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陽光明媚.
帝都郊外,月漓殤看著手中的血石球,眸中是濃濃的不解。
記得一炷香之前,他帶著夜藍,夜黑,夜褐一起找上君滄翼,並在君滄翼開口前說了自己的目的——血石球。
可沒想到,君滄翼竟微怔後,竟主動的將它給了他。
而後他問君滄翼為什麼沒有回芒日,結果君滄翼說,「放心,我不會動那條龍。」
說完這話,君滄翼便如魅影般離去了,徒留他們一行人在原地愣住。
「啪∼」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月漓殤捏碎了那個頂端塗有一抹血的血石球。
「走!」
一聲吩咐,月漓殤轉身便朝著傾歌所在的宅子奔去。
只因,剛剛在血石球還沒碎裂前,他看到血石球裡面顯示的是東紫馥珈對著傾歌忽的就是一記攻擊。
月漓殤本不知傾歌的宅子在哪兒,但憑著對宅子周圍環境的熟悉和跟傾歌之間有著的一種微妙的,自從他再次活過來來後就能感知對方的感覺,很快的,他便找到傾歌所在的宅子。
還未走至宅子內部,他們就聽得一陣嚶嚶的哭聲悲慟的從裡面傳來。
聞言,月漓殤加快了腳步,瞬間便到達聲音發出的地方。
看著忽然出現的月漓殤,傾歌沒有表現任何意外,因為在月漓殤來時,她的心中便隱隱有一種他在接近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妙,又很美好。
而月漓殤一踏進屋中,發現傾歌抱著一個小女孩,手安慰的在她背後拍拍,口中還說著,「姐,盡情哭。」的話,立馬就覺著這一幕有點詭異。
歌兒抱著一個比自己還小很多的人叫姐!
直覺發生了什麼事,月漓殤默默的坐到一邊,不說話。
過了很久,東紫馥珈似乎是哭累了,上下眼皮時不時的重合,而後不到一會兒便雙眼一閉睡過去了。
傾歌將她放倒,給她蓋上被子,然後對著眾人掃視一眼,眾人很有默契的一一往外走。**
「發生了什麼事?」
一到外面坐下,月漓殤便迫不及待的問。
傾歌臉色不好,有些陰沉,「前些天,赤亞公國忽然叛亂,公然挑釁風斯帝國,我姐和姐夫聞言後和我爹娘分手,兩人急急的朝著赤亞公國趕去,可是,沒想到卻在中途遭遇截殺,而姐夫也……被殺害了。」
「那你爹娘呢,他們沒事?」傾歌話落,月漓殤急急的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不過,赤亞公國竟會叛亂,這太讓他意外了!
因為赤亞公國向來安安分分,對帝國那是絕對的忠誠,每次帝都對下屬眾公國下達什麼命令,赤亞公國總是最先執行的。
而且,南宮攬月怎麼會忽然遭到刺殺,這其中,大有文章。
「不知道。」傾歌搖搖頭,「我準備馬上去尋找爹娘的下落,確認他們是否安全。」
「別急。」月漓殤擺擺手,然後對著一邊的夜藍說,「夜藍,你去查少夫人爹娘的下落,然後將他們接來。」
對著夜藍吩咐完,月漓殤又看向傾歌,「畫一張你爹娘的畫像,他們的事,放心交給夜藍。」
雖然他知道傾歌很急,但是現在有個更棘手的事擺在面前,那就是關於小溪的身份被君滄翼發現了的事。
雖然君滄翼說他不會對小溪怎樣,但他們還是要做好準備。
傾歌想了想,迅速的畫了一張她爹娘的畫像交到夜藍手中。
而後,傾歌又將她姐的事原原本本的說給月漓殤聽。
聽完,月漓殤一皺眉,對著夜黑看一眼,而夜黑也會意的馬上就奔了出去。
「咦,姐夫,他幹什麼去啊?」見夜黑只是與月漓殤對視了一眼便跑了出去,小溪不由的好奇起來。
「查南宮攬月遇襲之事,還有,你姐被催眠之事。」月漓殤沒有對著小溪回答,而是直接說給了傾歌聽。
傾歌抿唇,南宮攬月遇襲這事,明看著是針對南宮攬月去的,可是,從她姐被催眠後對她的攻擊和之前的說那一句,「是你殺了他,你是仇人,我要殺了你。」來看,這,分明是針對著自己來的!
針對她來的人不敢明著來就利用她的家人,哼,讓她知道是誰幹的,她絕不繞過他!
她姐夫的逝去,姐姐的悲慟,不讓其十倍奉還,她就不是東紫傾歌!
想到這兒,傾歌眼眸瞇起,閃過一絲冷光。
「夜褐,你馬上去把青犬找來。」一會兒後,月漓殤看著一旁的夜褐開口吩咐。
他現在急需知道他父皇的情況和這幾天風斯帝國的情況。
夜褐點點頭,然後風一般的離去。
而後,月漓殤對傾歌說了君滄翼說的不會對小溪怎樣的話。兩人就君滄翼話的可信討論了一番,最後月漓殤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君滄翼的話可信,因為以他對君滄翼這麼多年的瞭解來看,君滄翼是一個不會也不屑騙人的人,但是,儘管他的話可信,他們還是要做好萬一哪天小溪的身份被揭露,然後被群起而攻之的準備。
兩人討論完畢後,月漓殤忽然站起身,說,「我到隔壁去一下。」
傾歌之前講述東紫馥珈的事時,自然將那個鄰居男子的事也講了。而月漓殤一聽到那個鄰居男居然知道月魔戒可以破東紫馥珈身上的催眠時,心中便對這事上了心。
現在空下來,他正好去會會他。
「那個人有問題?」傾歌抬眸看向月漓殤。
「我懷疑他是一位故人!」
說完,月漓殤便抬起腳,朝著隔壁的宅子走去。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月漓殤一踏進隔壁的那棟宅子,一道溫潤的聲音便響起。
繞過一座假山,月漓殤便見一個中年男人坐在一個大樹下,手正提著茶壺,往面前石桌上的兩個茶杯裡倒水。
見到中年男人的面容,月漓殤一愣。
他……
「清月右座真是好雅興!」一聲刻意提高的聲音從口中說出,月漓殤緩緩走進那個中年男人。
而那個中年男人在聽到月漓殤說的「清月右座」四個字時,手明顯的頓了一頓。
「公子認錯人了!」繼續往杯中添水,中年男人面色不變。
「哦∼是嗎?」月漓殤走到石桌面前,坐下,「你倒是和我的一位故人長得一模一樣。」
中年男人將一杯茶遞到月漓殤面前,「世間想像的人很多,在下和你的故人相像倒也算是一種緣分。」
一句話,中年男人輕飄飄的將月漓殤說的一模一樣直接變為了相像。意思被轉了個大彎。
聞言,月漓殤沒有再說話,只是端起茶杯,將手在茶杯口劃過一圈,而後便見清淡的茶瞬間變為了濃黑色。
接著,月漓殤將那杯黑色的茶遞到中年男人身邊,說,「呵,是嘛……不過,知曉月魔戒能破一切幻術的,卻只有我的那位故人!是,清月叔叔!」
月漓殤話落,那杯黑色的茶也到了中年男人的眼前。
而聽到月漓殤的話,男人的眸子徒然的睜大,看看眼前的那杯聚滿靈力的黑色茶水,再看看對面的月漓殤,男人的眸子漸漸染上懷念和激動。
「你……你,你是小殤?」聲音有些顫抖,中年男人也就是清月,眼裡全是隱隱的激動。
叫他清月叔叔的只有小殤,這拉爾琺大陸擁有黑色這樣濃重色調靈力的,只有小殤。
「嗯。」月漓殤點點頭,然後從納戒中拿出一個小象木雕。
見到這木雕,清月激動的刷的就站起來,然後繞過石桌就給月漓殤一個熊抱。
那個木雕是他送給小殤的禮物,他確定是小殤無疑!
「小殤,真的是你,太好了,清月叔叔還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你了呢!」清月緊緊的抱住月漓殤,就像十多年前的雪夜一樣緊緊的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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