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一拍,傾歌準備將玉珮放入納戒中。
「等等!」
忽的,慕容輕一聲急喊,與此同時,她的手也向著傾歌手中的玉珮伸去,然後一把拿過玉珮放在手中仔細的打量。
越打量,慕容輕臉上欣喜與驚訝並存的表情就更甚。
「天啊,你從哪兒得來的這麼一個寶貝啊?」慕容輕像是確定了那玉珮是什麼一樣,雙手激動的端著它。
「一個朋友送的。」傾歌凝眉,看師父這表情,那鳳凰玉珮似乎是那絕世無雙的好東西。
「朋友?」慕容輕咂舌,「這麼大方,你這朋友肯定跟你是過命的交情,真不錯!」
「師父,這是?」
過命的的交情,她和納蘭夙諾還沒到那種程,可是他給的這個玉珮……
「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慕容輕震驚了,一臉看怪物的表情看著傾歌,「天啊,你竟是不知道這是什麼!」
傾歌默,這個她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見傾歌沉默,慕容輕表情凝重了,「傾歌,不管怎樣,能給你這東西的人,一定要好好珍惜。」
說完,慕容輕將玉珮放回傾歌的手中,然後問,「聽過神器之魂?」
神器之魂?
傾歌點頭,對於那個無論哪個幻器師都想得到的,幻器師之夢的東西,她是聽過的。
不過人們對神器之魂知之甚少,除了知道無論什麼等級的幻器,只要注入了神器之魂都將變為神器,力能斷海破天,能量無窮。
其他的,比如神器之魂長什麼樣,在哪兒,怎麼將神器之魂注入幻器中……等等這些信息,都無人知道。
所以,神器之魂最終成了一個傳說,一個被人們當做美好願望的妄想。
師父為什麼忽然問起神器之魂,難道……?
「沒錯,這就是神器之魂!」
像是知道傾歌想什麼似地,慕容輕一下道出了那鳳凰玉珮的身份。**
這下傾歌震驚了,納蘭夙諾給她的竟是傳說中的神器之魂!
她東紫傾歌何德何能,擔得起他這麼貴重的禮物?
見傾歌陷入了沉思,慕容輕也不打擾她,等過了一會兒,才問,「你要現在把它注入無極天絲內嗎,我可以幫你注入?」
傾歌想了想,點點頭。
納蘭夙諾既然送給了她,那麼如果她要還給他,他定然是不會收回的,而且,她也不是那惺惺作態之人,對於神器之魂,沒有一個幻器師不心動。
納蘭夙諾,這份情誼我記住了!
本來她想,等她和漓殤的大婚過後,便前往雨嘯帝國,依照諾言給納蘭夙諾醫治雙腿。
但看著這神器之魂,再想到那次他那不正常的呼吸和喘氣,傾歌眉宇微皺,他那哮喘的毛病,她也想試著給去除了。
慕容輕讓傾歌將神器之魂放到地上,然後她盤腿坐下,雙手凝出一簇靈力,對著鳳凰形狀的神器之魂刷刷的覆蓋上去。
接著,傾歌便見,那鳳凰形狀的神器之魂變了樣,變成了一條龍的模樣!
「坐下!」慕容對著傾歌說,「將無極天絲釋放出來。」
傾歌依言,將自己幻化的無極天絲全部一股腦的釋放了出來。
慕容輕的雙手依舊附在神器之魂上空,大約五分鐘的時間,那龍形的神器之魂忽的化作了一縷如有實質的輕煙,然後輕煙在慕容輕的引導下,一點點的攀上傾歌釋放出的無極天絲。
先是擦著無極天絲外面縈繞,然後一點點的滲入其中,直至不見。
又過了十分鐘的樣子,所有的輕煙全部浸入無極天絲中。
「好了!」慕容輕收手,然後站起來。她的額角還冒著細細的汗。
「能得神器之魂乃你的福氣,切記以後要善用,不可用於歪途,玷污了這神器之魂之名。」
慕容輕表情有些嚴肅,雖然她知道傾歌定不會是那用神奇禍害天下的人,但她也須得提醒一聲。
傾歌點頭,「徒兒謹記師父之言。」
「輕兒!」
遠遠的,忽然傳來一聲呼喊。
傾歌和慕容輕抬眼看去,便見赫連容鶴帶著月漓殤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月漓殤自那次在輕鶴谷與傾歌見過後就沒有在出現過,但不是他不想來,而是赫連容鶴和慕容輕根本就不讓他進入這個空間,這次要不是他有急事,在山谷外好說歹說的說了一大通,赫連容鶴也是不會放他進來的。
這個山谷,其實是赫連容鶴和慕容輕布的一個幻陣,除了他們,目前為止月漓殤還沒發現一個能打破他們幻陣的人。
所以,他們在這神月宮主島上這麼多年,卻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小殤來了。」慕容輕笑著看向月漓殤,「你不會是來帶走傾歌的?」
「師娘,歌兒要是再不出現,我外公估計得把我扔到深海去。」想到他外公蘭弒那張臉,月漓殤無奈的說道。
「嗯,那老頭子估計能做的出來。」慕容輕不知想到了什麼認同的點點頭。
「走走,估計這丫頭也學的差不多了!」赫連容鶴擺擺手。
「師父,師公嫌棄我!」聽到赫連容鶴的話,傾歌假裝委屈。
這幾天在這兒過的很開心,師父毫無保留的悉心教她,引導她發揮出自己的潛在力量,師父對她,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讓她感到無比的溫馨。
現在就要離開,她還有幾分捨不得。
「他敢!」慕容輕佯裝嗔怒,瞪赫連容鶴一眼。
赫連容鶴馬上討好,「沒有,我是想著讓他們小兩口好好聚聚,好好聚聚!」
傾歌笑,赫連容鶴平時一副正經樣,也只有在慕容輕面前才能露出這麼一副帶著點痞的樣子。
「師公是想快些和師父兩人重過二人世界?」傾歌笑笑,「徒弟還是知趣的走!」
傾歌對著二人一抱拳,然後朝著二人一下跪下,「師父,師公,這幾天承蒙你們照顧了!」
「唉唉,快起來。」慕容輕去扶她,「這次出去就再也見不到了,讓師父好好看看你。」
將傾歌拉到眼前,慕容輕細細的打量。
「見不到?」傾歌凝眉,「師父,我以後……」
「出去之後就忘了這兒的事,然後,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我們!」
月漓殤那小子能再次進入這兒,已是破例了!
傾歌本想說她還會回來看他們,可卻被赫連容鶴一下打斷。
見赫連容鶴面色正經,傾歌抿唇,一瞬後,說,「徒弟謹記!」
每個人都有自己難言的秘密,既然師公這麼說,那她所要做的,就是按照他們的話做。
「學的怎麼樣?」
和赫連容鶴、慕容輕分離,月漓殤戴上了那銀色面具,然後眼含溫柔寵溺的看向傾歌。
「打一場就知道了!」
傾歌笑,記得他們走的時候,慕容輕就說讓他們兩個出去後打一場,看看是她的徒弟厲害還是赫連容鶴的徒弟厲害。
還說當時收傾歌為徒最大的原因就是要與赫連容鶴做比較。
但是,她卻讓他們出去後打一場,而且也沒讓他們匯報結果,由此可見,慕容輕並不在乎結果,沒想著真要和赫連容鶴分個高低,圖的也不過是與赫連容鶴之間的生活小情調。
與愛之人,做所愛之事。
「好!」月漓殤握住她的手,他的女人,應該和他一樣強大!
「容鶴,我忽然想起一個大陸上十六年前的傳言。」
傾歌和月漓殤走後,慕容輕看著他們兩人離去的方向,喃喃開口。
「她的靈力是血紅色,造型是荷。」和慕容輕並肩站著,赫連容鶴心有靈犀的一下就知道了她想到的是什麼,「福兮禍兮,看她自己怎麼把握。」
微風習習,山間飄著淡淡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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