就是我這種人了。」
「隨風,你謙虛的可有些過了,這樣可不好。」
岑溪巖笑笑,往火堆裡添了些柴禾,沒有接話。
衛三見岑溪巖不想多談,便知趣地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轉而又問道,「那你說說,明天是什麼天?」
「好天,微風無雨,明天傍晚前,我們就可以下山了。」
……
第二天,果然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因為毒果事件,趙二是徹底老實了,連陳六和那兩個護衛,也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對於岑溪巖的話,他們也沒有任何異議的聽從。
傍晚,一隊人馬下了山,又走了三十多里路,在天察黑的時候,進入了大研城。
這是川州境內最大的一座城市,多民族聚集的文化、習俗很是複雜的一個古老城市。
進了城後,滄海帶路,在一家小客棧歇了下來。
這是一家夫妻店,店主家是納西族人,滄海跟他們很是熟絡。
用過晚飯後,店主家來邀請客人們參加篝火舞會,岑溪巖以累了要休息為由,拒絕了店家的好心邀請。
因為她知道,在這裡,納西、摩挲、僳僳等少數民族的對歌、舞會,其實是挑選情人、伴侶的一種形式。
以前路過這裡的時候,也曾前去湊趣過,被那些大膽奔放的異族姑娘們各種挑、逗,是件很囧的事情。
滄海是個愛熱鬧的性子,拖著滄海要去篝火舞會,說要給他找個漂亮的納西姑娘做媳婦,差點被讓蒼青一劍柄拍飛。
陳六、趙二也有些躍躍欲試,但見衛三沒有要去的意思,也都沒敢吭聲。
衛三看出他們的心思,便開了口,「你們去玩玩吧,不過明天還要趕路,記得早去早回。」
「放心吧三公子,一定耽誤不了正事兒!」
「對,我們就去看看,看看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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