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鄭橫出謀
幽州漢軍大營,鄭橫寢帳,燈火通明。
這時,門外一陣急促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片刻功夫,便見一人奪帳而入,七尺多高的身材裹著黝黑的鎧甲顯得十分威武。
鄭橫鎧甲已卸,一身鄭家鐵軍的常規暗紫色緊身軍服,正端詳著一卷竹簡。
來人正是徐盛,他來到鄭橫身前,抱拳按劍恭瑾道:「主公,斥候傳回消息,現在劉備只帶著傷亡慘重的百餘騎兵向冀州而去!」
「看來劉備這隻狐狸果真還沒有死!也是,憑借鄒靖那群酒囊飯袋想殺死有萬人敵之勇的張飛和關羽保護下的劉備……倒還真有些癡人說夢!」鄭橫冷然笑道,其實他早已聽說消息劉備並沒有死,不過他是一個相信自己眼睛和兄弟眼睛的人,再加上對劉備這梟雄消失地球的期盼,因此派兵搜索了劉備的下落。
「對了,劉虞有派兵去追嗎?」這時,鄭橫再次抬頭,仍有不甘心道。
徐盛平靜道:「主公,劉虞並沒有出兵,也沒有下令緝拿,甚至沒有降罪!」
鄭橫釋然道:「算了,劉虞是沒什麼期盼了,這傢伙可是以大漢為利益的傢伙!」
「主公,需不需要屬下領五百人馬前去剷除劉備!」徐盛目光閃過一絲殺機,正所謂臣為主所平憂。
「不用,劉備手下二弟三弟有萬夫不當之勇,擊敗他們倒是容易,可留下他們的命卻很難!」其實鄭橫何嘗不想殺了劉備,就算冒著殺死同僚的罪責他也願意。可現在卻時機未到。劉備這傢伙就像一條惡狗,自己必須趁他還不瞭解自己而自己卻瞭解他的時候,出其不意的一舉擊殺他。所以鄭橫不會輕易浪費,並且一旦沒打死這條惡狗,還要承受他瘋狂的反撲。而這,可不是鄭橫想看見的。
……
第二日,晨曦的陽光照射而下,將美麗的青色山河反射得美不勝收,就像一塊在瑕疵清澈的翡翠。但這個時候的幽州卻不是眼前這般的祥和,炙熱的戰火隨時燃燒……
漢軍大帳中,大將雲集,氣氛凝重,劉虞、田疇、鄭橫、公孫瓚、齊周、公孫越、胡車兒、閻行、徐盛等將領齊齊到來。
劉虞身為幽州戰場主帥,位高權重,端坐於上首,對著下方鄭重道:「各位,如今幽州黃巾叛賊程遠志還有五萬之眾,佔據著薊縣城池,糧草充足,城高牆厚。如今朝廷陛下已經日日催逼我們加快剿滅幽州黃巾,而我們加上鄭橫將軍的三千鐵騎援軍也不過萬餘人馬,兵微將寡,士氣低落,對可謂黃巾毫不佔據優勢,所以老夫今日想問問各位誰有應對之策!?」
帳中十多位將領聽罷,頓時議論紛紛起來,各自東張西望,指指劃劃。不過從他們茫然的眼神與無奈的表情和最後言語不清的嘴巴可以看出,這群傢伙又有幾人知道應對之策。
劉虞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生氣,只是黯然的歎了口氣,他知道,靠這些傢伙,根本就指望不上。這時,謀士田疇也是有意無意的垂了垂頭,好像在告訴劉虞別為難他。
劉虞更加無奈,轉而望向公孫瓚,準備丟個刺頭過去,說道:「公孫將軍武藝高強,久經戰陣,功勞赫赫,不知可有破敵之策?」
公孫瓚眉目一跳,不冷不熱道:「大人,如今黃巾叛軍人多勢眾,敵強我弱,屬下也沒有什麼對敵良策!屬下倒是聽說大人您熟讀兵法,智謀高深,我想大人肯定有破敵良策!」
左側上方,鄭橫看著劉虞和公孫瓚短短幾句就開始唇槍舌劍,明爭暗鬥,暗道這劉虞和公孫瓚還真是不和,難怪兩人注定火拚,不死不休。
劉虞心生怒氣,暗罵老夫知道還問你!心中對於公孫瓚這個心狠手辣,桀驁不馴的傢伙十分敵視。不過對於公孫瓚這倒打一耙還真有些不知所措,主要也怪劉虞太注重名聲,公孫瓚可以謙卑的說自己不行,而劉虞卻不能低頭說自己不行。他擔心,如果他的名聲傳出去必定受損,因此一時左右搖擺不定,甚是為難。
帳中看出劉虞窘迫的人只有區區數人,一是公孫瓚,二是田疇,再有便是鄭橫。公孫瓚當然是心生得意,暗罵老匹夫劉虞你不是愛名聲愛面子嗎?老子就讓你好好的愛!而田疇雖然有心救駕,卻無力回天,只有滿腹憋屈。最後唯一所靠的就只有鄭橫,不過貌似鄭橫這個年紀輕輕的黃毛小子並不得到重視。在他們的認知裡,鄭橫興許有幾分才幹和運氣,但更多的不過是憑借朝廷閻黨宦官的勾結才得到如今位置和榮耀。這其中就連對鄭橫稍有改觀的劉虞也是有些認為。
這時,也就在所有人不起眼的鄭橫突然站起身來,出身不拘不謹的拱手道:「劉大人,鄭橫倒是有一計或許可以破賊!」
話音落下,劉虞先是一喜,後又再次皺眉,當聽到有人發言破敵之策時,當然是高興。可看清的是鄭橫,頓時就有點像洩了氣的皮球,認為鄭橫是為了幫助自己解圍才說的話。畢竟對鄭橫的所知還是一個個問號。
「文昊賢侄真有良策?」劉虞不信任似的拷問道。
公孫瓚見鄭橫為劉虞解圍,也是不善的附和道:「對啊,鄭橫將軍莫要說大話啊,這軍情大事可不是兒戲!?」
公孫瓚之弟公孫越也是帶刺道:「對啊,鄭橫將軍,這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
「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鄭橫身邊胡車兒、閻行勃然大怒,目露凶光,幾乎拔劍在手,異口同聲的暴喝道。就連徐盛也是殺機凜然,雖然要冷靜的多,不過凶狠的表情還是有目共睹。常言道,主辱臣死,在古人眼裡,主人的名譽比他們的命還重要。
公孫越被三名凶神惡煞、殺氣騰騰的將領頓時瞪得驚若寒蟬,就連劉虞、公孫瓚也被這凌厲的氣勢逼得啞口無言。
鄭橫甩了甩手,示意胡車兒、閻行、徐盛三人鎮靜下來,然後冷冷的盯了公孫越一眼,也示意他不要亂吼亂叫,最後依舊看也不看公孫瓚的對著劉虞道:「劉大人,鄭橫雖然不才,卻是有一道計策對黃巾賊子有用!」
劉虞道:「那文昊賢侄就說出來聽聽吧!」
鄭橫堅定道:「劉大人,鄭橫之計就是與黃巾賊子決戰!」
「什麼?」
「決戰?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怎麼可以?我們本就不如黃巾叛賊,敵強我弱之下還要決戰?」
……
帳內除了胡車兒、閻行、徐盛外,其餘所有將領都目露不可置信之色,要不是畏懼他身後那三尊野獸一樣的瘟神,早就冷眼相對。
這時,劉虞更加堅信鄭橫是為了給自己開脫才出來亂說,因此心中感激的為鄭橫推開道:「文昊賢侄,這怎麼可以?如今敵眾我寡,尋求的就是以少勝多的良策,我知賢侄有心報效朝廷,於情於理老夫可以理解,你就不用再說了!」
鄭橫面對眾人的冷眼旁觀,並未不適,淡然道:「劉大人,請您聽完鄭橫之言再做決定也不遲!」
劉虞思慮片刻,說道:「好吧,文昊賢侄就說來聽聽!」
鄭橫道:「劉大人,如果鄭橫能在決戰之時像劉備麾下猛將張飛那樣挑戰敵將,然後一一將其擊敗,從而振奮我軍士氣,消磨敵軍戰意,然後再用我軍騎兵悍然發動突襲,再次打擊黃巾賊子士氣,那黃巾賊首程遠志便會如何?」
劉虞回答道:「以程遠志的謀略和性格,老夫想他必定會擔心與我軍硬拚傷亡慘重,而撤回城中,暫避鋒芒!」
鄭橫肅然道:「這就對了,只要賊子程遠志率軍回撤,我們全軍大舉衝鋒,到時我們再斷其回城後路,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我料黃巾叛軍比造成上下恐慌,前後難顧,軍陣大亂,至此黃巾敗局已定!」
如果這個時候有聰明之士,一定會猜到鄭橫的想法,但顯然,並沒有人看出裡面的端倪,正比如,傲慢的公孫瓚。
「哈哈哈……」公孫瓚發出挑釁的大笑,打量著鄭橫,玩昧道:「鄭橫將軍,先不適你是否有把握擊敗彪悍的黃巾將領,就說你對他們截斷後路的想法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你能用什麼去擋住他的五萬大軍!?我想就算是一座大山也會被他們啃平!」
「哇哈哈……」聽了公孫瓚的調侃之語,顯然掀起了不少將領愜意的冷笑。
「呵呵……這樣,諸位敢和在下打個賭嗎?」鄭橫意味深長的一笑,說道。
「不知道鄭橫將軍怎麼個賭法?」公孫越忍不住再次發言道。
鄭橫不平不淡道:「很簡單,我當莊,諸位押錢,以一賠三的賠作賭,如果我現在說出了截斷黃巾後路的計策,我贏,如果說不出,則你們贏,怎麼樣?」
帳中至少有近十位將領眼睛放光,迫不及待道:「鄭橫將軍所言當真!?」
「句句屬實,可讓劉虞大人作證!」鄭橫道。
公孫瓚並未發話,只是為了注重面子便示意了讓公孫越下注。公孫越當然興奮,頓時拍案道:「我公孫越押三百金!」
而其餘的近十位將領也是出身貴族名門,頓時大氣的嚷嚷著:
「我押百金!」
「我押五十金!」
「我也押八十金!」
……