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三人已然穿過了四級魔獸區,走在五級魔獸區域內,而他們的目標,傳承之地,在六級魔獸的區域。
五級魔獸,實力等於大斗師級別的強者,甚至是斗靈級別的強者,即使他們盡量避開魔獸,但偶爾還是不得不與魔獸發生戰鬥,所以,三人是以較為緩慢的速前進。
來到某一處,夜幕再次降臨,三人再次停下了腳步,在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過夜。
三人平時是輪流守夜,而這晚,輪到南宮舞站崗。
南宮舞一手持著狂濤怒鳴劍,一邊坐在帳篷外,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一切。
夜,還是那樣的漆黑,周圍十分寂靜,只有一些昆蟲的叫聲,以及偶爾的狼嚎。
突然,南宮舞耳朵動了動,聽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戰鬥聲,而且那些戰鬥聲來著他們所在地的不遠處。
南宮舞正在猶豫要不要叫醒在兩個帳篷中分開睡覺的兩人,就看到南宮羽從他的帳篷中走出來,微微有些嚴肅的說道:「舞兒,這附近有戰鬥。」
「我知道。」南宮舞點點頭,皺眉說道。
「我去看一下,你留在這看著婉兒。」南宮羽對南宮舞說道。
「不,還是我去查探一下,你留在這看著婉兒。」南宮舞搖搖頭。
見南宮羽還向說什麼,南宮舞打斷道:「我的實力雖然沒有你的強,但輪速我還是能壓你一籌的。羽哥哥,你留在這,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完,南宮舞運轉著魅影無蹤,消失在南宮羽的面前。
只留下原地苦笑的南宮羽。
南宮舞憑靠著魅舞訣,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戰鬥現場的附近,觀察著這一切。
戰鬥的一方是明顯是一個由四人組成的傭兵小隊伍,三男一女,最高級的是一個上階大斗師,看起來像是隊長,那個女人是一個中階大斗師,其餘兩個都是下階大斗師。
此刻四人正在拚命地圍攻一隻魔獸。
看到這只魔獸,南宮舞愣了一下,這是九級魔獸——碧眼金雕!
碧眼金雕,九級飛行類魔獸,身上有神獸碧眼金鳳的一絲血脈,能夠日飛千里,金色的翅膀堅硬如鐵,是它們攻擊的利器。
這裡怎麼會出現碧眼金雕的呢?!南宮舞疑惑地看著那只與四人戰鬥的碧眼金雕。
這是!突然,南宮舞留意到碧眼金雕身後的一隻巨蛋,頓時明白了一切。
雌性碧眼金雕即將要生育的時候,都會找一個較為隱秘的地方,而且不讓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摔破在地上,它們都會選擇在地面生育,在它們生下孩子後,它們的實力會減弱成原本的三分之一,而這讓一些不懷好意之人有了可乘之機。
這隊傭兵小隊伍肯定也想乘著這個好機會,打算在這只碧眼金雕生下蛋後,搶走它的蛋然後再高級賣出。
望著傭兵小隊伍與碧眼金雕的戰鬥,南宮舞冷冷地隱藏在一旁,沒有打算插手。
她可不是什麼小說裡面的大善人,遇到不公之事就拔刀相助。強者勝,弱者敗,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這個道理。
眼看碧眼金雕在傭兵小隊伍的圍攻之下漸漸支持不住,最後被傭兵小隊伍的隊長一劍插入腹部,哀嚎一聲,就要死去!
看到戰鬥結束,南宮舞身體慢慢退後,就要離開現場。
「誰在那裡?!」南宮舞不慎踩斷了一支小樹枝,樹枝的聲音引起了傭兵小隊伍隊長的警惕,把手中的劍向南宮舞的方向射去。
南宮舞冷靜地看著向她襲來的一劍,飛速歪著頭,劍從耳邊穿過。
南宮舞見已經被傭兵小隊伍發現了,也不再隱藏,從黑暗走出,手持著狂濤怒鳴劍冷冷地盯著那傭兵小隊伍的隊長。
「我只是路過的,你們繼續。」南宮舞淡淡地說道,說完就要離去。
透過月光,傭兵小隊伍隊長依稀看到南宮舞絕美的臉龐,充滿驚艷地盯著南宮舞,過後才冷笑道:「哼,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來強我們的獵物,既然來了,就留下。」
現在他要人獸兩得!
望著不知廉恥的傭兵小隊伍隊長,南宮舞面無表情。
很好,這個傭兵小隊伍隊長已經開始激怒到她了!
「既然如此,那就戰。」南宮舞提著自己手中的狂濤怒鳴劍,就要向傭兵小隊伍的隊長攻去。
既然是他要找死,她怎能阻攔他呢。
傭兵小隊伍的隊長向另外三人對視一眼,傳遞地進攻的信息,拿著一把匕首就衝向南宮舞。
另外三人接到信號,點點頭,也隨著他一起攻向南宮舞。
南宮舞也不躲,在原地跳起一段護佑之舞,然後腳下在運轉魅影無蹤,輕易地閃過傭兵小隊伍的隊長的攻擊,一再連三地躲開另外三人的攻擊。
四人發現自己明明就要刺到南宮舞,卻被她詭異地躲開,心裡越來越怒。
隊長心裡一陣憤怒,對四人發出不留情的信息。
既然這個女人不識好歹,就不要怪他了!
另外三人也非常慍怒,收到隊長的眼神示意,就準備使出全力。
他們可是四個人啊!如今圍攻一個女人居然還被她耍地團團轉,這種事說出去,他們還有臉面嗎?!
南宮舞面無表情地看著四人,輕輕地勾起修長的食指,語氣充滿挑釁:「再來。」
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使出了剛剛對付碧眼金雕的陣法。
南宮舞見四人站在她的四角,臉色微微凝重。
他們要使出剛剛對付碧眼金雕的陣法。
對於這四個人,她可以完全不怕,她有對戰上階大斗師的能力,雖然他們是四人,但他們經過剛剛那場大戰消耗了太多的鬥氣,所以她可以戰勝他們,但他們使出的這個陣法,卻讓她不得不謹慎起來。
這個陣法十分玄奧。
只見四人站在南宮舞的四角,以南宮舞為中心,不快不慢地移動身軀,四角的形狀卻保持不變。四人拿著不同的武器,向南宮舞漸漸逼近。
南宮舞墨色的眸子不斷地盯著四人的動作,冷靜地洞察著四人的攻擊和破綻。
突然,四人不再移動身軀,那個四人中唯一的女子提著劍就向南宮舞的心臟刺去,南宮舞臉色不變,靈活地避開一劍,未等女子攻擊完,那個女子左手邊的男子拿著大刀向南宮舞的頭上砍去,南宮舞憑藉著察覺動態視覺的能力,再次躲開男子的大刀,但在她躲開的瞬間,那個男子的左手邊也就是他們的隊長就拿著匕首向南宮舞的喉嚨割去……
南宮舞眼瞳一縮,腳下更加瘋狂地運轉著魅影無蹤,才堪堪避過傭兵小隊伍隊長的匕首,但是,在她光滑細緻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南宮舞感到脖子上有絲絲疼痛,左手輕輕一摸脖子,待看到玉指上的鮮血後,臉上突兀綻放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從來都是她割人喉,今天還是她第一次被人在脖子下留下傷口,很好,你們徹底地激怒我了!
四人見南宮舞的笑容,微微有些心寒,但馬上壯起膽攻擊南宮舞。
他們現在就快勝利了,還怕個毛線啊?!
這樣想著,隊長的左手邊的男子舉起他的斧頭劈開南宮舞,而那男子的左手邊的女子又提著劍向南宮舞刺去,以這樣的規律重複著攻擊。
南宮舞閉上雙眸,既然眼睛跟上他們的攻擊後,身體就更不上他們的攻擊,那她索性省去眼睛這一步,直接用身體感受他們的攻擊。
南宮舞再次進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閉上雙眸的南宮舞,體態輕盈地避開一劍,一刀,一刃,一斧,動作優美,神情輕鬆,嘴角還帶著一抹溫柔之笑,似乎她此刻不是身處刀光劍影一般。
在淡淡的月光下,一個紫衣少女,正優美地舞動著身姿,高雅,神秘,如同月光女神。
待四人攻擊地筋疲力盡時,南宮舞才停下舞步,睜開墨色的眸子,笑容依舊溫柔:「現在,到我攻擊了。」
說完,南宮舞提著自己的狂濤怒鳴劍,瘋狂地收割著四人的性命。
「嗤」的一聲,一人被南宮舞刺到要害,身體「轟」地一聲倒下。
一人。南宮舞心裡默念道。
再來,把狂濤怒鳴劍拔出,角一彎,對上那個用劍的女子。
「登」女子咬牙用劍抵擋南宮舞的一劍,但很遺憾,狂濤怒鳴劍從她的劍刺過,刺中了她的心臟。那女子瞪大了眼睛,最後只能看著自己心口上的劍,死去。
兩人。南宮舞默念道。
繼續拔出狂濤怒鳴劍,南宮舞揮舞著劍,向另外那個拿著刀的男子砍去,男子下意識的拿刀去擋,但那把刀在南宮舞的攻擊下斷裂,最後南宮舞同樣地把劍刺入男子的心頭,讓男子沒有一絲痛苦的死去。
三人。南宮舞繼續默念道。
待只剩下那個隊長時,那個隊長驚慌地看著南宮舞,就像一個良家婦女看著一個大粗男人向她逼近一般。
南宮舞把那個隊長按倒在地,舉起地上死去女子手上的劍,不偏不倚地插入他的脖子中央,位置之準,不能讓那個隊長立刻死去,也不能讓他存活過來。
他只能在鮮血的流逝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