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旖旎的一夜
「你餓不餓?」
安意藉著伸懶腰的動作,避開楚智宸灼人的視線。徑直走到電話旁叫了兩份外賣。十幾分鐘過後,一陣敲門聲響起,安意開了門付了錢,再回屋時,手裡已拎了兩份便當。剛想叫屋裡的人吃飯,卻發現竟然空無一人,正奇怪,突然,腰間一熱。
安意一僵。
一個修長的男人的大手已經攬上了她的細腰。這人,竟然不知道何時站在她身後,從後面緊緊抱住了她。
安意打掉他的手,裝作若無其事地將盒飯放在桌上,又倒了杯橙汁給他。便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剛才只顧著與經紀人齊歿夙談工作的事情,她也餓了。快速解決掉晚飯之後,安意看著楚智宸喝完杯中的橙汁,才道:
「等雨小一些,你就回吧出來那麼久了,家裡多少會擔心的。」
「嗯,好」
他喉結動了動,嚥了最後一口橙汁,才意猶未盡地放下杯子,溫柔的笑著應下。看到他如此配合,安意忐忑的心,終於又放了回去。
將桌子清理乾淨,拿著空飯盒丟到對面的垃圾桶裡,她無意回頭一瞥,饒是隔得那麼遠,那個身影,帶著一種讓人放鬆的閒適、優雅、寬容以及飽食後的?困意?
她轉身呆呆地看著窗外依舊不知停歇的磅礡大雨,幾經猶豫,直過了好一會,她才抬頭看向他,堅定地說道:
「隔壁還有一間臥房,以前一直是花月住的,我已經收拾乾淨了,你可以去躺會,雨停了,我再叫你。」
他閉上雙眼,朝沙發上一倒,淡淡一笑,懶懶地說道:
「我不去別人的房間,除非去你的房間。」說罷,在沙發上蜷了蜷,不久,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安意心裡一急,伸手想去拽他起來:「你傷勢才好,不能就這樣睡了,會著涼的。」
他瞇著眼,伸手摟著她的腰,軟軟喚道:「別吵,就陪我睡一會,一會就好。」聲音溫和而任性。
安意一動不動地伏在他懷中,她的心,在這一刻,竟然感到了絲絲甜蜜。既為他冒雨來找自己,也為他此刻任性的抱著她,不願撒手。
他讓她感到了他的在乎,對她來說,這就夠了。
兩人互相依偎在狹小的沙發上,身旁是男性結實的軀體,不斷傳來火熱的溫度。溫暖了她的冰涼,安意閉上了眼,突然想就這樣,暖暖地睡一覺。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他才再次閉上眼,摟著她沉沉睡去。
時間從他們身邊掠過,回到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他跟著齊歿夙去了羅貝麗亞學院音樂會,看到了她,俏生生地坐在那兒,仿若無人,安靜的低頭彈唱著什麼,一襲如雪的紗裙,烏黑的長髮上下翻飛,在橙黃色的夕陽下,身體周圍彷彿被鍍了一層金芒。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耳畔、鼻尖,不時傳來濕濕的、溫溫的、癢癢的感覺,幾經掙扎,終於睜開眼,看向罪魁禍首。誰知,一睜眼,便望進了一潭黝黑的深泉。安意面紅耳赤的低下頭,懊惱自己怎麼會在身旁有人的情況下,沒有絲毫防備地,就那麼睡著了。
「醒了?」他低笑出聲,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子,她尷尬的紅了臉,咬著唇,身子縮了縮,似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楚智宸將她又拖了過來,八爪熊似的抱著。她盡量將手擋在胸前,死死抵住他,然後,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將兩個緊密的身子,分開了縫隙。剛露出喜色,隨之,他的手一緊,縫隙又合上了。被困在懷裡的安意不依道:
「你放開我?」卻不知道初醒的她,臉色酡紅,聲音軟綿,媚意橫生。
身旁人喉結動了動,他低下頭在她耳側,嘴唇不時的摩擦她的脖頸。
「安意。」
「嗯?」脖子一癢,安意抖了抖肩頭,軟綿的鼻音輕哼出聲。
他的笑容斂了,猛的將她壓下身下,煙草和絕對的男性味道,瞬時包圍了她,他的鼻子輕輕蹭了蹭她的額頭,她的臉頰,最後落在了剛才顫抖的脖頸上。安意只覺得脖子一癢,雞皮疙瘩出來了,卻不覺得噁心,只是癢得很,不禁呵呵的笑出聲。
「那麼癢麼?」
他嘶啞的聲音從她的唇畔傳來,她下意識的止住笑,卻看見了他眼中的火焰,她急忙掙扎,他用身體牢牢鎖住了她,急促地呼吸著,不斷噴出的氣體,令她心跳加速。
她抗拒著,閉上嘴,用手死死地抵住他的侵犯,卻終是沒拗過他的霸道。他濕熱的舌頭無視她的拒絕,順勢竄進她的口腔,沒有一絲猶豫,霸道的摩挲著她口內的每個角落,她的抵抗意識似乎飛出了體外。他一點一點從她裙子裡抽出襯衫來,帶著火苗的手指在她的皮膚上遊走,舌尖掃過她的牙齦。
「乖,張開嘴」
見她拒不配合,他拽開擋住她胸部的手,一把推高她的文胸,滾燙的手掌隨即蓋在她的胸口,緩緩地輕揉捏玩。她百般抵抗卻換來他更火熱的激吻,顫抖地舌頭被他一口含住,一次又一次探進她口腔最深處。
安意的意志力正在消失,她只覺得渾身熱熱的,像是在搖籃裡蕩著蕩著,使不上勁,也不想使勁,就這樣被動的被吻著,被撫摸著,被愛著種來自靈魂深處空虛被緩緩填充,全身每一個汗毛孔都透出的舒爽感覺,讓她止不住歎息。
歎息過後,她的唇舌和身體開始配合的與他瘋狂的糾纏,像是著了魔般的沉淪。沒有了抵擋,他的大手終於一路暢通。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她文胸的解扣,解開抽出扔掉粗魯的拉高她的裙子,急不可奈的撫摸她的大腿,卻發現竟然還有絲襪,不禁著惱的低吼一聲。
她呵呵一笑,看著他急得滿頭大汗,卻懶得一個指頭都不想動,更不想幫他。
電話鈴聲猝的響起,打破了兩人旖旎的場景。安意仿若被人用冷水突的澆醒。恍惚間,仿若不明白自己剛剛到底幹了什麼。直到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她才猛地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跌跌撞撞的撿起地上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