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漓殤的師父
「她被我打敗了,說不定是不好意思見你,所以就躲起來了。」
見月漓殤不說話,白月滿臉不在乎的大聲一句,語氣及其輕蔑。
話落,卻見月漓殤看了她一眼,而那眼裡飽含著她從沒見過的,厭惡和冰冷。
那眼神就像一團冰渣卡在她的喉嚨,難受得慌。
而這難受,讓她對那個傾歌的憎恨又增加了一分。
白月憤憤的想著傾歌最好永遠不要再出現了,這時月漓殤的目光卻轉向了紫荊林盡頭的那個山洞。
而他眼神深諳,不知在想什麼。
「回去!」
一會兒後,月漓殤一擺手,直接招呼眾人往回走,對於傾歌的消失,竟是沒有再細查。
白月摸不透他的意思,眾人走後,她站在原地靜靜的往四周看了看,然後才抬起腳步回去。
——
意識像浮木,在海浪上浮浮沉沉。
恍惚中,傾歌緩緩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樹木搭建的屋頂。環顧四周,傾歌發現,她現在正處在一個木頭搭建的寬闊的房間中,房間右邊放了一個一人高的木櫃,木櫃旁擺放著一青瓷花瓶,青瓷花瓶中插著幾支桃花。
那桃花鮮艷明媚,看著像是才摘的。
整個房間簡單大方,又透著股雅致,而且,不知這搭建房屋木頭是何種材質,竟隱隱的散發著一種大自然的原木清香。
這是哪兒?
傾歌眨眨眼,意識回到昏迷前。
當時白月的靈力球炸下,她無法躲避,眼看就要被其炸飛。但是不知從哪兒跑來一股莫名的力量一下子將她包裹,然後她就漸漸昏迷了。
蹭起身,傾歌準備坐起來。
「應該醒了!」
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音忽然在屋外響起,還伴隨著腳步踏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的那種獨特的聲音。
聞言,傾歌揉揉眉心,一下坐了起來。
「吱呀。」
門被打開,飄來一陣飯菜香。
接著,一中年女人和一中年男人便走了進來。
看見他們,傾歌微愣。
剛才那句「應該醒了」,聽起來是很年輕的女聲,而且年齡應該在二十上下。
可是——
「你醒了。」
那中年女人微笑著走進傾歌,然後將端著的飯菜放在桌上。
而她的聲音,明顯和之前那句「應該醒了」重疊。
傾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打量著他們。
「餓了,快過來吃飯。」
見傾歌坐在床上不發一言,那女人再次微笑著對傾歌開口。
她面目祥和,舉手投足間透著股高雅和矜貴的氣質。
而她旁邊的男人,從進來就沉默不語,目光也一直追隨著她。
「是你們救了我?」
良久,傾歌緩緩啟唇。
「是啊。」女人笑笑,然後將飯菜擺好。
「這是哪兒?」傾歌問。
「輕鶴谷。」女人轉身,見傾歌還坐在床上,便親切的朝她招手,「快過來吃飯啊。」
「輕兒,我們還沒介紹自己,小女娃心存著戒備呢。」
女人話落,那一直沉默的男人忽然開了口,然後就見那被叫做輕兒的女人一副恍然大悟樣的拍拍手,「啊,對啊,容鶴你不說我都給忘了。」
被叫做容鶴的男人一臉寵溺的看著女人,然後那女人笑著走到傾歌面前,拉起傾歌的手說,「我叫慕容輕,他叫赫連容鶴,我們不是壞人。」
看著慕容輕一臉「我是好人」的樣,傾歌嘴角抽了抽。
她握著傾歌的手讓傾歌感覺到她沒有任何惡意,而且她身上還散發著一種祥和與讓人忍不住親近的氣息,不知怎麼的,傾歌就順著她牽著的手站了起來,然後走向了飯桌。
「謝謝你們救了我,二位以後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定當竭盡全力。但是,我現在必須得走了。」
挨近飯桌,看著慕容輕和赫連容鶴,傾歌真摯的開口道。
透過窗戶,看到的外面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從她在紫荊林被他們救了之後過了多久了。
漓殤他怕是在急切的找自己,雖然他能知道自己並沒有受傷。
「你是和月漓殤那小子一起回來的?」
傾歌話落,赫連容鶴忽然抬眼看著她,淡淡的問出聲。
聽到赫連容鶴的話,傾歌眼眸微暗。
赫連容鶴說「回來」,那就是這兒離神月宮不遠,或者在神月宮境界內,但是,據月宮四夜說,除了神月宮的宮主和他們外,就沒人知道神月宮的少主叫什麼了。
可是,赫連容鶴卻說月漓殤的名字,而且那語氣聽著跟他還挺熟的。
這赫連容鶴,是什麼人?
「果然。」見傾歌不語,赫連容鶴知道自己猜對了。
「啊,和小殤一起回來的?」赫連容鶴話落,慕容輕立馬歡快了,連帶看著傾歌的目光都又親近了幾分,「你就是小殤的媳婦兒,嗯,不錯,真不錯!」
慕容輕一口一個不錯的表示滿意,見傾歌臉上寫著不解,便馬上解釋道,「容鶴是小殤的師父,這些天便聽那些人說小殤要帶他媳婦兒回來,沒想竟這麼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