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眾人散去後,傾歌和月漓殤被叫到了蘭弒的書房中。
「外公,我和歌兒大婚那天你是準備不去嗎?」
一進書房,月漓殤便開口問道。
而他指的大婚那天自然是風斯帝國皇上擬定的那一天。
「你知道我見了月軒寧就心煩,你們就在神月宮辦一次,圓了我的心願,然後回去再辦一次就是了!」
蘭弒有些煩悶的說完這話,他口中的月軒宇,指的是風斯帝國的皇上。
說完,蘭弒馬上發現當著傾歌的面這麼說似有不妥,於是便接著道,「小歌,你願意就在神月宮和小殤成婚嗎?」
傾歌:「……」
為什麼她覺得「小歌」這個稱呼很囧,尤其是從霸氣凌然的神月宮宮主口中說出來的。
不過,對上蘭弒這麼殷切的眼神,傾歌頓了頓,然後說,「好。」
傾歌答應,蘭弒就高興了。
之後傾歌和月漓殤又陪著蘭弒聊了些家常話,才退出蘭弒的書房。
整個過程中,蘭弒沒有問傾歌為什麼會消失,消失的幾天又是到哪兒去了。
似乎瞭然於心,又似乎那些都不重要。
「歌兒。」
走出蘭弒的書房,月漓殤捧著傾歌的臉親了一口,然後看著她的眼,看著看著,又俯身捧著她的臉,然後雙唇貼近印在她唇上。
「幹嘛啊?」
淺啄之後,見月漓殤笑著眼又要將俯下身來,傾歌好笑的扯扯他胳膊。
笑啥啊笑?
「我很開心!」月漓殤說著還是又俯身吻上了傾歌的唇,而這次,他拿掉了自己的面具,將淺啄變為了深吻。
聽到歌兒說「好。」,他的心裡就莫名的似有一股暖流緩緩的竄起,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表達這種願意嫁給自己的意願,但是,每次聽到,他都抑制不住的高興,高興得似乎全身感官都飛揚了起來。
兩人忘我的吻著,遠處一抹綠色的身影靜靜的看著他們,手握得血管凸起,十分分明。
一吻畢,月漓殤手指撫上她的額,縷縷她的頭髮。
「姐姐,姐夫。」
一聲輕揚的男孩聲傳來,然後傾歌和月漓殤便見小溪抱著小白歡快的朝著他們奔來。
傾歌笑笑,朝著他打招呼。
「咦,姐夫,你的面具摘下了?」
小溪才反應過來,月漓殤臉上沒有了冷冰冰的銀色面具。
對於小溪的驚奇,月漓殤只是抿唇一笑。
他戴上面具並不是害怕別人看見他的容顏然後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只是從那年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而戴上面具後就習慣了,習慣了一回到神月宮便那樣的裝飾自己。
看看手中的面具,再看看傾歌,月漓殤鳳目微揚。
現在,這面具似乎不必要了。
「小溪,你到這兒是?」
小溪的手中還抱著一本厚厚的,很有年代感的手札,看樣子是有什麼事才到這兒來的。
「我來向蘭爺爺借書,這本看完了。」
小溪揚揚手中的手札,神色卻一瞬間暗沉了下來。
見此,傾歌心中一怔,再看一眼他抱著那本書,然後拍拍他肩膀說,「快進去。」
小溪抱著的那本書上記載的是與什麼相關的內容,不用刻意去猜便已知道。
只有他的父兄族人的事才能讓他這樣一個陽光大男孩一瞬間陷入黑暗。
「希望他能找到自己要的答案。」看著緊閉的門,傾歌喃喃道。
「很難。」月漓殤接著傾歌的話輕聲說,然後緩緩牽起她的手,道,「帶你去見一個人。」
——
「咦,他們是誰?」
月漓殤帶著傾歌出島時,島口的守衛兵見到月漓殤和傾歌這兩張陌生的面孔,疑惑問道。
這些守衛兵已不是傾歌他們上島時的那一批,那開口的守衛兵疑惑著就要現身攔住月漓殤和傾歌盤問。
忽的,腦袋上卻傳來一巴掌。
「不要命啦,那是少夫人!」那人身邊的人壓低了聲音,他那天正好在輝月右使帶領的那千百人中,所以他見過傾歌,而傾歌的臉又是那種讓人看一次便不會忘記的容顏,於是他在傾歌出現的時候就認出了她。
只是,少夫人身邊那人是?還和少夫人牽著手,難道……是少主?
少主摘了面具了!原來少主長這樣!
守衛兵張大了嘴,而後又用手緊緊的摀住嘴巴,似乎看見了驚人的秘密。
月漓殤帶著傾歌朝著神月島右方一座看起來很大的島嶼飛去。
進入島中,傾歌頓覺荒涼。
不過這種荒涼倒不是對島上環境的感歎,而是偌大一個島嶼,竟沒有一絲人氣。
方圓百里,所見的除了樹木還是樹木。
穿過一片林子,驀地豁然開朗,一座只有一層的精巧建築呈現在傾歌眼中。
不過,那建築的造型奇特。
像一個被人從中間斜切下去的圓柱。
切口的方面朝著他們,下面開著一扇金碧輝煌的門。
月漓殤走上前,在那扇門一不顯眼的凹處按一下,,然後再在手指上劃出一道口子,將血印在其上。
接著,沉重的大門自動向兩邊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