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過她的人,她絕不會讓其好過,但前提是在她有那個能力的時候。
雖然她的能力較之一個月前大有進步,可對付君滄翼還是不夠的。
所以,在沒積蓄起能夠與他抗衡的力量前,傾歌絕不會魯莽行事。
但是,現在,他又明晃晃的,矛頭指著自己了!
還有,君滄翼是怎麼知道青檀珈爐在她身上的?
「你可真閒!」
傾歌嘴角勾起一個不鹹不淡的譏諷,「芒日聖殿的少君什麼時候為雷鳴帝國一小小的幻術師跑腿了?」
那個幻術師這麼快就發現他納戒中的「青檀珈爐」是假的了嗎?
哼,真不耐,還能請到君滄翼來為他找回青檀珈爐。
不過,這君滄翼怎麼知道青檀珈爐在她身上,而且還能準確無誤的在這群山,在這個地點截獲自己?
聽到傾歌的話,君滄翼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重複一句,「交出青檀珈爐。」
聞言,傾歌暗罵一聲,「靠,能不能說點別的?」
但面上,傾歌卻眼一瞥,沉著臉說,「不可能。」
想要她交出青檀珈爐,做夢!
傾歌說完,君滄翼不說話了,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良久,才對他身後的白生說,「別傷她性命。」
那話裡的意思,再也明白不過。
白生聞言,直接向前跨幾步,走到傾歌的面前,靈力大盛。
而這當頭,君滄翼已經一瞬移到路邊的山坡上,迎風而立的旁觀。
白生襲來,傾歌也立即全神戒備的應戰。
雙開,然後同時向上一抖。
接著便見,傾歌的身後無數的綠草被瞬間拔起,然後似利劍般唰唰就朝著白生攻擊而去。
那白生也是個狠角色,面對力道大得足以穿破一個身體的草,他面不改色的單手朝著地面一劃。
「嘩」的一下,地皮被輕易掀起,形成一堵牆擋在白生面前。
上面還有淡淡的青色靈力波動。
「啪啪啪」青草全數打在那堵牆上,被散去力道,紛紛掉落地上。
「砰!」
又是一聲大響,一道巨大的力量在青草落地後接踵而至,打在地皮牆上,牆轟然炸碎。
這一切只不過發生在一個眨眼間。
可碎裂的地皮牆後,卻沒有白生的身影。
忽的,一道勁風從傾歌腦後傳來。
腰身一彎,傾歌堪堪躲過那道攻擊。
「砰」。
接著,天地一陣抖顫,周圍樹木劇烈晃動,傾歌剛躲避的那道攻擊擊打在地上,土地立馬唰的像地震了一樣裂開一條碩大的缺口。
幸好傾歌反應快,感覺異樣的瞬間就藉著輕功向上一飛,才沒有掉下那個越來越大,已延至她腳下的裂口。
而她剛一飛至半空,一道凌厲之氣又破空而來。
傾歌眉宇一皺,霎時間無極天絲從體內釋放而出,在她背後形成一個圓盤的形狀,啪的擋回白生的凌厲攻擊。
見到無極天絲,白生愣了一下。
而他這一愣,給了傾歌空隙。
白生只覺眼前一花,再看時,綠地,半空上,已經沒有了傾歌的身影。
一道攻擊從後面而來,白生眼神一凜,身子一側,同時手朝著後面揮動。
可是,那道攻擊卻在生生在他後面十幾米處停住。
迅速回頭一看,前方一道銀光竄入地裡面,而他的視野中沒有東紫傾歌的身影。
又一道攻擊劃破空氣從他身後而來,白生同樣身子如閃電般一側,手與此同時的射出靈力攻擊。
可是,身後的力道又生生的戛然而止。
白生轉頭一看,又有一道銀光竄入地裡面。
接下來的兩三個呼吸的時間中,這樣的事不停的發生。
白生偶爾能看見眼前一道白色的流光劃過,可等他出手時,四周又是什麼都沒有。
「打架就打架,躲躲藏藏的幹什麼?」
這樣捕捉不到對方身影,讓白生心裡升起一絲無力感和不耐煩,所以,他只好胡亂的砸射著靈力。
「轟轟轟」
周圍的小山被白生的力量變為平地,樹木也跟著倒下,一時間,亂石混著樹葉紛飛。
忽的,一片紛飛的亂石和樹葉中,一道白影臉上扯著冷笑憑空出現。
這白影,正是東紫傾歌。
見傾歌終於出現,白生大喝一聲,「終於不再做縮頭烏龜了嗎?」
大喝的同時,白生那手上的靈力球也朝著傾歌射了過去。
見靈力球射來,傾歌卻站在原地巋然不動,只是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有點發寒的冷笑。
見此,白生凝眉疑惑,然而,沒等他想明白傾歌為什麼不躲避,就聽「噌」的一聲如釘錘砸入冰面的聲音響起,然後無數的銀色絲線從地面勢如破竹的冒出,一瞬便竄到十幾米高。
而他的靈力球,也砸在了這些銀色絲線密密織成的「牆」上。
轟然消散。
白生一愣,想到了什麼,回頭一看,遍眼是銀色絲線竄起的高牆。
而他,被圍在了「牆」內。
不等白生有所反應,四面「牆」銀色絲線的頂端忽然向著對面飛逝伸展過去。
「糟糕!」
暗道一聲糟,白生這才腳步一踏地,準備從上空飛出去。
可是,來不及了。
就在他剛剛起步的同時,頂端的銀色絲線完全匯合,糾纏交織成一體,將空間封死。
他,成了甕中之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